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以后就让平儿一个劲儿地对着婉儿说喜欢婉儿。”
“天后~~”婉儿让天后气得要发脾气了,小嘴嘟起来,就不信她听不明白,“婉儿不要公主说。”生气了就有勇气把话挑明了。
“嗯!”天后只是应声,心里思量着,那就是让自己说喽,婉儿我要是对你说了,你就要奉献上自己的所有了,你准备好了吗?
想想婉儿对平儿的感情,天后实在不能理解,平儿喜欢婉儿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婉儿对平儿的感情,更象是大姐姐,或说更象是长辈,从各方面维护她,体谅平儿的难处,听大臣说让太平去和亲时,她那面色简直能把人冻死,帮了平儿这么大的忙,不邀功,是她的修养,可看上去她完全不兴奋,倒象是松了一口气。本都是同岁的孩子,可只要是平儿想要的,她马上奉上,连眼都不眨一眨,上次自己调制了唇彩,本是想配合婉儿的衣服颜色,太平看见了跟婉儿要,婉儿连看自己一眼都没看,双手奉上,后来也没见太平用,问了婉儿说太平只是拿去为亲手给婉儿上妆用,上妆?点唇?点绛唇?天后心里不平静了,“婉儿,太平给你画过眉吗?”天后需要证实一下儿自己的想法。
婉儿在天后的怀里都快睡着了,天后这么一问,婉儿顺口就答:“公主常给婉儿画眉,不过婉儿后来都悄悄洗掉了。”
“哦,为什么?”
“公主画眉的手艺可不如射箭呢。”
“哦,呵呵,那婉儿愿意让我给你画眉吗?”天后把唇抵在婉儿的耳边轻声地问,
“愿意,婉儿愿意。”
“哦?那画难看了也不许洗掉哟。”
“啊~~?好吧。”婉儿认命了。自己的眉根本不需要画好不好?人家是天然去雕饰的呀。
这位天下第一才女,在天后的怀中思维总是短路,天后的问话,她真的没听懂?也许她就是等着有人给她“画黛眉,点绛唇”也未可知呢。这两位的心思最好不去猜,猜也猜不透,随心就好,随性就好。
婉儿,我给你画眉点唇的时候,一定对你说喜欢你,天后在心里筹划了一番。过了这一劫,倒是该想着给太平找个驸马了,人大心大了。真要是给太平找驸马了,不知婉儿到时会怎样呢?天后亲吻婉儿的长发,搂着婉儿睡熟了。
修缮上官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想跟征求一下儿大家的意见:
下一章婉儿就要被活色声香地吃掉了,大家说是吃还是不吃,是发还是不发,我要听到大家的声音再发!!大家要是觉得更文太快了,多等些时日也行,我听大家的!虽说女道士自古有之,可是到了唐朝才推向了巅峰。据说一拨是公主派,一拨是才女派,两派都是了不得的。有人定义她们的说法比较贴切,叫沙龙的女主人,就是洋了点。她们不属于某个男人,她们只属于她们自己。
太平公主虽是为躲避和番而被送入了太平观,但这大唐第一公主,却感觉是因祸得福。自入了观,一身女道士打扮,骑马行走于闹市或山林郊外,邀朋好友饮宴歌舞,通宵达旦,夜夜笙歌,高兴得不亦乐乎。白日也很忙碌,品茗习武之后还常到上官府邸去看望照料婉儿的母亲。这位公主一生都是豪爽大方的,现下正准备叫人给上官府邸进行整修。当然除了这些事情之外,还要进宫给母后请安,顺便把给婉儿在宫外买的小吃,糖果,点心,衣物,手饰一一送去。太平只要是上街,一定心里装的都是婉儿,婉儿喜欢吃这个吗?这个她戴上好看吗?总是想如果能带婉儿出来,买给她就好了,毕竟自己一身道袍,选购一些手饰衣物看上去也怪怪的。不过这份心情,她是真无法与人分享。
同时,她也干些不能让婉儿知道的事情,比如换上男装,与那些酒肉朋友一同去妓馆,看歌舞表演,调笑各色美女,不过她是不留宿的。一是她心里装着那永远说不出的人,一是母后派来的暗卫也是不容分说,到时辰带上她就走。
