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女人拉着他的手就溜进了一条走廊,他们从另一个隐秘一些的楼梯拾级而上。哈利迟疑着是否应甩开对方的手。但是事情进展超乎他的预料。在踏上三楼的平台时,达芙妮的身体突然歪了下去。“我好像扭到脚了。”
哈利望着夜光下她无辜的眼睛,心里却浮现一层寒意。那一瞬间,他无端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未知的圈套。蛇蝎美人。
在他还没能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一个重物从身后的楼梯上滚了下来。比起看清实物,一股难忘的腥气率先冲入鼻息。那个东西落到了达芙妮的身侧,然后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楼上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2018年12月31日,伏地魔庄园,三楼楼梯口】
德拉科跟在伏地魔身后走下了楼梯。他的眼睛越过高大的背影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间谍。不,间谍这个词语过于富有悲剧色彩,那只鬣狗只适合弃子这个说法。
“德拉科,去确定一下是否处理干净了。”伏地魔低沉声音在格外安静的空间里像暗流一样静淌。他服从命令上前探了探尸体的脉搏。
“他死了。”德拉科的回答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是事不关己。
伏地魔在他的身后讽刺地冷笑一声,“我很遗憾奥涅夫没能理会我的诚意,我也得还他一份新年礼物。”伏地魔和沃尔夫斯基已经达成了让外交官于两天后的爱尔兰暴毙的计划,到时候没人会有黑魔王直接谋杀外国大使的证据:杀人的是未知武装分子,极有可能是反巫师联盟的人。但是德拉科仍然对其环节有不解之处,黑魔王怎么能保证在计划的期限前人们一致认为外交官的存活?但聪明人不会质疑伏地魔。
黑魔王甩开厚重的披风,被地毯消弱的脚步声低哑地回荡在宁静的走廊。他走到那具尸体前面,并且弯下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金属的光泽在德拉科眼前一闪而过,马尔福族长眯起眼睛看向伏地魔那只手:那只是一个暗淡的黑色戒指。他的大脑里突然涌现出关于这个毫不起眼却是黑魔王从不离手的爱物所有回忆。他感到疑惑,是内心却无法抑制一种微妙的恐惧。真奇怪,这枚戒指总带给他噩运的预感。但接下来的场景就像怪诞的惊悚剧所刻画的那样,伏地魔的喉咙里响起诡异的声响,他像是再念一种原始而可怕的咒语。德拉科无法抑制地升起满身鸡皮疙瘩,察觉来自地狱般的寒冷。他屏住呼吸,却难以克制震惊——那个尸体站了起来。
伏地魔右手挥动魔杖,左手按在对方的额头。刚才还满是鲜血的尸体像是海绵一样把溢出体外的血液吸收了进去。过程雷同于时光倒流,但是那个站起来的人却再也不能算作活人了。傀儡般呆滞的神情只合适狂欢节的面具。
黑魔王停止了念咒,德拉科近乎恐惧的看到对方的眼睛像是猩红的刀子一样地扫向了他的位置。梅林,他的双吅腿在发抖。这种疯狂而凶戾的眼神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
“出来。”
德拉科意识到黑魔王并不是在对他说话。他听到身后有衣料窸窣的轻响。猛地回头之后,他看到了——
“哈利。”
两个音节像暖流一样从他的喉咙里传出,但是男孩并没有看向他。那双明亮的绿眼睛自始至终冷静地盯着黑魔王可怕的红眼睛。德拉科几乎因为那种陌生的目光而心生怯意,却在体内泛起莫名的热潮。
“你不该使用不属于你的力量。”哈利突然开口道。在伏地魔一声嗤笑之后,德拉科为男孩抹了一把汗。他知道伏地魔有些愤怒,因为哈利的话。
“别多管闲事,尤其是在连自己行踪都不能极好隐藏的情况下。”
哈利皱了皱眉头。他环顾四周,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德拉科侧头看向他的主人,黑魔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轻蔑地挥了挥手,而身边无声站立的那具傀儡为这副情景平添了几分诡异。“达芙妮定制的香水味出卖了你们。”
他如同被电击一般看向那个还有一半身体隐藏在走廊阴影里的男孩。德拉科也注意到了被血腥气掩盖了一丝甜蜜。为什么达芙妮会和哈利走到一起?这增加了自从重逢之后哈利挥之不去的神秘感。他所迷恋的性格还在,但是男孩身上多出许多令人胆寒、被他一直下意识忽略的部分。这种压抑比起暗恋更为苦涩,它带来了猜疑与担忧。
