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真盼着我回来?回来不是又要让你不开心?”言下之意深远,果儿却只能听得字意,以为婉儿后悔冷落自己,也怪自己生她的气。
“唉,算了,都过去了,只要你回来,我便开心了。”脸上几分不舍,心中丝丝牵挂,果儿平生第一次别有滋味有心头。这一幕让长宁不屑地冷笑,让韦后左右不是,表情复杂。最后,安乐公主还不舍地紧紧拥抱了婉儿,扶婉儿上了车。众人眼里,这位公主真是懂事,替母亲扶婕妤上车,彰显皇家对婕妤的荣宠。
而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太平公主府前,冷冷清清四辆马车,公主金冠胡服地立于了高头大马之上,一伺婕妤的车驾人马到来,便随行于婕妤车驾一侧。长安百姓早听说公主在洛阳的声威,又为恢复李唐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一路向镇国太平公主欢呼,致敬。见公主于马上威仪端庄,英姿飒爽,更是交口称赞,这才是太宗的后人,佩得起镇国太平!再伴驾婕妤,真是养眼又激动呀。人潮中,婉儿打帘看了看太平,脸上浮上了万般喜爱的笑容,‘唉,谁能驾驭得了这位公主,胜过她的气势,那可真是非凡人了。’只是脑中再次浮现出那曾经的万民欢呼,鼓乐喧天,自己感觉脚下的则天门城楼都在颤动的一幕,面上不由敛了红润,坚定地点了点头。“值了!”一语让对面的雁菱不解,‘婕妤,您说什么。’
“出了长安,就叫我婉儿吧,她不爱听我这些称谓。”雁菱明白,这个她不是指太平一人。
由于随从众多,行进缓慢,不久,就被另一队人马赶上,那是太平公主府的护驾侍卫。太平命人,一个时辰后,等街上众人散去,再出城追赶上大队人马。绵延数里的队伍终于抵达韦嗣立山庄休整。山庄四周的山坡上下,再度被点点荧光的帐篷覆盖。山中的温泉早已被被帐幔围住,内中又设置了锦屏,专为太平和婉儿更衣之用。而帐幔外全是婉儿府中的贴身侍卫,皆为女性,是从则天皇后的内卫中挑选带来长安的。婉儿这样的做法,太平很满意,因为这些人都是太平从民间挑选训练的。安排好一切的映容,进了帐幔,被太平呼唤着,解了金甲,脱了战袍,与二人共浴于温泉中。戏水声,嘻笑声不绝于耳,侍奉的侍女们也跟着喜笑言开,各为其主,不断支招。太平公主府的侍女也随了主子,大多强健善战,而婉儿的侍女宫娥,大多机警过人,几次为婉儿解了围。这可令太平大为‘恼火’,于是将婉儿托出水面,不着寸缕,玉体横陈,不低头服输,便不得解脱。婉儿虽大羞,但亦无良策,抬头仰望睛空,“太平,婉儿今天不求饶了,还是你,让婉儿体会了无遮无避,飘荡于青山碧水间,不垢不净,呈现于天地万物前,芳华尽显,恩泽弗加,不羞不愧,不惊不扰,这才是解脱。”清灵的声音萦绕在场的每个人耳畔,荡起各自的波澜。太平轻轻托着婉儿游了一段,放下婉儿揽在怀中,她与映容都明确地感觉到了婉儿离去的脚步,却不知该如何挽留。
太平与婉儿沐浴后,各着了舒适的便装,一红一白,立于夕阳余晖中,分外夺目。篝火燃起,佳宴摆好,公主与婉儿共坐一桌,映容、雁菱陪侍,歌舞翩翩,琴箫声声。随侍的才子们纷纷聚拢过来,张说进前,公主即命其为今日之行赋诗一首:
寒灰飞玉琯,汤井驻金舆。既得方明相,还寻大隗居。
悬泉珠贯下,列帐锦屏舒。骑远林逾密,笳繁谷自虚。
门旗堑复磴,殿幕裹通渠。舞凤迎公主,雕龙赋婕妤。
地幽天赏洽,酒乐御筵初。菲才叨侍从,连藻愧应徐。
吟咏出口则得了佳人的赞叹,公主的赏赐,众人纷纷相和。人群中挤出四个英俊的身形,齐齐向公主和婉儿施礼,是催侍郎和自家三兄弟,婉儿抬眸一惊,复又转眸问公主,“太平,你怎么也唤他们同来了?”
