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那我的人,明天不是要同时对付两方面的人了?”太平托起婉儿的小脸,一双大眼睛看着她的水眸,跟她谈事情,也不能少了欣赏她的情趣。
“何解呀?”婉儿惊疑的目光和表情,真真让太平喜欢得紧。
“婉儿,你也太傻了吧,”说着就亲一下被自己的双手挤得噘起的,婉儿的小嘴。“若是你去,我只用对付要杀你的人,如果是映容去,最后去杀她的人是母后派去的,我得对付母后呀。”
“太平!我相信她不会这样的,她应允饶了映容,就不会如此。”婉儿推开太平的手,对太平的说法表示不耐烦,不过自己心里真的有底吗?
“这样吧,太平,明日映容他们出发后,我和你的侍卫同行,扮做映容,跟在后面,她如果要杀映容,那她会失去人的是我。”
“你~你个傻丫头,这值得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她了?”太平感觉,这母后真是让婉儿色令智昏了,总之,太平明白了,婉儿好色,而且是好母亲这种色。
“你不是以为一切都是她逼我的吧?”婉儿想,跟别人没法说清楚,说了别人也不信,这公主,总是能明白的吧。
“婉儿,你别告诉我,你愿意以如此美妙的身体侍奉一个比你大四十岁的女人,我知母后较常人年轻,又风韵独特,但你毕竟得考虑你的后半生呀。婉儿~。”太平摇了摇垂下头去的小白兔。
“你若还爱你的母亲,就先别提这事儿了,好吗?”婉儿感觉太后的心痛是对的,就连自己想承认,是自己愿意奉献的,都没人愿意相信,反倒会让他人,对太后的手段有更多的猜测,不如闭嘴,任人去意淫吧。
“好吧,太平答应你,你要的,太平都会答应你。明早侍卫就会在你府里与你同时启程。”
官道之上,一身红袍的映容,头戴官帽,用手紧了紧袍内的护身软甲,随十几个兵士一同上马。这是他们从洛阳出来第一站休息。映容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一直与兵士保持着六尺的距离,任何人靠近,她都是闪开,六尺是她逃生的最短距离。
婉儿找出映容的夜行衣,穿在身上,装扮齐整,对着镜子看了看,摇头笑笑。到底是映容穿了才显精神,自己真是没这份气质,也许没能随父亲学武是对的,否则还不让人笑话了去。踩踩脚上的软底靴,感觉很舒适。随即与太平派来的侍卫一同上路。为了不被路人注意,她也随侍卫戴同样的斗笠,披同样的披风。一行六人,轻装简从,一路跟上了映容鲜艳的背影。
婉儿骑马于护卫中间,这些人知道婉儿不会武功,所以骑行时距离都比较贴近婉儿,随时准备以身护卫她。
映容的大队人马就在前方,再过了这条山路,就接近长安管界了。虽是日暮西山,依计需继续前行,双方人马,一方是在驿站换了马,一方是在太平安排的,县城中的馆驿换了马。不多时,婉儿一行再次追上映容的身影。
突然,婉儿见前方映容的身影,突然落马,倒地不起。婉儿欲催马向前,被护卫一把拉住缰绳,“大人莫慌,此人会武功,这不是坠马,是她有意落马。”护卫一齐靠近婉儿的马,把她围在中间。婉儿的水眸,闪出寒光。又见几个兵士下马,不似布防,却抽出刀走向倒地的映容,挥刀就砍。就在此时,几根流星绕住了上前兵士的手腕和刀,另有几颗标,正中其他兵士的胸膛。一时间狭窄的官道就躺满了尸体。内卫从山坡上落下,六七个人,将被流星绕住的兵士五花大绑。
映容缓缓起身,一只手里攥着一只羽箭,一只则从后方插入肩膀,好在有软甲,没有穿透肩胛骨。婉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内卫上前,帮映容生生拔出羽箭,检测上面是否有毒。好在射中的一支,并没有毒,只是一般的羽箭,而被映容接住的,从前方射来的羽箭有毒。这分明是两批人所为,一支来自映容的后方,也射中了,另一支是从长安方向迎击而来,被映容接住了。正是映容集中精神接前方来箭,肩膀才会被后方的箭射中。后方的自是兵士所以为,而前方有毒的箭,要一箭置映容死地的,是谁人所为?“曌,我相信这不是你做的。不,太后有危险。”婉儿疯了似的回马奔回洛阳,只带上两个侍卫,其它人继续尾随映容去长安。
早朝,由于两日前婉儿被派去长安,今日又有军国大事要议,故太后与皇上临朝。太后习惯性的半侧身,却没有见到婉儿的身影。虽有些失落,但自知婉儿在府中隐藏,也未有忧虑,只是淡淡地笑笑,以示自嘲。
“臣再启太后,叛军首领李敬业,以匡复庐陵王为号召,自称匡复府上将,领扬州大都督,十日间得兵10余万。复又向州县发布檄文,又得相貌类似故太子李贤的人,伪称是遵照其号令举兵。目前各州郡响应者甚众,已有楚州司马李崇福率所部山阳、盐城、安宜三县响应。唯盱眙刘行举据县不从,敬业派其将尉迟昭攻之。其势已不可小视,太后胸容万物,为免生灵涂炭,保江山社稷安宁,臣请太后退居后宫,还政于皇上,李敬业之乱即可不讨自平。”
“裴大人,日前听奏报说,李敬业起兵原是监察御史薛仲璋,也就是你的外甥,要求奉使江都,令韦超向他密告扬州长史陈敬之“谋反”,他随即收陈敬之下狱。数日后,李敬业乘传车而至,矫称扬州司马来上任,诡称奉密诏,募兵讨伐谋反的高州酋长冯子猷。于是打开府库,令士曹参军李宗臣至铸钱作坊,驱使囚徒、工匠,得数百人,授以铠甲,斩陈敬之于狱中,遂起一州之兵,复称“嗣圣”元年。过程就是这样吧?裴大人?”
