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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可以做到么？

即便可以，她也不禁要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冷风袭来，叶片借着风势离开树梢旋舞着飘落，周围充斥着“沙沙”的声响。她注视着婆娑摇曳的灌木丛，为自己心中瞬间产生的痴念感到可笑——夏树怎么可能从那里出来。

但她仍怀着莫名的希冀，静立注目了好一会儿。

天气渐渐入秋，夜晚也微有些寒意。

她瑟缩了一下，转身打算返回宅邸内，脚步尚未迈开便生硬地顿住了。

那月光下伫立不动的，是幻影吗？

随风轻轻扬起的靛蓝色长发，秀丽凛然的面容晕染着月光，微抿的粉嫩唇瓣，还有那惯常紧蹙的眉头，曲线玲珑有致的身躯。

应该，是真的吧？

可是夏树始终一动不动地站着，这又让静留对眼前所见的产生了怀疑。

沉默着僵持了一会儿。

身体开始自发地靠近，又在距离对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微低着头任由目光胶着在一起。她谨慎地控制着每一次呼吸，生怕太过粗重会将眼前的幻影吹散。

那幻影轻轻咬住了下唇，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纠结于什么难解的问题。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静留想伸手揉开那郁结的眉，却迟疑着放弃了。

夏树动了一下，这尴尬的氛围让她觉得不自在。她稍稍仰起下巴，看了看空中巨大的月轮，忽然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月亮真美。”

舞衣向她介绍基梆国的一些有趣的风俗时，曾提到过“月亮真美”——这是害羞的恋人们在无法坦率说出“我爱你”时的替代用语。

而这已是现时的她所能说出的最明确的爱语了。

上一次明确的示爱是在什么时候？

漫长渺远地让人绝望。

时隔多年，易羞的银水晶实在无法将那三个字脱口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