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应该选择哪一个?
第一个选择是最理想的,因为不必面对尴尬的状况,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Mark,但Mark的笔记本似乎很结实,而且必须考虑到变量,Eduardo并不认为Mark有力气推开自己抵住的门,可Mark有两个保镖……想到这里Eduardo不禁对不准自己带保镖的FBI充满了怨念。
还在思考的Eduardo没发现门的缝隙正在一点点的变大,Mark一边在门外低声喊着“Wardo”敲门,一边无声地指挥保镖将那台笔记本当做杠杆,缓慢匀速地不知不觉就打开了一个足够Mark侧身进入的缝隙,Mark轻手轻脚地进入房间,保镖迅速抽走了笔记本。
在Eduardo分析到Mark让保镖破门而入的情形时,门突然猛地向后拍去,Eduardo被带着踉跄了一下靠在了闭合的门板上,巨大的声响吓了他一跳,抬眼惊讶地发现Mark就在自己面前。
他是怎么进来的……Eduardo这么想着看了看被冲力锁上的房门,笔记本已经不见了。
Mark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已经有两年不见的人,这是他的wardo,他居然没有及时认出来,这是wardo,毫无疑问,他的脸上有一些奇怪的伪装,但骗不过认真查看的Mark,劣质衬衫由于刚才的跑动已经掉了好几个扣子,本来就很低腰的牛仔裤危险的挂在Eduardo的髋骨上,整个腰线完整的暴露在Mark的视野中,Mark眼神暗了暗,接着皱起眉头,环视一周,反客为主地拿过床尾的浴巾递给Eduardo,Eduardo有些莫名地回视Mark,顺着Mark的视线看到自己凌乱的衣着,看来FBI真的是很缺经费,Eduardo黑着脸迅速抖开浴巾披上了。
披上之后Eduardo才觉得有些不对,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遮,遮住了倒像是在示弱,可现在既然披上了再拿下来似乎也有些不对劲。这么想着,Eduardo的脸更黑了。
Eduardo看向Mark,Mark总是习惯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现下正是如此,他的左手插在卫衣口袋,右手放在身侧,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右手每过一会儿就会活动一下手指又虚握住,这表示Mark在紧张,对自己仍旧记得Mark的习惯性动作这一事实,Eduardo感到又是一阵烦躁。
Mark有很多问题急切地需要Eduardo来解答,他想问Eduardo为什么突然回国,为什么假扮成MB来见他,为什么要问那些问题……但Eduardo的心情似乎不是很明朗,于是他决定先打个招呼,“Hi,wardo,你过得怎么样?”
“‘Hi,wardo,你过得怎么样?’”,Eduardo没想到两年不见,Mark居然学会了礼貌性的开场白,他不带任何感情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话,然后带着些许嘲讽又重复了一遍,“‘Hi,wardo,你过得怎么样?’,wow,谁能想到有这么一天,MarkZuckerberg居然肯纡尊降贵的像凡人一样问好,我简直想把这一刻录下来,毕竟这可是头一回听到。”
Mark也是第一次听到Eduardo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即使是在律师取证的时候,Mark听过愤怒的、心灰意冷的Eduardo,但从没有这样攻击性嘲讽,他能理解Eduardo的态度,但不知道该怎么招架,好像解释或者反驳都不对,他张了张口,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他只能沉默地站在那里。
Eduardo感觉自己像是对着空气挥了一拳,Mark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人心烦意乱,而且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委屈,活像被自己欺负了似的,这让Eduardo心塞不已,他简直想朝Mark大吼:你一点都不无辜!别这么看着我!
看来打招呼是不能让Eduardo心情明朗起来了,事实上他看上去心情更差了。于是Mark决定先忽视Eduardo的嘲讽,直接问自己急于知道的问题:“你……怎么会代替Chuck来见我的?你被允许入境了?”
“FBI找我”,Eduardo一不留神差点说出真相,他及时打住开始拼命想托词。
听到FBI这让Mark皱起可眉头,急忙问:“怎么回事?”
