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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吊死鬼

L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我原来没有把M失踪的事情往那件事上想,后来我经常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踢我的脖子,我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然后我让朋友帮我看了下后颈,发现有一道黑色的痕迹,就是普通的灰,我当时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就偷偷去找了当地一个神婆。

这个神婆擅长的是请仙,所谓的请仙其实就是请鬼,说白了就是让鬼上身,让鬼来回答你的话。关于这个神婆传言还不少。据说她原本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二十多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生,两人聊得来,之后打算结婚,可是在结婚的前一天她却突然悔婚,并且说自己见到了姐姐。当时男方的人都知道她是独生女,根本没有姐姐,所以都以为这是她要悔婚的借口,之后闹到她的家里去了,她父母没有办法只得好生劝她。

她却一口咬定,姐姐不喜欢那个男生坚决不嫁,这事后来闹得两方家长都不好,然后那个男生竟然突然出车祸死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路上的时候,跑到马路中间,撞到他的那个司机说,自己当时明明看了没人。之后那个女生也变得神经兮兮,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她父母带她去找了一个算命先生看,那先生原本不想多言,最后挨不过她父母的哀求,便把事情给说了出来,跟着那女生的鬼魂确实是她姐姐。

母亲怀孕的时候,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胞胎,而其中一个孩子的养分,被另外一个吸收,慢慢变成了死胎,最后产出的也就只有一个女儿了,这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的孩子,她一直在妹妹的体内看着,慢慢的试图去和妹妹沟通……

没有人知道那个男生的死亡,是意外还是其他,女孩的父母从算命先生那回来之后,绝口不提这事,之后也没有催孩子结婚。慢慢的那个女孩能通灵的事情,被周围的一些人知道了,他们便渐渐疏远了她,没人记得,那个女孩什么时候,开始做一些神婆做的事,等他们想起的时候,似乎已经过了好多年。

虽说是神婆,其实也不过四十出头,L去找她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一只金色眼睛的黑猫,L本身还是比较避讳这些东西,所以站在门口打算等黑猫离开在进去,却不想那只猫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等了几分钟L咬牙打算进门,却不想还没进去却被人喊住了。

是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L被吓了一跳,半天没有说话,那个女人盯着她半天突然说,你回去吧,我这里帮不到你什么。说着就进了屋子,关了门,那黑猫也跟了进去。L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就是神婆,她想敲门可是又很害怕,只得回去,然后希望通过一些在本地的同学,打听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她很玄幻,我甚至于第一个反应就是癔症。由于太过紧张导致,我试图说点什么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让她等消息。之后我便绕到图书馆去找魏易然,把这事和魏易然说了,他合上手中的书道,不管是不是鬼,想要知道答案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是试一试。他这话一出,我暗道不妙,这货不会是想我也大晚上,去什么女厕所许愿吧?!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晚上还在教学楼逗留的经历,虽说高中的时候,有上晚自习,但是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十点半。人对于黑暗,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不仅仅是源于未知,更重要的是人的想象,因为看不清,所以在心里想象出黑暗中蛰伏的野兽。安静的走廊,若隐若现的月光,墙壁上挂着的画像,脚踩在劣质大理石上的回音……

当天我找学姐要了教学楼的钥匙,之后和魏易然一直躲起来,直到管理员锁门才离开。由于怕人发现,我们并没有拿手电,好在那天天气还不错,有月光照进来。我有一点轻微的近视,虽说平时可以不带眼镜也是看得清的,但是在晚上行走的时候,还是有点障碍的,从四楼下到三楼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了,好在魏易然扶了我一下,我道,这里应该可以打手电吧,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

魏易然却说,不是这个问题,人会下意识记得一些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习惯。你刚才的判断其实是对的,我下来的时候,也觉得怪怪的,就像是楼梯多了一格。我一愣道,别疑神疑鬼的,指不定是太紧张,再说你平时还无聊数楼梯?魏易然摇摇头,没有接话,只是示意我拉着他的手,免得摔到了。

我被他说得心里直打鼓,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倒不是因为信佛,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到了走道的尽头,我在厕所门口晃了半天,魏易然见状道,快点拿着香进去,你还真想在教学楼待过12点吗?

这次我原本以为魏易然会多准备点什么,谁知道他只带了一只香,到了门口点燃,让我拿着进去,然后过去蹲着。我只觉得浑身别扭的要命,手里拿着那只香,别说什么许愿了,我甚至是麻木的蹲在那里,也许是因为太紧张姿势不对,没多久脚就麻了。最后直到那只香烧完,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人踢我的后颈。

魏易然见状嘀咕了一句,掏出了一枚铜钱,光线太暗,看不清那铜钱长什么样子,魏易然把铜钱给我,让我拿在手里,又让我站在角落,他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我,半响说了一声奇怪,又把铜钱拿回去道,先回去慢慢说。