夏天一过,就该是上官府邸整修工程动工的日子了,太平拿了草图想跟上官夫人商量一下儿,如何让大家住到一个偏院,这边才好动工。一进府门,上官夫人就得到通传,前来相迎。给公主施了礼,上官夫人把公主请到正堂,刚落座,太平就急不可待地说起整修的计划。上官夫人面露疑惑的表情,让公主不解,“老夫人,上官才人跟我的关系,您是清楚的,您不必为这些事操心,您就照管好人丁财物即可,其它我会安排好。”
郑氏闻言,稍做停顿,拿起茶盏,也顺便请公主饮茶。“公主,老身感激公主十几年对婉儿的照顾,这次府邸整修的事儿又要劳烦公主,真是感激不尽。”说话间未离座,却也两手搭在腰间,示意施礼感谢。“只是辰时有东宫来人,也说起整修府邸之事,不知公主是否知晓?”郑氏清楚,这是太子的事,现在公主不在宫中,她肯定不知晓,并且判断婉儿也不知晓,只有以此方式让公主把消息带给婉儿,毕竟婉儿在天后身边,而天后与东宫的关系更是剑拔弩张。
“贤哥哥派人来的?婉儿知道吗?”太平想,这个贤难道想害死婉儿?
“公主,老身不能进宫,听婉儿上次回来说,天后让她侍奉天后听政,还代理天后处理后宫事物,十分繁忙。已经一个月有余没回来过了。”郑氏已经言明让公主去报信了。
公主立即起身,“老夫人,千万不要让东宫的人来做这个事情,此事关乎上官才人的安危,我想老夫人是明白的。我这就进宫,告诉婉儿,我们来处理这个事情,您不必担心。”
太平进了母后寝宫的书房,发现左侧多了一张小桌子,还有舒服的座椅,桌上的笔墨纸砚也都是婉儿喜欢的质地和风格。心下惊奇,有时不读书或是少读书更能使人发现新奇的事物,并努力探寻其中的奥秘。如果太平知道宫里对这些早有研究,对什么形式的帛书,书写什么样的字体,适合用什么样的笔墨早有定制,她就会少了一份惊喜。不过这些物什也确实是天后在鉴赏了好半天婉儿的墨宝之后,指定宫人准备的,在适用的基础上增添了些个人情趣。
太平坐在婉儿的椅子上,想起第一次带婉儿来见母后的情形,难道当时婉儿就知道她会在这里,跟母后在一起吗?太平回忆着那天婉儿的神情,轻叹一声。她很想婉儿,尤其喝醉的时候,没有婉儿,其实她做什么也不开心。最近她在平康坊结识了一位精通音乐、歌舞、诗词、绘画的歌姬,名唤代云,此女神情淡雅,不似那些庸脂俗粉。太平最近常去她那里小坐或一起品茗聊天。最吸引太平的是这位歌姬擅长弹奏淡雅宜人的古琴,诗文又崇尚上官五言体,太平常听着她弹琴,眼前浮现的却是她的婉儿。
有一天太平心里很烦闷,加上天气燥热,到了晚上也不见凉爽。在街市的酒肆跟几个习武的朋友喝了酒,去妓馆找她,太平迷迷忽忽地感觉眼前人就是她思念的佳人,恍惚间抱紧了代云,口中喃喃地唤着婉儿的名字,代云只是不着痕迹扶着她上了榻。太平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才想起自己是在哪儿,惊慌地检查自己的衣冠,发现还是整整齐齐的,也未做计较,直接回了道观。太平来妓馆都是男装打份,所以大家只知道有一个俊俏而且出手大方的公子,常带着四个仆人,只中意这里的头牌,其它无人得知。当然这个行业也不会有人乐于去深究。最让人费解的就是这位贵客,在亥时以前一定离开,从未留宿。所以当伙计们在转天上午看到太平时,都不约而同地跟她打了招呼。从那起,太平也再未跟代云提过此事,彼此还保持着从前的关系。只是代云在她面前提起上官才女的时候增多了。代云非常崇拜婉儿,婉儿流传民间的诗,她都一一收集成册,日日不离枕边。太平对此也没放到心上,毕竟在学馆里婉儿的风光她是领教了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婉儿偶有给皇亲国戚或大臣们代做的应制诗,太平就会抄录给她,代云就会格外对她好。
