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他也把肚子填饱了。
这地方真不想多待。只见一群眼生的人在大喊大叫,吵得他心情烦躁。
不过,只吃了人家的饭就拍拍屁股走人实在太丢脸。纪莫崖只好留下,至少见了庄主,打声招呼。
他和几个江湖友人玩笑着。
这几个人长相都太有特征,于是人们只唤他们的绰号,这么多年也不知真姓名。
这“没眉毛”脸上真没有一根眉毛,据说他小时候为了救他的青梅竹马冒死闯进火场,他的青梅竹马倒没什么事,只是他的一对眉毛被火舌吞了,之后一直没长出来。在江湖上混的人几乎没人已经成家生子的,而“没眉毛”是个例外,他有妻有子,生活美满。让许多在江湖上漂泊、逢年过节无处可去的浪子很是羡慕。
“鼻子红”是个粗壮的大汉,腰圆臀粗,可是他从娘胎里就带了个红鼻子出来,很是搞笑。
“香肠嘴”是个尖嘴猴腮的瘦子,眼珠一溜一溜的总让人觉得他又打了什么害人的小算盘。
江湖上的人大多如此,有身手没长相,身手跟长相成反比,难得有个长得好点,也被一条条疤痕毁了容。
相比之下,纪莫崖的皮相就好得多了。皮肤光滑呈蜜色,长发乌黑,眉细而长,眼深神不可捉,眉与眼的搭配下,透着股英气,鼻子高挺,嘴唇纤薄,女人们总想在上一亲芳泽。
他们曾开玩笑道:“若是纪莫崖把剑换成一卷书,挽发吟诗,也能骗过小姑娘的眼睛朝这学识深厚的儒生芳心暗许。”
纪莫崖的发质好,乌黑直长,但他本人却很不喜欢这长发,很想一刀砍了。
然而有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尽管他觉得他的长发给他的生活带来许多困扰,但他还是留着这长发。
损友们各自吹嘘着近一年来的“奇遇”,一边夸赞自己一边损损别人。
天很快黑了。
纪莫崖见厅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只是迟迟不见庄主出面,于是问道:“唉,怎么都这个时候了都不见庄主人哪?”
“这庄主说来也奇怪,至今我们几个也未见过面,将人召集来后却一直未露面。临沅庄你之前听说过没?”“香肠嘴”知道纪莫崖不善收集信息,特地开了个堂。
“临沅庄几十年前是个大庄,这里名士云集,庄主临远是远近闻名的豪士,人们都很尊敬他。可后来却发生了件事直接影响到了临远的命运。传说那是个妖媚的女子,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临远的心,临远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临沅庄,两耳也被女人的气息填满,听不进一句劝。名士们见他们所效命的主子竟被区区女流困住,便觉此处不可久留,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临沅庄从百元大庄变成只剩临远和几名奴婢的萧条庄园。那女人也不知踪影,不久临远就驾鹤西去。此后的几年里临沅庄迅速衰落,没几年就被世人遗忘。”
“那这庄主又是谁?”
“说这少庄主也是一怪。他虽是临沅庄的庄主,却姓莲,单字枭,与临庄主也不知有没有血缘关系。据说他人瘦弱却在半个月的世间里聚集了大部分江湖人士,你再瞧瞧这屋子里的装饰,哪像是衰败了几十年的模样?”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屋子里的几样摆设。
瓶是烧制精美的瓷,细瞧花纹便知这定是出自名人之手,想得到这瓶,不是出大价钱就是可以得到的。
再看这瓶中插的花,花香淡雅,花色迷人,纪莫崖走过不少地方却没有见过这种花,这花恐怕是专门种了给人观赏的。
食器也是说不出的精美,每一个细节都做到精致。
这绝不是一个衰败了几十年的庄子可以拿出的银两。
莲枭。
这名字也没有听过,初出茅庐就能有这么大本事?
纪莫崖越发好奇了。
正思量着,只听得外面小厮唱道:“少庄主到!”
这一声引得大厅里的人纷纷转过了头。
不一会儿,门口就立了个翩翩公子。
只见他身穿青色长衣,腰间配了挂润玉,一把纸扇轻轻摇着,若有若无的风吹着他的长发微微飘动,面如冠玉,若不是身后有几个身穿黑衣的壮汉跟着,真让人以为他是仙人。
只听他缓缓开口道:“各位江湖朋友,让各位久等实在不好意思。”微微朝人们鞠了一躬。礼到意到。
他缓步走上上座,道:“各位朋友请坐。”
纪莫崖入了座,朝这人细细观察起来。
这人虽气宇非凡,但瞧他这身子骨,不是练过武的模样。
没身手更没名声,他凭什么能召集这么多江湖人士?
那人倒警觉,明明与人交谈着却能感觉到纪莫崖的目光,他轻笑道:“这位可是‘独孤剑客’纪莫崖大侠?从方才莲某人进门就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纪莫崖一惊,同时为今日终于有一人认出自己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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