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呀,我刚到你府,放~~放‘糕点’,见了映容,她刚起身,倒是有点不正常,但她是活的。”太平说罢急急捂嘴,声怕自己再多嘴说错什么。
“公主,您的母皇神通,您不用怕了,映容是活的死的,全凭神皇做主。不过映容确实死过一回了,还是婉儿亲手杀的,映容的罪,婉儿的罪都赎了。”婉儿虽是没好气地说,还是习惯成自然地为神皇奉了茶,也不出所料地被神皇拉着坐在身边,再靠在神皇肩上。
“呵呵,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就是江湖蒙害酒,映容不是江湖中挺有名的吗?哼,不过如此,这点小计量也识不破,真是不放心派她做事呢。唉,不过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没事了吧?”神皇边打趣地说,边撩拔身边的佳人,真真令屋内两人都很气恼。
“不过,我也是喝了的,就喝了一小口,睡得不错。她可能是喝得多了些,猛了些,呵呵,听御医说,她要睡上好几天,怎么今天就醒了?”神皇继续她的娱乐精神,只是感觉怀里的小青蛙,有些鼓噪不安了,才住了声。
“母皇~~”太平很无语,很无奈,很无助,很纠结。映容是下一步计划中重要的人物,这真真是~~~
“不过我与她前仇尽了,以后的事就另当别论了。我那天也对太平说了,我老了,哪天不能让婉儿幸福了,婉儿愿意让她侍奉,就传吧,我知婉儿心中只有我一人,就够了。至于其它,我的婉儿开心就好。就是婉儿要哪位才子侍奉,我也不会感觉不妥,那只是让自己放松,开心,与赌博,饮酒并无不同。”神皇说出了初拥婉儿之时,就有的想法,那时,神皇就坦言,她会让婉儿幸福,自己的苦不会让婉儿再受。
婉儿依然气鼓鼓地起身,美目瞪着曌,却一点点换上笑颜,轻轻搂曌在怀中,柔声细语,“金口玉言,不准您胡说。您自管一语表达了对婉儿的爱,却不管婉儿由此会如何被搅扰?”复又贴上曌的耳边,“我真的无曌不欢。”一语毕,神皇轻笑出声,脸上亦染上彤云。
“母皇,您真的宠爱婉儿,太平佩服。呵呵,不过请母皇、婉儿放心,有太平在,搅扰婉儿者死。平儿不用计,也不审案,直接仗杀。”太平起身白了一眼两人,未告退,直接回府。心下千言,‘婉儿,你敢背着我勾引谁,我就叫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太平走后,内室中的神皇和婉儿皆挑眉,婉儿善解人意地送上香吻,让神皇心情十分舒畅。
三月,神皇下旨,称庐陵王染病,派遣职方员外郎徐彦伯明日起程,召庐陵王和韦妃、儿子们回神都医治。官道上,扮做婉儿的映容,一袭腥红披风,一顶黑色官帽,在四名黑衣内卫的护送下,一路前行。马上之人虽是狂奔状,但脚程并不快,官道上来往官家,都识得这便是上官大人。刚出洛阳四五十里,即有官兵忽从村庄中杀出,欲挡下一行人,众人未理会,只拿出婉儿的玉牌示于官兵,官兵首领见牌却呼众人一路追杀。内卫即停下与之交手,映容则继续前行。奔入驿站,即又有四名侍卫等候,换了侍卫牵的马,继续狂奔状。入夜,仍马不停蹄,经过一片树林,引路的侍卫手持火把,率先应声倒下,映容并不减速,跨过绊马索,继续前行。后面的两人与杀出的黑衣人相搏。孤单的红色身影奔出几里,即再被伏击,马上人应声落马,众杀手欲上前擒拿,却只见疲惫的马打着响鼻,喘着粗气,四下皆找不到红色的身影。翌日清晨,又有红色身影带着四名侍卫狂奔在官道上。
这一系列行动和结果,午后一一被快马呈报到武承嗣府中。武承嗣大惊,昨夜一夜未合眼,就等着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掳获或杀死那妖女,结果却是被她神出鬼没地躲过,自己的阵也被破,还惊了当地府衙,皆派人巡视镇守官道。武承嗣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快的马,如此能躲避追杀,难道婉儿会武功?