“薜仲璋是经太后准允前往扬州的,臣并不知其有反心,若臣与之通谋,岂敢再立于朝堂之上,大言不惭地与太后议退兵之策?”裴炎神情淡然,仿佛这外甥确实骗了太后,也骗了他。
“哦,那诸位大人可有尝闻,有不讨自平的叛乱?现在叛军打出匡复庐陵王的旗号,你裴大人只让我退居后宫还不够呀,还得让皇上也退位才好呀。”太后不急不徐地同朝臣们“商议”。
朝堂顿时哗然。朝臣们议论纷纷,以刘大人为首的主战派,只对裴炎蔑视,侧目,摇首。“皇上,裴大人的意见,皇上考虑好了吗?”一位母亲问自己的儿子,看他能不能有办法保护母亲的性命?
“一切皆由母后定夺。”旦仍然儒雅谦恭地拱手回禀母后。
“呵呵,皇上,按裴大人意思,皇上可让位否?”太后的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处。
“如果情势果需如此,~”“行了!”太后断喝住这个儿子,她真的太失望了,如果有婉儿在身边,她一定会拉住自己的手,抚上自己的背。
“皇上果然仁德,以天下苍生为重,臣以为皇上不必让位,只需亲政,即可使叛军失去谋反的理由,不需月余,自会失去各方支持,朝廷那时再派兵征讨,叛军必做鸟兽散。”裴炎不无得意地说,脸上显出一分势在必得的神情。
“裴大人此计可行,臣复议裴大人。”裴炎一手提拔的几位朝臣出来站在了裴炎的身后。
“哼,裴大人此举真是令朝廷颜面何存,皇家威仪何存,臣以为,裴大人此计不妥,此举亦有逼宫之嫌。”刘仁轨为人清正,素以智谋除奸,今日也是实在按压不住,当庭怒斥同僚。
朝堂两派唇枪舌战,一时人声鼎沸。太后望着已经让她万分失望的儿子和争执不休的朝臣,“婉儿,我现在欲拿下裴炎了,你预计他派出的探报虽已抓到,但还未押解回洛阳,唉,叛军又猖獗紧逼,我无法再等了,我知你想让朝臣人人心服,不再怨我杀伐过重,可是~~”
“太后~~”一声带着嘶哑却人人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众朝臣寻声望身一身泥泞,身着夜行衣,面色苍白,两眼泛出血丝的上官大人。见婉儿立于殿前,太后大惊,她的婉儿怎会如此模样?难道~~?婉儿跪拜皇上及太后,转眸怒视裴炎,太后当即明白了“殿前侍卫何在?”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唤入了一众侍卫,“将裴炎拿下,送大理寺收监。”裴炎自婉儿进殿,面上就再无血色,听到太后下令,却又冷笑。摆出一副宰相被太后构陷的大义凛然状,随侍卫出殿。
朝臣皆不明所以,婉儿抬眸,“太后~~,”“婉儿~~”太后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御阶,拉起婉儿,“你,你这是死里逃生吗?”太后要示意众朝臣,为何当即拿下裴炎。
“婉儿回来只为太后,太后有危险。派去护卫婉儿到长安的兵士,皆要杀婉儿,幸好内卫及时赶到,救下婉儿。婉儿以为只是护从中有内奸,可是从长安方向还有迎击的杀手,施放毒箭,幸被他人挡下,否则婉儿的命休矣。所以婉儿立即想到太后必有危险,星夜赶回。太后,恕婉儿,恕婉儿~~。”婉儿话未尽即昏倒在太后怀里。
“传太医!婉儿,婉儿~~”太后抱紧婉儿,贴在自己脸上,回眸正看到御座之上一动未动,面无血色的皇上,在心中苦笑。
“太后~~太后,”婉儿从呓语中猛醒。“太后~”,婉儿坐起,一身汗水。“婉儿,婉儿,我在,你总算醒了,不怕了,不怕了。”太后抱婉儿在怀里,轻抚秀发,泪水滴在婉儿新换的亵衣之上。“太后~上官大人应该已无大碍,臣等先去煎药。”太医们见婉儿醒来也松了口气。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现在这宫里谁人不知,这病在才人身上,疼在太后心里呀。“好,你们先下去吧。才人身子弱,调养的药剂也要跟上。”“是,太后,臣请太后放心,上官才人年轻体健,不出三两日即可痊愈。”
“好了,知道了,辛苦你们了,下去吧。”太后感觉只要婉儿没事,自己心情就能好起来。
“婉儿,幸好有我婉儿,要不我又得落下构陷太臣的罪名了。哦,刚太平来过了,她说是她害了你。”
“婉儿只要太后平安就好。别听公主的,公主是不让婉儿尾随映容前去,是婉儿担心,是婉儿不舍。”
“呵呵,婉儿,你如此奔回长安来保护我,怎会是你不相信我呢?若你真认为毒箭是我安排的,你岂会感觉我有危险呢?婉儿呀,我知你心系太平,视她为恩人,妹妹,挚友,你跟我在一起,又觉得辜负了她,所以你一直维护她,宁可骗我骗自己。婉儿,掌握天下苍生的人,没有亲人,称量天下的人,也没有亲人,你没有亲人可以恨我,我没有亲人,却无人可恨。婉儿,只有我们彼此才是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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