哈利从未想过要向他解释什么,他也从未刻意问过。他一直以为只要哈利回来就一切都好,却忘记未知只能带来隔阂与鸿沟。他不知道哈利最深的部分。恐惧、担忧……还有梦想。但是黑魔王知道哈利的一切,不管是作为敌人还是拥有者。
在男孩与黑魔王僵持的沉默里,德拉科借着黑暗隐去脸上的苦笑。
他活该得不到他。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在试探我中不小心失手遭遇意外。”哈利用眼神指了指站在那里的傀儡。伏地魔沉默地向前走了几步,他的目光如同炽吅热的光束直射哈利的大脑。德拉科佩服男孩的勇敢,他从未因恫吓退缩。
“那就该杀了她。”伏地魔的声音如同冰刃般割开他的思绪。马尔福背在身后的手扶了一下墙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会记得这里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只是在露台上好好地睡了一觉。”哈利反抗地皱起眉毛,站在一旁的德拉科着迷地盯着他专注的侧脸。英雄情结永远都不会变,蠢狮子天生觉得自己该帮助他人。
高大的男人继续拉近自己和哈利的距离,但是男孩依旧没有退缩分毫。不仅如此,他还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德拉科担忧地在心底默念着,别为那个婊吅子挑衅魔鬼!他会把你扯碎剁烂,然后扔入地狱。马尔福觉得自己快要撕成两半,一半叫嚣着要理智旁观,别惹恶魔;一半怒吼着要维护挚爱,别再退缩。
但是最终,他握着魔杖的右手只能躲在袖子里颤抖。心中疯狂地填充着羞愧和自责。和二吅十吅年前一样,他也只是个懦夫。只能在哈利的尸体被其他食死徒像垃吅圾一样抛入坟墓之时一起大笑,连维护他最后的尊严都没有勇气做到。现在,他只能旁观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哈利被其他人所吞噬,被染上别人的色彩。
伏地魔审视着面前的男孩,可最终他只是拉起哈利的左手。
“你没有用我的圣诞礼物。”
这句询问终结了楼梯口诡异而压迫的气氛,可是德拉科喉咙里却突然翻起一股每个夜晚都会重复的腥甜,内脏像是火烧一般的痛苦。但是这些都比不过他内心被凿穿的伤痛。他看着黑魔王的手指抚摸着哈利从衣袖里露出的左腕,哈利平静的脸上没有拒绝和厌恶的神情。这才是最可怕的,哈利从来嗅不到除了威胁生命以外的危险。
“我想在这里看到它。”
黑魔王的眼神落在男孩的袖口,视线像蛇的毒液一般黏吅滑,散发着甜腻到腐烂的芳香。但是哈利明显不想和伏地魔纠缠,他抽走了自己的手腕,转向墙角弯腰从后面抱出了一个女人。昏迷的达芙妮安静到不可思议,黑发的男孩躲开黑魔王和站立在那里的尸体,然后向四楼进发。
“真是一个别致的生日宴会……不是吗,伏地魔?”
哈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而他也终于忍不了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
终究还是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胡说八道时间到了,上篇有人问道哈利的遗产问题,参考我看过的英剧,发现很坑爹的事实:就是英国遗产在很久都传女不传男,结合魔法世界这个古板的设定,应该是在有指定人(男性)时,传给男性;但在无指定人(男性)时,传给有血缘关系的男性亲戚。女性只有嫁妆,或者是家中所有男继承人都挂才继承遗产。如果女性死了,财产全归丈夫家。【欧美重男轻女比中国严重的多,特别是中国女性还能掌握家中财政大权,国外女性嫁人一般都是housewife,而且手中没有钱】如果家族连女性继承人都没了,大部分情况都是充公(银行或者政府),极少情况能够判作有期限的财产冻结。综上所诉,哈利继承papa的遗产(直系)和小天狼星的遗产(指定),然后挂了,则波特家无人,波特那份被已经知道哈利会复活的黑魔王做了财产冻结;布莱克家族只剩几个堂姐(贝拉、茜茜,反对黑魔王的朵拉就别想了)。贝拉继承老宅,挂了则留作莱斯特兰奇家族,但是一个已经衰败的老宅明显不是达芙妮的菜,半充公搁置;到了马尔福手中的钱你觉得还有回到原主手中的可能吗?而且在德拉科心中哈利并没有实际继承布莱克家的资格(即使爱他也不会乱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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