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一个人待在屋里发呆，“小洁，在吗？”是妈妈的声音。
我赶忙去开了门，让妈妈进来坐下。
妈妈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神里是我很少感受到的矛盾，她一直是风风火火，说一不二，这种犹豫让我有些不适应。
“妈，怎么了？”
“小洁，这么多年，你会不会怪妈妈？”
“妈？”
“你也知道，我总喜欢把你和小凌比较，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总觉得你这里不好那里不够，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也看了书，知道这么做不对，会让你不快乐……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真的不希望你过的不好，哪怕只是我觉得会被别人看成不好的……对不起，妈真的要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妈……”我第一次看到妈妈的眼泪就这么滚落下来，一颗颗，不是清澈，带上了浓浓的复杂的情绪。
“小洁，希望你以后不会怪妈妈，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
“妈……别这样……”我扯过抽纸，手忙脚乱的帮她擦去泪滴。
屋子里弥散的是复杂的味道，酸甜苦辣，这么多年，如果说我没有怨过妈妈，那我就是在说谎，可是，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过往好像化为云烟，突然显得不那么真实，过去的就这样真的过去了是么？还是说，人果然就是健忘的？
我把妈妈揽在肩头，曾经好像不可战胜的可以扛起一切的母亲，如今却好像易碎的瓷器，泛着年岁的淡黄，不是清新动人，但有一种让人鼻酸的古朴。
哭泣渐渐止住，妈妈又拿了些纸巾擦干眼泪，对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没事，妈是高兴的……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妈真的很高兴……”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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