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除非你构陷婉儿,别人哪有这两样东西呀,你拿了婉儿的玉牌,到现在也没还呀,婉儿自己都没有的。”婉儿悲叹呀,这公主真好意思说呀。
两人嘻笑打闹着进了内室,神皇白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翻看眼前的奏折。看了两份就有些犯困,随即进了内室,就见榻上两人一边一个,横躺着睡着了。轻笑,脑中倒是想起两人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中间倒是空间很大,不如自己也横躺吧,谁说榻是不能横躺的。上榻前顺便翻找一下儿婉儿手中的‘罪证’,当然找不到,这小妖孽何时大意过,真真是。
神皇醒来时,怀中有佳人,喜欢得紧,抱了再抱。随佳人起身用膳,太平正在御座前翻看新送来的奏表,大至帮婉儿分分类,虽然烦得要命,但为了婉儿,她忍得住,忍着忍着发现看奏表也挺有趣,都是新鲜事儿。随口便问,“陈子昂就是重金买琴又摔了的那个?”
“嗯,神皇还是欣赏他的。”婉儿立即提醒太平言语注意。
“哈哈,他倒是挺会谄事于母皇,明堂也是他提议修建的吧?”太平想要装傻,谁人能出其右?
“嗯,是呀。”婉儿也只好做答。
“毕竟也是谄媚邀宠之人,他近些年一直想再得母皇宠信,不过选错了标靶,他以为母皇最恨的人是上官仪,大张旗鼓地反对上官体。”太平对时事可真不是不关心。
“唉,沽名钓誉这个词就是说他的行为的。兴不了多大风浪,随他去吧。”婉儿多大的朝堂争锋没经过,这等小事,放心上就是占地方。
“你随他,他不随你呀,这奏表上说他从军征契丹去了,现在跟主将武攸宜不合,打起来了。”太平不把婉儿的火激起来不算完。
“你去劝劝武攸宜吧,他是你的亲戚。”婉儿可不是能激急了的人。
“婉儿~~~,呵呵,难怪母皇欣赏你,来,太平帮你看了这半天的奏折,你来给太平揉揉肩吧。”太平起身欺近婉儿,几乎是半压在婉儿肩上。
“太平,陈子昂那几个谏言一个也没用上,至于诗风,婉儿自己也做各种体例的诗,早就提倡诗风健举,他却一定要攻击上官体,是他保守还是婉儿保守,是他独断还是婉儿独断,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唉,这点小事,激不起婉儿的怒气。武三思大人的怒气比婉儿大多了。这人有趣就有趣在,他能激怒这么多的人,终是尘归尘,土归土呀。婉儿不如神皇亲民,他的官职婉儿处理不到,转给武大人吧。”婉儿推掉肩上的太平,搀扶神皇去用晚膳。
神皇心中莫名,自己很喜欢上官五言体呀,尤其婉儿的诗就更喜欢,这人尽皆知呀,自己也做五言体的诗呀,这人也真是,怎么会想到用这个方法讨好自己?不解。
甜蜜的报复
神皇与婉儿临朝,朝中无大事,就兴趣盎然地请朝臣品鉴伪造婉儿笔迹的诗稿。婉儿虽是叹气和白眼,但她的曌开心,她就不阻拦。
“臣启神皇,”大理寺丞断案成癖,一字一板地陈述,“此诗文字体下官辨认不出是何人笔迹,但此人有故意模仿诏书字迹之嫌,需甚查之,大理寺愿接手此案。”
“哦,此事朕已交由婉儿专司,大理寺只等嫌犯到堂审结便是。”神皇急急拦下。大理寺丞明白,上官大人是书法大家,自然更易勘破此案。
