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历史,每一个字都绝无虚假。
但掩盖在这些文字之下,是被层层隐藏的真相。
比如我之所以加入推翻神族的队伍,是因为对真神的爱无法得到回应;比如创世之神与如今“七星魁”之一的苏意澜曾经是一对情人;比如许多年前,仙族与蛟龙族都是神族的禁脔;比如现在的“七星魁”仙族首领中的萧折丹,原名折丹,其实是唯一存活下来神族,并且曾经被尊为神族的“南方之君”。
而三族究竟用什么方法战胜了万能的神祇,则是绝对不能出口的禁忌。
尽管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但也已经再不愿想起,也再不愿提及。
在那一场大战中,我的确赢了,却离胜利依旧遥远。
真神的失败,只说明了他有多么的爱恋苏意澜,甚至愿意为了他,依旧保留着这个世界。
当我乘坐着翳鸟,全力追赶着浮向九天之外的归墟殿,却发觉它距离我越来越遥远。满溢上我心头的,不是将那个人逼入绝境的快感,而是终于认清失败的痛苦和茫然。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有些目标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
从这之后,我心如死水,再无法泛起一丝波澜,终年在委羽山中度过,除了百年一度的“七星魁之聚”。
因为这个聚会,能让我看到一些极为想见的人。
***
去参加“七星魁之聚”的准备,从半个月前开始。
侍女们事无巨细的筹备,而我所参与的内容却极为有限,只是在动身的那天比平日早起了两个时辰,以便于侍从们有足够的时间为我穿上繁复的礼服。
临走的时间,夙兰送来了穿戴妥当的陆明琛。
他瘦了很多,发丝的颜色也有些黯淡,面容憔悴,嘴角还残留着淤青,这十天时间,果然被“照顾”得很“周到”。
青年看到我,立刻走过来见礼,“星主,明琛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我点了点头,登上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车銮。我看了夙兰一眼,她立刻命陆明琛跟随我登上车来。
腾空的銮车由九只翳鸟拉乘,飞在空中平稳而速度极快。
这种鸟有着鲜红的喙,雪白的翎毛,以及赤金色的眼睛,是真神的坐骑“狂梦鸟”的子孙。在如今仙人们的习惯中,他们被称为“大鹏”,是广都之原中的商业之都“天风城”的象征,只有各城的城主和“七星魁”才能驾驭。
銮车在委羽山上空升起,从云间穿过,在空中疾驰。
从天空俯视,能很清楚的看到高大的日月山系横跨大陆,将沧溟之野分为东西两个部分。东面翠绿的是沃野千里的平原,因城市众多、商业繁华得名广都之原;西面金黄的是干燥荒凉的沙漠,又因这里流沙遍布,所以被称为洹流。
日月山的最高峰,也是沧溟之野大陆的最高峰“连霄峰”,其上坐落着仙族的都城——漓都。
从大陆西北侧的委羽山飞抵沧溟之野中部的漓都,需要整整一个夜晚的时间。
翳鸟是一种庞大的鸟类,由它们拉动的銮车内部十分宽敞,其中休息用的床榻、沐浴的隔间、遮挡的屏风,以及与人小酌时需要的红泥火炉与酒器全部一应具全,全部牢牢镶嵌在地板上。为防止飞行中因振动带来的不适,车内的墙壁、床榻、桌椅都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毡。四面的窗户则被施以术法,阻挡飞行中凛冽的寒风。
我斜躺在窗边,靠在陆明琛怀中,他的双手不时按摩着我的头部和双肩,以缓解振动给我带来的不适。
他很安静,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有时会透过窗户沉默的望着浩瀚的夜空。黑色的天幕上,星辰似缀,弯月如钩,清澈明亮,却又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他的侧脸在这样的月色下英俊得令人屏息,却又如玉石一般,美丽无瑕而质感冰冷。
我问他:“这几日过得如何?”
他转过头,将我搂得更紧,下巴从后面搁上我的颈窝,“星主想过我没有?”
我抬手摸了摸他贴在我颈侧的脸庞,“自然想过。”
我闭着眼回答得漫不经心,却猛然被他扳过脸深深的亲吻。
他仿佛急于通过这样的接触表达些什么,唇齿的动作热烈而毫无章法,舌尖顶入我的口腔深处,几乎让我不能呼吸。原本按摩着我肩膀的手也从衣领探入,力量不轻的揉搓着我的胸口,只是今天我的礼服繁琐而厚实,让他无法进一步深入。
深吻结束后,青年急躁的想扯开我的礼服,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示意停止,一面按住他伸入我礼服下摆的手。
由于□,青年白皙的皮肤下泛着淡淡的红色,他望了我一会儿,没有继续动作,也没有继续说话。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了然的握住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抚摸。
他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又低下头与我深深亲吻。
我想他已经记住了这次教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好运,能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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