午时过后,武三思从角门入府,探望被幽禁的兄长。他冒着禁令前来,皆是因为听府中人说,他的兄长有些神经失常。入府即见兄长面色青灰,不由轻叹。武承嗣按奈不住心中的惊慌和疑虑,便向兄弟道出实情,“三思,姑母欲接李显回京,我们更难得皇位,本想在房州结果了他,可是太平早到了一步,再下手太容易暴露。于是我就派了人布了阵,只等李显从房州出发,便让他在官道上遭遇强匪,姑母此次又派了个文官去接他,这样也不容易让人起疑。我早听说那个狐媚妖女,欲提前一天前往房州,想在李显面前邀功,为日后谋出路,我就想一石二鸟,在路上劫杀这个妖女。可是不成想,她一连躲过三关,今日依然是一骑四侍卫在官道上狂奔。你可曾听说过她会武功?”
“兄长,您,您定是太劳累了,您需要多休息。”三思感觉这个兄长真的是疯了。婉儿若是会武功,自己就是一代宗师。
“三思,你不相信兄长所言?”武承嗣幽禁在府中,日日四下打探消息,自知如今三思也时常与婉儿亲近,但三思是自家兄弟,他明白,谁当上皇嗣都比李姓后人当皇嗣要好。
“这~~兄长,三思不瞒兄长,三思昨日与上官大人,太平公主和崔侍郎在上官才人府饮宴,上官大人禁不住公主劝酒,就多喝了几杯,被公主调笑了不说,还情挑崔侍郎,席间崔侍郎也喝了不少,结果就拥住佳人不放,不知被谁密告了神皇,正被神皇派来接上官大人回宫的内卫看到,内卫请上官大人离席回宫,上官大人酒醉不肯,还与崔侍郎亲近异常,结果是被内卫中的女官抱起,硬放到车上带回宫里。太平公主急着求情都没用,公主还追进宫中求情。结果今天早朝只有姑母上朝,说上官大人病了,近几日都在寝宫养病。我问过公主,公主说昨夜姑母狠狠地教训了婉儿。我扮做怜惜,问了伤情,公主不好意思明言,却也说未受伤,只是被禁闭在内室中,任何人皆不得见。呵呵,我真是担心婉儿这小身子~~~,呵呵,怕更是弱不禁风了。”说着,武三思脸上笑意盈盈。
“啊~~你果真与那妖女在一起饮酒作乐?”武承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自然,兄长,你看,这就是她昨日酒醉,在我的袍里上提了一句诗,你应该认得她的字和她的诗呀。现在我的这袍子可是很值钱喽。哈哈~~”武三思容光焕发。
“不,这不可能,姑母一见她就说她非凡人,莫非,莫非她真的非凡人,真是妖孽~~。”武承嗣边说边冒冷汗,这真让武三思心下不忍。
“唉,兄长,您就别再~~,今日我入阁拜见姑母,也是怕姑母震怒,怪罪于我,就想先探探口风,顺便也是解释贪杯之事。进殿前正听沈御医向姑母说起婉儿的伤势,呵呵~~姑母神威,你就放心吧,她不但今日不可能在官道上飞奔,就是再过个十天八天,她也不能骑马上官道了。”武三思说着脸上都浮上几丝红云。
“不,三思,你要相信我,难道,难道有人假扮她出城?她识破了我的计谋?”武承嗣还不糊涂。只是晚膳前,另一份急报传来,他彻底糊涂了,急报说婉儿在官道上,路遇地方府衙纵使衙役盘剥过往百姓,立即拿出上方宝剑,斩杀了知府。他一下子呆坐在餐桌旁,一手捂住胸口,顿感气血上涌。家人即扶他回内室休息,还传了御医到府上诊治。
再是一夜未眠,武承嗣决定孤注一掷,继续追杀,不管杀不杀得了庐陵王,他都要杀了这个妖人。晚间才有急报送回,说被追杀的妖人使出法术,击杀了伏击人,还留了一个只剩半口气的,带了句话给武承嗣,说定会到府上拜访。武承嗣大惊,昏倒,醒来时已是两日之后,起身喝斥住妻妾们的哭声,立即询问有没有急报。两封急报,一是说婉儿在州府代神皇宣诏表彰当地官员,一是说妖女再踏破伏击圈,侍卫增至八人,仍然在官道上狂奔。武承嗣很想再昏过去,但他没能如愿,因为公主来了。
“武大人,母皇听说你病重,特让我来看望你。母皇让你静心养病,不要思虑过重,更不要不安于已任,再做非分之想。”太平坐下,目无表情,传完话就起身离开。
“公主,公主,承嗣以往多有得罪,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待承嗣一次。”武承嗣现在是谁也不敢再得罪了。
“本宫与武大人素无往来,武大人何出此言?莫非你曾加害于我?”公主冷静开言。
“没,没有,只是薛绍之事,确是姑母授意,承嗣不敢不从。”
“武大人,我现在已经嫁给姓武的了,你为何还提此事?”