工部官员出班,“臣复议大理寺丞。上官大人字体名满天下,人人都在效仿,下官家中女眷亦争相效仿,还常常相互比较,让下官品评。这张纸上有首诗,自不能分辨是谁人所写,但有些字体是诏书中字体,只要细查这上面的几个字,在颁给哪里的诏书上用过,就好分类详查了。”工部帮着划了条线。
上官门朝臣出列,“臣等日日看上官大人的笔迹,这是骗不了臣等的。若说详查,臣以为,应该在妓馆中查找,这纸有两种香气,一种是纸原本的香气,既是宫中用纸,这并不新鲜,下官亦熟悉。另一种香气是一间妓馆特有的,臣请下朝后代上官大人彻查此案。”婉儿闻言挑眉浅笑,转身几步,吩咐雁菱将此言转给了公主,绝不能等到下朝,否则那人该不见了。
“臣敢问神皇,此诗是哪里来的?”老臣是不会跟着神皇思路走的。
“是有人密报,说是此诗是夹带在奏折中被发现的。”神皇还是隐去了重要内容。
“哦,这就对了。”老臣故做轻咳,神皇一听来了精神,看这老滑头有什么说法。
“这是有人想鼓动朝臣谋反的反诗,是有人故意模仿诏书字体,才能让人以为是夹在奏折中的批示,这样才能转入朝臣手中。滋事体大,神皇三思。”老臣早明白又是谁在害婉儿,不过这等小事,恐怕不下朝婉儿就会拿获写诗之人,所以先得把这事说成谋反重罪,等查获这害人之人时,可就不是污损婉儿名誉之罪了。
神皇听明白了,老臣们要反击了,于是收回了这张纸,又宣布了狄仁杰将还朝的消息,大家都很振奋。退朝后神皇即被婉儿白了好几眼,神皇早就被她嗔怪习惯了,不怕,抱抱她就好了。
于是,午膳后歇息了一会儿,就想到书房去看看婉儿,让她休息一下儿。曌看着一丝不苟批阅奏表的婉儿,那挺直的鼻梁透着聪慧和果决。轻轻开阖的唇,似是边阅读边斟酌奏表上的文字,眼睑慢慢地上下摆动,长长的睫毛随着一起舞动。低垂上眼睑的时候,更能看出眼睛清晰美丽的轮廓。曌看着佳人不由赞叹,真是螓首蛾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便是如此。她那么美,那么年轻,自己可是功不可没的。从见到这孩子到把她调&教成,让天下人都倾慕的女人,身、心都受着累呀。可她现在几乎全部时间都放在朝政上了,都不象以前那样粘自己了,让自己心里身上都寂寞难耐,真该好好再抚触享用她一番。思及此,行动派的神皇轻轻地凑近婉儿身侧。
伸手抚触婉儿的秀发,顺滑柔软,手上感觉很舒服。果然一碰触她就停不了手,所谓爱不释手就是这样的感觉。婉儿只是嘴里轻喃“神皇,”却并未从奏表中抬头,倒是放下了笔,玉指轻轻勾住了曌抚在她腿上的手,似是安慰,也象是防范曌的进一步攻势。神皇心下千言,‘哼,果然在她心中,自己的位置,被奏表和他人挤掉了,看她前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朝政又忙,就没舍得吃了她。估计昨天又因为承嗣的事,在心中跟自己斗气。薛怀义之事虽是按她说的方法处理了,不过是太平处理的,不是自己亲手处理的,她肯定又记了太平的好。自己也不知怎么了,也许真老了,心软了,怎么总是拿这些人伤自己最疼爱的婉儿,想想也是真不值。朝堂众臣对自己是惧怕,对她倒是归心,哼,归心也是她用妖媚迷惑来的。曌困惑了,就算是再妒忌她,也不能这么想婉儿呀,当初自己不也是被人说“狐媚惑主”吗?可是自己的辛苦劳累有谁知道呢?’
继续看着婉儿俏丽的侧脸,一本正经,果决硬朗的神情,引发了神皇逗弄婉儿的心。于是揽了婉儿的肩拉向怀里,没想到婉儿居然拿着奏表倒在自己怀里,真真是可恨。这个妖孽,不调&教是绝对不行的,黥面之事之后,自己一直畏首畏尾,这不是被她吃定了?
