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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艾尔西亚听到了一半，慌乱中塞完最后几块冰，艾尔转过头看着清辉的方向，却只看到对方倒在月华怀中。他苦思冥想，意识到清辉是被消除记忆了，心中只觉得堵堵的，满是内疚。

抱歉，清辉，让你看到了这些恐怖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你忘记。

心脏飞速地跳动着，艾尔西亚仍旧搞不清楚自己对于他的感情，只觉得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仍在愣神的功夫，曜飞起来猛敲他的头，怒道：“吃完了呆着做什么！艾尔，走了！”

艾尔西亚连忙哦了一声，虽然心中仍旧在担心清辉，但只能随着曜先生来到校园里另一间极为宽敞的教室。

觞未锁好门窗，又将窗帘全部拉上，隔绝了外边的视线，觞未躬身行礼，用异界的语言问道：“王，您还有什么吩咐？”

曜摇摇头，指了指李乘德，对艾尔说：“他的身体里有你的灵魂碎片，艾尔，用你的方法把碎片取出来，就像你之前吃掉的那座冰山一样。”

艾尔瞪大了眼睛，围着李乘德绕了一圈，果真越看口水流得越多，那种事物的香味从眼前这人的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几乎欲罢不能。

李乘德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被艾尔这种眼神盯着，只觉得全身都很别扭，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血盆大口吞食下去一般。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活着的灵魂碎片，这个，怎么吃？难道要把人煮熟吗？”艾尔自言自语，之后又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觞未站在一旁，也十分的担心。

曜皱着眉头说：“天使是可以把灵魂灵体化的，艾尔西亚，抓紧时间。再耽误一会儿，这个家伙又要睡着了。”

艾尔回忆着之前在海边将冰山吸收的经历，那时候的感觉好像是……

他站到李乘德面前，右手伸到他面前沉思片刻，整个教室内渐渐涌动起十分冰冷的气流，淡淡的蓝光将他们二人环绕。

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得退后几步。

艾尔西亚沉寂片刻后蓦地睁眼，眸中亮起深海的瞳色，他将手指插入李乘德的胸口，径直穿了一个洞，虽然没有血液流出，但李乘德仍旧疼得弓起了身子。潮湿的空气疾速穿梭在教室中，窗子和门都被吹得撞来撞去，发出剧烈的声响。

不知名的语言回荡在教室中，曜确信那是艾尔西亚原本的声音。

在他亲手杀死艾尔西亚之前，艾尔曾经念过咒语的前两句。

片刻，一切归于安静，李乘德趴倒在地上，阖上眼睛陷入沉睡。而艾尔舔舔手指，一脸迷醉地说道：“吃过那么多的食物，这个碎片的味道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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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这几天越来越头疼，现在不光艾尔西亚的眼珠恢复了原本的色彩，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清冷，虽然性格还是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但听到这声音曜也总觉得自己会被冻到。

不光如此，随着摄取灵魂碎片的数量的增多，艾尔西亚的背后长出一双微型羽翼，虽然大小还不会被别人发现，但每天毛掉得越来越多，弄得自己的衣柜里也都是闪着星星点点亮光的白羽毛。

“阿嚏！”曜打了几个喷嚏，他开始考虑是否要住在客厅里了。

冰龙事件过后三天，觞未收集了许多灵魂碎片登门感谢自家王，月华也在周末时间准时来拜访曜先生，趁艾尔清辉和子欢三人都不在的功夫，曜变回人形和两位部下聊得正欢，几盘菜也上了桌。

吃到一半，曜想起那天拍卖会上艺术品介绍时的一句话。殇未变成的雕塑中藏着艾薇戴琳的秘密。曜问道：“那个秘密指什么？”

“那女人在做雕塑的时候放了张藏宝图在里面。李乘德也是为了那张图才把我盗走的。”

“哦？有什么秘密吗？”曜非常感兴趣。

“也没有什么…传说得到藏宝图的人可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这个世界又没有魔法，藏宝图应该都是骗人的吧。”殇未笑道。

“你现在变回人形了，那藏宝图在哪里？”曜眯起眼睛。

殇未有些羞赧，说道：“在我肚子里，纸做的藏宝图…应该是被我消化了吧。”

全场静默了三秒钟，敲门声响起。

月华打开门后，苍灵提着一大袋子灵魂碎片正要迈步进来，大家好这三个字还没说完，月华砰的一声将他关在了门外。

“王！老娘我是来赔罪的！请您放我进来吧！”直到门外的喊声近似于凄惨了，曜才允许他进来。

“三天前救殇未的时候，我那么紧急地用意念来呼唤你，你居然敢放我鸽子？”曜瞪他一眼，杀气十足。

沧灵被吓得五体贴地，全身颤抖说道：“属下不敢。只是当时子凝和老娘我正在夏威夷度假。属下实在是赶不过来啊！”

月华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哀怨：“我和青青正打算去度假的地方，你居然抢先了…”

曜瞥了眼他，沧灵从头到脚基本黑了一圈儿，果真是去海边了，看来他并没有说谎。

“所以为了赔罪，老娘不光带了许多灵魂碎片，也从夏威夷那里带了许多特产，这也是那里的名酒，请王您笑纳。”沧灵意识到王没有说话，堆了满脸笑贱兮兮地上去给王倒酒。

曜没有拒绝，礼貌性地也喝了几口，这件事倒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