大晚上,找了宿舍管理员来给我们开门,自然被他训了一顿,好在我和魏易然,平时都不大晚归,他也就只是说了几句,就放我们进去了,上楼的时候,我问魏易然到底怎么回事,魏易然道,刚才给你的那个铜钱,其实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很招鬼。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半天没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姜睿,不要什么事情,都和鬼神扯上关系。刚才那里并没有鬼,学校到底有多少地方是真正闹鬼的,大多不过以讹传讹,还有就是……魏易然的没有将后话说完,只告诉我这件事并不是什么闹鬼事件。

看他样子是典型的不想继续帮下去,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得实话实说告诉了L学姐,L学姐却立刻反驳我,说绝对是因为闹鬼,甚至直接说我找的人是个骗子,我被她骂了几句,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后她气冲冲的走了。

M失踪的事情最后还是报了警,警察来之后,并没有找到太多的线索,直到后来有匿名人士提供线索说,看见L有天约M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没有见过M了,警察顺着这条线索,终于在教学楼的地下室找了M的尸体,但是L却一口咬定,她没有杀人,是鬼杀了M。也许是因为L的口气和态度太过古怪,警察最后联系了医生,说要检查一下L的精神状况,这件事终归是以L精神失常杀人结束。

临近夏天的时候,学校放出了外出留学的名单,最后一个女生的名字,很眼熟,我瞅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人,这时哥们凑过来一看道,这不是L学姐的室友吗,说起来,她们还是双人寝室,L学姐居然有精神病,亏的之前,她们还住在一起那么久,不过要不是因为M死了,L学姐被带回家了,这个怎么也轮不到她吧……

我一愣,呆呆的看着名单,也许这个世界上,可怕的真的不是那些未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水鬼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午夜削苹果的故事,深夜,没有灯的房间里,镜子前面,无风也会晃动的烛火……如果能在镜子前面,一刀不断的削掉苹果皮,那么抬头看看镜子就能看见你的死相。我看着手中转动的苹果,红色的果皮一点点的被褪下,镜子里的人表情苍白,我会是怎么死的呢?烛火静止不动,最后一点红色褪去,抬头看见镜子里血肉模糊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后的红衣女人……

“啪——”我合上书,看着车窗外风景飞速的倒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觉得头痛的厉害,不记得是谁说过,恐怖小说看多了,会让人心里压抑,我之前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略多,而我也倒霉透了。之前从外地回来韩哲,只和我交代了一句就不见了人影,然后我就一直开始倒霉,大事小事都有,最后终于忍不住求助于魏易然。

魏易然看了看那个牌位说,对于我而言其实问题不是很大,也很好处理。我也就放心把东西交给他,之后果然好了不少,我也就恢复了之前的生活。但是三个小时前突然接到韩哲的电话,他张口第一句就是问,姜睿,我让你拿着的那个牌位呢?

我道,怎么了,我找了个懂行的朋友处理了一下。

放屁,什么懂行的朋友!韩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他几乎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是说了要等我来处理吗,不懂装个P懂,你知不知道,那个老板昨天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我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次,韩哲重复了一次,然后怒气冲冲的,让我去问对方到底怎么处理的,最后又说了一句,他现在人在北京,等回来就来找我。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那个里面并没有小鬼吗,为什么最后那个老板死了?我最近这么倒霉也是和那个牌位有关吗?魏易然到底是怎么处理的,那个老板的死,会是因为魏易然处理了那个牌位的原因吗?

我抬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魏易然,他正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怎么了?

我问,那个,说起来之前那个牌位你是怎么处理的?魏易然啊了一声,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放下笔微微动了下脖子道,很简单,我拿去烧了。

我一呆,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方法,他见我一副古怪的神情,继续解释道,这玩意里面其实什么东西也没,但是残留下的鬼气,却还是会影响到人的,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去烧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沉默了一下道,刚才韩哲打电话和我说,那个大亨死了。

死了?谁,拿着这个牌位的老板吗?怎么可能!魏易然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之前就感觉那个牌位里其实并没有什么,这种情况在养小鬼里是不可能的,小鬼如果自己强行挣脱了束缚,那个牌位肯定是破的,这种情况,就像是主人自行放小鬼出去了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那是厉鬼,你放了它,它就要杀你。所以当我看见那个牌位的时候就推测,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主人把那个小鬼打散了,可能是因为无法控制,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烧掉了那个木牌。

魏易然顿了一下道,照你之前说的,那个老板不过因为别人给他的,最多损点福。不可能因为木牌被烧了而死的……他没有把后话说完,但是我隐隐能猜到一些,可是这种想法,又太不可思议,正当我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

我手忙脚乱的把电话翻出来,一看居然是我妈,自从上次相亲后,我妈已经很久没在我上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了,一来是因为上次相亲的事情,二来则是因为我每周都会回去一趟。刚接通电话,我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开口便道,小睿,你弟弟他被鬼魇着了!

母亲说的弟弟,其实是指的我的表弟,舅舅的儿子。他结婚比较晚,这个弟弟和我相隔十岁,也算是晚来得子,对于这个表弟,家里人基本是持着溺爱的态度。小时候皮的要命,这会已经上了小六,可是任性,却一点没有收敛。我一听我妈说的话,立刻就安慰了她几句,跟着急匆匆的去和刘老头请了个假,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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