“当然是陪婉儿饮酒娱情呀。难道把他们留给果儿。哈哈~~”
“太平~~,”婉儿只好示意四人入座,无奈地摇首含笑。“这回去还不要传成什么样呢。”
“不用传,他们今天就是我的人,”太平故意顿了一下儿,望向众人,“哈哈~~~~帮我联句,哪次我都胜不了你们,今日我可是不服输的呀!”
众人闻言大笑,这位公主确实豪放尚武,但这文采,着实是~~~,不过一直没人敢为难她,倒是正理。
众人饮宴兴致正浓,而二位上坐之人却隐遁了身形,当然有心之人不去问,无心之人不会问。红绡帐暖,纱幔中,太平欣赏着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佳人,轻解罗衣,品尝红唇,呼吸着醉人的幽兰香气。“婉儿,每个夜晚,我都会想抱你入怀,想着你顺滑柔美的曲线,凝脂肌肤,闪着珍珠般的光泽,从第一次睡在你的小院里,我就在你睡着时,偷偷抚摸过你,亲吻过你,”太平轻语在婉儿的耳边,迷离中的婉儿,心中倒吸一口气,彼时之梦似真似幻,可梦中之人~~~~,莫非那竟是真的?玉手轻抚太平的脸,“太平,委曲你了,婉儿愿补偿你曾失去的一切。”轻吻上太平的唇,让她感受自己独有的吻,轻柔微凉,香舌细细勾勒着饱满的唇线,引领着太平的舌探入侵占自己的檀口。婉儿奉上媚惑的姿态,柔弱无骨的玉体,声声娇吟中倾情的奉献着自己,让这个守候了自己半生的人,得偿所愿。
巫山云雨后,娇弱地依在太平怀中的佳人,轻声叮嘱,“太平,婉儿能给你的,不仅是婉儿自己,婉儿将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这两年间,婉儿对你讲的治国之术,你要记得,朝臣的任用,你当下切不可道与外人知。有人说她‘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那也是没办法。我知太平是有情有义之人,若有一日,我怕太平下不了手,我会给太平一个世上最完美的借口。那时,你一定要镇定,手起刀落,不可犹豫,也不枉你一身的武功。”
“嗯,只要是婉儿说的,我都会听,太平从来只听婉儿的话。我爱婉儿,宝贝~~再不要离开太平,我已经一时也不愿没你在身边了,我知道曾经她为何如此了,宝贝~~~婉儿~~让太平品尝你那里~~。”公主毕竟年轻,炙热的气息包裹着怀中的佳人。已经解脱了的婉儿,被热烈的激情浸润,体内的欲望,让她再次一展摄魂夺魄的‘妖孽’风采。
沉醉于翻云覆雨的二人,被帐外攒动的脚步声吵醒,见雁菱已侍奉于榻前,而映容已披甲立于门侧。“映容,今日我想骑马,你帮我把马牵来可好?”婉儿找了个借口支走映容,她可不想让映容看到帐幔内的情景。不过这个借口却给了太平更多索要她的机会。
“嗯~~妖孽,你真真是妖孽,”太平醒来一把拉回婉儿压在身下,吻上那时时诱惑自己的红唇,“唔~,太平,乖,别闹了,该出发了,求你了,哦~~~”太平坏坏地吮着婉儿的耳垂,长长的玉指,直抵幽径深处,在花芯流连一番,即轻轻拔出。“婉儿,我想一会在路上,你可能会求太平坏坏地欺负你,不过我要听得清楚,弄得明白,才会满足你。呵呵。”公主坏笑着起身,迅速地更衣,只留婉儿在榻上,满面晕红,压抑着一身的渴求。
太平恼了大队人马的行进速度,见婉儿也骑了马,便唤上映容及众侍卫,一起快马奔向林间的瀑布,品尝细细的清泉,不走桥面,偏要马踏浅滩急流。映容和太平一路玩耍,互相追赶超越,爽朗的笑声时时回荡山间。只是可怜的婉儿,一路跟在后面,被太平折腾了一夜的小身子,还要忍着早上太平留下的一番难耐,现在是真想她欺负自己了。鄙视自己一番,坚强地抬了头,染了情的眸,正与返回来接她的太平对视,太平轻笑,两人的马交错间,轻挑了佳人的下颌,“求我~~”
“求,求你~~你~~哼,”婉儿真是怨叹连连了,
“求我什么?”太平这段时间想明白了很多,想要婉儿乖顺听话,就要好好调&教才行。
“求,求你抱我,抱我骑马。”羞红的小脸如儿时般低得不能再低了。
“哈哈~~~~”在公主得意的笑声中,婉儿被抱起,稳稳地落在公主怀中。婉儿依靠在公主怀里,享受林间洒下的温暖阳光。从此,她不必再时时想着精心侍奉,不必再提心着奸人毒计,只需倒入她的怀里,一切由她照顾。
婉儿一生中难得的轻松,难得的无忧无虑,都是公主给予的,以前,婉儿是无度地索取着,享受着,现在,她准备好了,燃尽自己还她一世恩情。婉儿举起玉臂,反手搂上太平的脖颈,由着太平品尝自己的红唇,耳朵,脖颈,低低的轻吟,感念着太平为她解了身上的难耐。这一幕让远处的映容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自是知道公主对婉儿情牵半生,若无公主,自己也见不到婉儿,可是婉儿与公主这般,他日又如何与自己去江南?
