阿伊莎深深一低头弯腰道:“是阿伊莎的过错。但景春还是孩子,望可汗不要责怪。”
阿伊莎不说还好,一句“景春”,却是把乌力罕的怒气整个地点燃了:“你说什么?”乌力罕回转过身,狠决地盯住阿伊莎:“你怎么还叫他景春!!不是都说了么,本汗要将他。。。”乌力罕话说到一半,见那个阿伊莎只是哆嗦着身子,只顾着害怕,便更是加深了怒气。
“算了,跟你说些什么废话。这点小事都无法办好。本汗自己来。”
一甩袍袖,乌力罕踱着大步,朝迷楼外的长廊处靠近。
而此刻,长廊的围栏处,是景春还躲在福伯的怀中,伤心得不能自已。
“景差?”乌力罕却是柔柔地轻叫了景春的“名字”。
乌力罕的声音一出,景春便在福伯的怀中哆嗦了一下。
“可。。。可汗!”福伯知道来人的目的,怎么这也不愿意让公子离开自己。
乌力罕看景春躲在那老奴的怀中如此恐惧,自己也不好强迫,便又说道:“景差,你忘了我是谁么?你忘了你是谁么?
你啊,本是淮南国大将军景云熙的独子。上有一位姐姐伊宫,下有一位妹妹望卿。你们一家乃是淮南国世代名将的后代。可惜,奉天二十年,你父亲被奸人所害,被诬告叛国,斩首于午门。
之后,你辗转到了燕州,遇上了本汗!”
乌力罕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却是唬人得很。古话道:“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便是此理。
埋首于福伯怀中的景春,居然缓缓地转过了脸庞,朝着乌力罕的方向静静地注视着。似乎对乌力罕的话产生了兴趣。
乌力罕见到景春有了反应,欣喜异常:“景差,自从你遇上了本汗之后,本汗便对你暗生情愫。不久之后你决心帮助本汗夺取燕赵国的王位,然后。。。”
一边是乌力罕的夸夸其谈,一边是景春的镇静沉默。
乌力罕越讲越拿不准景春到底是相信还是不信,于是便掏出之前丢在景春所住的小楼中,那些景差所写的信件。这些信件,原本他不想要再看到了。可是,舍不得又放不下,毕竟那是景差亲笔的书信。于是,又将它们都取了回来,放在身边。如同之前那七年一般。
乌力罕将那些信件一一铺展开来,放在景春的面前:“你看,这是你写给本汗的信。这下,你总不该不得记得了吧?”
景春低垂了眸子去看眼前的信件,淡漠不语的脸上浮现了点滴的动摇。乌力罕越发地开心起来,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他便能和“景差”永远地在一块儿了。
“乌力罕。。。”景春将视线复又抬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乌力罕,细细地叫了他一声。
“什么?”乌力罕凑上前去,眼中的欢喜掩藏不住。
景春脸上缓缓绽了一个笑颜,身子越发靠近乌力罕。
当两人中间之隔了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时,乌力罕的心跳开始无规律地跳动起来。
“乌力罕!”景春的声音柔软甜腻,好似情人一般。乌力罕更加控制不住自己,裂开嘴笑得痴情。
“你当我是傻子么?”最后,却是等到这么一个答案。
乌力罕脸色一变,但却及不上景春地猛然一击。
景春仿佛早早就准备好了般,手上狠力一使劲,将靠近自己的乌力罕推得老远。
乌力罕根本猝不及防,被景春一个推搡从长廊中跌回到房间内。
“可汗!”阿伊莎见到乌力罕的狼狈,急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可是,乌力罕脸上布满了震惊,看似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清醒过来。
“我不是景差,我不是!!我不是舅舅!”
这一边,推开乌力罕后,景春便开始大叫大嚷起来。他一面抱住头,一面低声喃喃着:“不是。。。不是。。。”
福伯就站在景春的身边,但对这样突发的状况也是手足无措。他看着景春发疯似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不堪,话语疯疯癫癫。福伯心痛不已。
“公子!公子!”福伯试着想要接近景春,可景春胡乱地转动着自己的身体,抗拒着任何人的接近。
看着景春发疯的模样,乌力罕的心底居然流淌过一丝畅快。他拒绝了阿伊莎的搀扶,又走入长廊之中:“你就是景差,你就是他。你生下来便是为着像他。不是吗?你母亲希望你是景差,你父亲也希望你是景差,只怕那个南宫淮心内也这么想。你早就不是你自己了,何苦还要挣扎。我不过是帮你一把。。。来,过来!”乌力罕想着景春一步一步靠近,但相对地,景春却是一步一步地后退。
乌力罕的话,像是打了烙印般,灼痛着景春。这十七八年的时光,景春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件事。如今,被乌力罕毫不留情地揭开,如同没有痊愈的伤疤,痛彻心扉。
“你们都是这样,都这般想着自己。
娘亲是这样,什么也不说的离开。
爹爹是这样,什么也不说的放弃。
可我总归是个活物,难道就不能回过头来,好好看看我么?难道,只有我的生命,可以被你们随随便便地丢弃在世间,毫无依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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