Eduardo这时才意识到,由于自己面对Mark时惯例的双商下线,现在已经无法再假装成别人了。可是明明做了错事被自己抓个正着的人是Mark,凭什么现在心虚的是自己?而且回过头想想,之前说服自己的理由都太蠢了,怎么解释都无法隐藏其实十分明显的事实,他才不要说出真相。
想到这里,Eduardo为了争取时间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立即强势起来,防卫性地反问,“那你为什么要雇佣Chuck?”
Mark注视着Eduardo的眼睛,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一切给了他希望,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坦诚回答:“因为我很想你。”
Eduardo对这个答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毕竟他们两个谁都不是傻瓜,但仍然被Mark眼神中透露的热烈情绪触动了,他晃了晃脑袋,才想起来表达愤怒,“你想念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包养一个和他长得像的MB?你他妈的脑子有什么问题?”
“因为我不能去见你”,Mark有些迅速解释,语气甚至有些急切,“你去了新加坡,所以你一定不想再看到我。我从没想到要这么做,但Sean在我的酒杯里下了东西”
“什么?”Eduardo惊讶地打断了Mark的坦白,然后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决裂了,任何关心或者担忧的情绪都是不必要的,于是他顿了一下,语气平板的说:“你继续。”
“Sean,他,在我生日那天他把我从Facebook拽回了我当时住的公寓,在酒里下了安眠药还是之类的,然后叫了那个人来,把我和那个人反锁在房间里。根据Sean帖在我床头灯上的便签,他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生日礼物。”
“……然后呢?”Eduardo在床沿坐下来,不去看Mark。
如果Eduardo不是被Mark讲述的内容分了心,如果他仔细听过自己的语气,那么他一定明白为什么Mark在听到他的追问后勾了勾嘴角。
Mark不着痕迹地走到离Eduardo不远的位置,继续自首:“我提前醒了过来,看见了Sean留的纸条和Chuck,我当时让Chuck立即离开,但是这个人不是很能听懂人话,他坚持他有职业操守,既然收了钱,我就必须履行权利而他则必须尽到义务,然后我觉得他有些眼熟。”
Eduardo嗤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和Chuck待了那么长时间才发现他和我长得像?你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不,不是的”,Mark解释道,“我醒来就发现他和你长得有那么一点相似,所以我想让他立刻离开,但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Chuck长得像Facebook的一个持股资本的重要合伙人,然后我问了他,他承认那是他父亲,我警告他说如果他不离开我就打电话给他父亲,于是他答应不做多余的事,因为Sean把房门反锁了他无法离开,就在地板睡了一晚。”
这神展开简直是要震掉Eduardo的下巴。
Facebook的股东质量居然下降得这么快,简直奇葩大联欢啊。
Mark无奈地接着陈述,“第二天一早他就离开了,但当晚他父亲——那位股东资本合伙人就找到了我,让我帮忙”,说到这Mark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让我帮忙包养他儿子,因为他儿子非要当MB,他实在管不住,希望我能和他儿子签一份排他性的包养协议,免得他儿子四处闯祸。”
Eduardo这才看向Mark,却发现Mark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正注视着自己,他听见Mark说:“我不能说我在这件事上是完全被动的,他给了我一个方式去怀念以前,我知道这么做非常愚蠢,而且是对你的不尊重,但当种种巧合将这个选择放在我面前,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选择它,我无法抗拒一个如此虚假的安慰。”
Eduardo曾经迫切地想看到对自己坦诚的Mark,现在这么一个Mark就在眼前,却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所以,你又是为什么代替Chuck来见我?”Mark趁Eduardo还在思考突然又提出问题。
Eduardo的大脑一直没闲着,他飞速想出了一个故事,半真半假,也许有漏洞,但比起真实原因,他宁可先糊弄试试,“我的父母让我回国看看,但因为我被禁止入境了,所以FBI让我帮他们一个忙,用来交换入境允许,我答应了,现在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Mark皱紧了眉头,“任务安全吗?有没有人保护你?和Facebook有关?”
Eduardo惊讶地看了Mark一眼,放松下来,半真半假的谎话说得毫无负担,“他们让我假扮MB,吸引社团老大的注意力。”
Mark脸黑了。
“Chuck当着那个老大的面要我帮忙接个活,老大对我MB的身份有所怀疑,我不好推脱,就接受了。”
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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