随着天后驾到的通传声,太平赶紧收回思绪向母后施礼问安。“平儿,今天怎么得空来看母后了?听说你在宫外可是风光得很呀。”天后想说说她。虽然她在宫外,自己心疼她,可是这孩子不管教就不知收敛自己,跟婉儿可差得太远了。顺便也当着婉儿说,吓吓她。天后和李贤这点倒是相同的,知道用婉儿制服刁蛮公主。
太平闻言心中一惊,立即转头看向婉儿。婉儿因为要将刚刚天后与朝臣议定事项拟成制书,所以只是向太平施了礼,并没有多与她交谈,便坐于案前,书写公文。太平以为婉儿知道了一些事情,顿时心下慌乱,额头上冒出了细汗。
天后暗笑,看来婉儿比她这位母亲更能震慑住太平,摇头不语。天后没有将人报告来的那些情况告诉婉儿,是不想婉儿伤心。至于太平也没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也就不想操这个心了。这位母亲在对子女这方面的教育上,采取了溺爱的态度。
太平只是悄悄地坐在婉儿身边,安静的一句话也没说,这样的太平还让天后不适应了。天后不时抬头看看她,见她小心地看着婉儿的态度,心里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两份制书拟好,婉儿呈与天后,“太平,你不常在宫里,今天婉儿正好也没那么忙,你跟婉儿出去说说话吧,我这里还要看看奏表,不过别走远了,我一会儿找婉儿有事。”天后看在这里太平有话也不敢说,不如让她们出去说,反正哪里说,自己都能知道,也无所谓了。
“谢母后,婉儿走吧。”太平没等婉儿说话就直接把婉儿拉了出来,两人并肩缓步走向太液池边的凉庭。太平由于上次留宿妓馆的事情,虽然也没有什么,但总觉得对不住婉儿,除了想尽办法对婉儿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跟婉儿在一起,觉得彼此之间好象有一层隔阂,心里多想抱她都不敢。刚才母亲的话让她更害怕,跟婉儿走了一路,一句话也没说,好象在等待婉儿的责骂。
婉儿不知太平怎么了,拉自己出来又不说话。到了凉庭,两人也不似之前亲密,婉儿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太平。太平终于想起今天进宫的大事,“婉儿,贤让东宫侍从去过上官府,想为你修整府邸,你可知此事?”
“你说什么?我当然不知,我一直随侍天后,贤从未找过我。怎么回事?”婉儿听到太平的话,自知是家母让她来传信。婉儿明白,贤得不到自己的承诺,可能就会从母亲那里下手,逼自己帮他,或是以此离间自己和天后。太平正欲开言,婉儿抢到“太平,这事你告诉过天后吗?”“当然没有,我这是刚听老夫人说的,过来问问你,让你有个准备。”
“好太平,谢谢你,你总是对我这么好,我……”婉儿感觉自己真是有些内疚了,自己要如何报答她呢?
太平看婉儿似不知此事,顿时生龙活虎,贴着太平坐下,头枕上婉儿的香肩,好柔软,好舒服,闻着婉儿的幽兰香气,手环住婉儿的腰。凉庭里有风吹过,虽是夏日的风很热,但从湖面带来了水气,让两人的心里倍感舒畅。婉儿的身上感觉着太平的身体贴近自己,但心里全是如何向天后解释,又如何制止李贤威胁到母亲。
“太平,如果我跟天后说这事,你觉得对贤有多大影响?”婉儿问太平,她必须先评估各种风险。
“婉儿,先想你自己吧,你还在考虑贤吗?他这么做你还不明白吗?他只是想至你于死地呀。”太平只想要保护她的婉儿。至于贤,她早就知道已经无法挽救了。
太平在宫外,也不光是疯玩,有很多情况她都掌握着一手资料,只是看母后什么时候需要了。“太平,你这是何意?贤想干什么?”婉儿惊讶太平如此绝对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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