一行人,如愿地把大队人马甩在了身后,先行到达了第二天的营地,映容终于得偿所愿,引领众侍卫,烹制好了山涧中抓来的最新鲜的鱼。这种冷水鱼生长期慢,但味道极其鲜美。今天没有行宫庄园下榻,所以公主、映容和婉儿就围坐在专门为她们准备的帐篷中,喝酒行令,几圈下来,不善此道的婉儿就投降认输。映容听到大队人马到来,即出帐安排内卫守夜,而婉儿乖顺地依进太平怀中,任太平予求予取。太平得意的笑声,连帐外都听得到,雁菱只好进帐提醒公主。于是婉儿在太平脸上看到了一个生出坏主意的笑,立时了悟,起身便逃。被太平抱回,平放在腿上,“我的小白兔,这大山里,你能跑到哪里去呢?还是在太平怀里,好好让太平爱抚你,训服你吧。不过‘嘘’记得不要出声哟,外面会听到的,哈哈~~。”
已经忍耐了一日的婉儿,只好由着太平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求饶不敢大声,娇吟不敢出口,只能将太平的另一只玉手的手指含在嘴中,堵住声音,也好在自己实在受不住时,轻咬她,让她饶过自己。如此一夜,婉儿再也不骑马了,坐在车内,倚在雁菱肩上发呆,任太平和映容在山谷里跑进跑出,时而给她送些野果尝鲜。如今,倒真真成了太平的小白兔,安宁的小白兔。
太平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带婉儿一路巡幸河山,将进入蜀地,崎岖陡峭的山势挡住了大队车驾的去路,太平即命大队人马及随侍朝臣退回平原休整,自己和映容及侍卫、内卫,带着婉儿去探秘大山中的蜀中奇境。
山路格外险峻,太平和映容轮流抱着婉儿在马上。太平发现,自婉儿成了她的小白兔后,确实很温顺,很乖巧,很听话,而且很风流~~很妖孽,但独独没有了让她惊奇的地方,曾经那些令她为之惊叹的诗句,那些画作,都静静地飘去了,令她摇首的创举也不见了,在大家露营休息时,婉儿还会拿出针线,为大家缝补划破的衣袖,为大家分粥盛饭。这真真让太平心中惶惑,自己不就是要让婉儿做个幸福的女人,如此安宁平静,如此无忧无虑吗?怎么又好象亲手荼毒了天物,不解,十分不解。
映容笑看着太平的内心戏,进前开言,“怎么?公主拿不定主意了?是喜欢天地自然呢?还是喜欢造化神通呢?”
太平心知映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哼,都喜欢,她什么样都是太平的小白兔,怎么?”
“呵呵,公主,这话应该是映容说才是。”
“你?哼,你若是舍不下她,日后,就进宫守护她吧。反正你也为她守身如玉这么久了,呵呵,映容,有时,我还真佩服你。”太平言语间浮上坏笑,映容了悟她言中所指,只是摇首,“情有时尽花有时枯,唯有香如故。”映容喃喃自语,起身走开,太平眨着不明所以的大眼睛,看了半天,起身抱自家的小白兔去了。
蜀地寒犹暖,正朝发早梅。偏惊万里客,已复一年来。一年的巡游,婉儿在太平的怀中,享受了人生中最长的自由,轻松,平静与安宁,人生第一次知道,何为无忧无虑,无所顾及,她实现了巡幸江山的愿望。释然、解脱,让婉儿在心性上有了悄然的变化,这时的婉儿也许才更象她的曌。而太平却是放下了浑浑噩噩享受功,一边照顾‘娇妻’,一边安排‘政务’,大有江山美人尽收尽享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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