太平知道自婉儿‘黥了心’之后,婉儿心里对母亲的感情有了变化,其中的微妙,太平体察得很清楚。婉儿政务繁忙,母亲不是坐在马上,由驯马师牵着马在园里转转,就是修剪花草,要不就在内室休息,都很少到书房。尤其这个时辰,来看婉儿是最正确的。自己又帮婉儿办妥了一件事,想得佳人青睐,又有何难?到了书房,她命侍女们禁声,想悄悄进去,看看婉儿批阅奏折的样子。有时她觉得婉儿穿着朝服很美,不论是上朝,还是在议事堂与众大臣议事,亦或是在宴会上文采翩翩地题诗,都让她有走上去拥吻冲动。
这也是太平有别于曌的地方,曌只要下朝,马上就会让婉儿换上轻柔的衣裙,特别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服饰,这些服饰多以性感和大尺度为主,有时都让婉儿不好意思穿上。可是曌要看,婉儿就是再害羞,也会半推半就,含羞带怨地穿上,走到她的天子面前,先是转上几圈,做些不着边际的侍女工作,让她的天子养养眼,尽尽兴,然后再跪坐在她身边,任她调笑一番。曌感觉,这些衣服配上婉儿的娇羞真真是相得益彰。
太平轻轻摸进书房的帘幕,还未跨过屏风,就听到了婉儿的声音,不是平常的婉儿,声音柔得让人脚软,太平轻轻止了步,想听听婉儿在干嘛。也正因了好奇,她终于有幸见习了母亲调&教婉儿的手段,解开了她长久以来的困惑,不可谓不是诲(毁)人不倦呀。
曌凭着多年的警觉,知道有人来了,而且就在屏风外。她知道是太平,没谁能不通传就进来。登基以来,寝殿外面的宫女都是武艺超群的禁宫内卫。有一次婉儿走得急,差点拌倒,还是其中的一个眼疾手快,在她要亲吻大地之时,把她拦腰抱起。
曌心中轻笑,决定继续对婉儿调&教,既是对她负气之时,与太平欺负自己的行为给予报复,也是适当地教教太平,为婉儿未来的‘幸福’着想。曌总是‘崇高’得非常实用,这一点太平很象。
怀中的婉儿依然执着地拿着奏表,曌也不急。她既倒在自己的肩上,正好可以亲吻一下敏感的小耳朵,慢慢地接近,温热的气息让婉儿不自觉地侧了侧头,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天子如此使坏,不过这篇奏折还是看完才好,并且昨天的事,自己还在生气。
耳垂究竟还是被她的天子含在了嘴里,心里痒痒的难耐,婉儿的心跳开始不规律,脸上也带上了桃色,不过还是坚强地抿唇。曌对于掌控婉儿的敏感部位是驾轻就熟的,用舌尖舔舐着已经红透的小耳朵,婉儿开始禁不住仰头,深深地吸气。曌一只手顺势轻轻抚摩婉儿后仰的脖颈,婉儿立时就被脖颈间袭来的快感弄得掉了手中的奏折,脖子和耳朵同时被攻下,婉儿自知今天难逃此劫了。不过推拒是必须的,直接倒下去就不是婉儿了,不过她好象忘了,那一次让太平初尝她的滋味时,与其说是被太平扑倒的,还不如说是她把人家拉倒的。
婉儿这种欲拒还迎的方式,曌还是很受用的,总能满足她征服的快感,也可以给她更多调戏婉儿的机会。婉儿双手拉开搔弄自己脖子的坏手,并且想借助向下压这只坏手的力量,把自己从曌的怀里撑起来。这个动作思路明确,但效果不佳,直接被曌将双手按在了胸前,从后面将婉儿牢牢地固定在了怀里。婉儿胸前的柔软被袭,实在忍受不住,娇吟出声,“嗯~~~”托长的尾音透露着身体的渴望,“婉儿等不急了吗?这些日子你太累了,我舍不得调&教你,看来是让你寂寞了,都等不急自己拉着我的手放那儿了吗?”
“神皇~”婉儿娇嗔,伴着紊乱的呼吸,曌按着婉儿的手在婉儿的胸前轻揉,时重时轻,还不时轻按一下儿小小的挺立,“婉儿早都学会了吧?我再帮婉儿温习一下儿。”
“神皇,您~”婉儿还是受不得她的天子如此地‘言传身教’,身教可以,就不要言传了好吗?“嗯~,神皇,不要说,小声点,这是书房,您就知道欺负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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