“哦,公主明辨是非,承嗣佩服。只是公主,上官大人一直记恨本王,本王也欲向她陪罪,不知公主可知上官大人近况。”
“唉,母皇把本宫也给骗了,说是因酗酒罚了她,本宫也是亲见了她~~她是伤得不轻,谁知转天她就痊愈了,还被母皇派去办差了。真真是妖女,惑我心神呀。”公主也扶额表示不解。
武承嗣心下坚信,婉儿非凡人,定是妖女。“那她现在行至何处呀?”
“武大人很关心她呀,她昨日派人送回急报,说回神都要先在拜见武大人呢,我还不知为何,那,你看,这急件还在我这呢。武大人,你真是倾心于她呀?哈哈,本宫劝你省省吧,本宫恋她二十年,是日日思夜夜想,有时感觉她就在本宫身下承欢,醒来却是一个美梦,只是那日忽然发现榻上有她的浴衣,顿感惶惑。唉,管她是人是妖,本宫就是欲罢不能呀,不过你这身子,本宫劝你还是别想了。”公主的一番‘神话’,武承嗣是彻底精神崩溃了,手里拿着分明是婉儿字体的急报,大笑出声,复又悲泣不已。
公主拿回武承嗣手上的急报,还特意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儿,以示对婉儿的迷恋,表现出分明是中了魔咒妖术的样子。武承嗣更是大惊,别人不知内情,但他心中明白,连续月余,婉儿都会出现在他面前,或是在花园,或是在内堂,等他一叫人,就消失无踪,于是就传出了他精神失常的传言。于是他决定必须杀了这个妖女,只是近几天,这种情况没有出现,他认定是妖女去办差了,往返路途遥远,但她已经知道是自己派人杀她,她定会回来杀自己,武承嗣已经真的精神失常了。见状公主满意地笑笑,随即离开了武府。
第五天第六天的急服,武承嗣已经不想看了,第八天的急报说婉儿到达了房州,与韦妃相拥而泣。第九日是与知府及庐陵王一家饮宴,第十日与韦妃到显一家的菜园摘菜,被李果儿称为仙女姑姑。每十一日与官方派出的官员会和,每十二日清晨即起程回神都。武承嗣脸上浮上阴狠的笑,他真正的伏击圈,还一直未动呢。
彼时,婉儿一到房州,先到了府衙,并未到庐陵王舍下。转天在知府的陪同下,才一起到庐陵王的院落中,她美目盈泪,艰难地辨认着出门迎接她的妇人,她真的是香儿吗?一手扶起见礼的韦妃,四臂相搀,双手交握,感觉到曾经的玉手中粗厚的茧,即一把拥住了依然强壮但失了妩媚的身躯,情动上苍,院内的众人皆掩面拭泪。半晌,韦妃先打破了沉寂,“婉,婉儿~,哦,上官大人,我衣服不干净。”说着就扶起婉儿,“香儿,称婉儿,”哽咽的声音依然甜美,闪着泪光的美目更加牵动心神,韦妃一把将婉儿揽入怀中,轻喃出声,“婉儿,婉儿~~”随后即是长长的悲泣。
庐陵王病卧在床,无法出门相迎,婉儿即令众人止步,独自随韦妃进了屋门,屋内的破旧的陈设,让婉儿轻叹出声,更抓紧了韦妃的手,“委曲你了婉儿,为了我,让你奔波,还让你不知又要在她那儿受多少责难。”
“香儿,不要说这些,婉儿说过会与你相见,现在实现了,这是你这十几年艰辛换来的。但是你一定要记得婉儿的话,现在神都依然不清静,你回去后依然要万事小心,谨言慎行。她已君临天下,是当今的神皇,任何人的生死只是她的一句话,婉儿虽代她听政,也是丝毫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婉儿急急嘱咐这个爱生事的香儿。
“婉儿,我听知府来时说了,你为天下除了奸臣酷吏,还把狄大人扶到宰相位。”韦妃感觉她的婉儿,真的是仙人,她的才智是天下无双的,而她的勇敢仗义也是世间少有的。
“嘘,香儿,这些我们回去再细聊。现在~”用手势指了指榻上的人,“已经安全到达,太平日夜看护,香儿,你为何不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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