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袍子,摊开双手,传了一圈,之后静静的看着杨莲亭。二年不见,他的莲弟竟然高出了自己半个头了。东方不败微笑着。
杨莲亭瞧着他没什么问题,这才舒了口气,然后又是怒目而视,沉声问道“既然没事,为何不叫人通知我,你可知我日日担心你、、、”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突然想起那时眼前之人闭关,唐氏二人说要回唐门,三人便寻了一天喝酒道别。只是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时他尽然会想到这位大哥,第一次意识到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寻思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聊了一阵,结果唐若嫣突然说再过二天走,之后他们俩就追着他喝酒。有一晚他被那二人灌了个半醉,结果唐若嫣从他嘴里套出了很多话。比如在东方不败孩子死掉的时候看他哭的伤心模样,他就想抱紧他、安慰他。比如看到东方不败力压群雄傲视武林众人时,他觉得那时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眼中只有他一人存在。比如在东方不败受伤时他就想代替他受苦,比如、、、最后第二日,二人给出的结论便是他已经喜欢上了东方不败。这样的结果让杨莲亭很是不解,他当时还把那二人臭骂了一顿,冷静下来后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最终他还是逃避这个说法。只是到后来,时间慢慢推移下他连自己也骗不过了。以前有个人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只是看你没有找到那个所爱的人罢了”也许杨莲亭的命运就是与东方不败绑在一起的吧,最终他承认了,也接受了,于是他一直在等,等他站在自己面前时,慢慢的让他知晓自己的心。
东方不败听他这话却是不领情,“日日担心?”怕是日日与情人相拥吧。自己好容易出关,第一件事便是想见他,结果呢,他却躲在温柔乡、、、想着那晚的事,面上冷了三分也哀了三分。他转过身背对着杨莲亭,道“莲弟说笑了,你我兄弟何必在乎这等小事。我早已无碍。”
“兄弟?小事?”杨莲亭心中苦笑。我早已将你放在心上,原是对你只是小事么。沉默许久,杨莲亭便想告辞,只是却想在瞧他一眼。伸出手想将他转过身,可伸去的手在半空便停止,暗叹口气,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东方不败方才只是置气罢了,怎想他竟如此回答,且头也不回便走。回过身,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苦涩,“为何要骗我,你明明就在风花雪月,明明就是乐不可支,为何还要用关心我这样的谎话蒙骗与我。”叹口气坐下,想起之前他那副焦急模样又不似有假,心中又一阵酸楚,“莲弟,你可知你对我越好,你便越没有逃离的可能,你会后悔的,而我又怎忍让你难受。罢了,只做兄弟也好。”
接下的几日杨莲亭回到了星班,依旧做起了紫衣卫士。每日看着这个意气风发之人指点江山,心中的那丝隐隐约约的爱怜更甚。这个男人愿意用自己的命成就一生荣耀,他可以将自己最大的痛深埋心底。这样一个可敬可佩之人谁又能让他敞开心扉呢。
在杨莲亭正式回到工作岗位的二日后,有三位长老对东方不败的处事颇有微词,结果在东方不败雷霆手段下瞬间失了性命,自那以后没有人敢去触碰这位“天下第一”的威严。如今神教上下可谓万众一心,加之东方不败的安排一项妥当,“中兴神教”不再是一句空口白话。短短一年里,他就成了这个神教运作的真正首脑,他的意,无人敢逆。而在这一年里,有个人同样凸显出了不容小视的才干。那便是前教主之女--任盈盈。任盈盈已满十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在东方不败大发雷霆时,唯独她的话能让东方不败压下心火重新审视。教内有不少人因触怒东方不败而没死,全仰仗了她的功劳。是以,教中内外弟子门人都有些敬重这位圣姑。可这样的情形却是杨莲亭不愿看到的。他心知,任盈盈如今只是在收买人心,一旦时机成熟,怕是她会成为另一个“任我行”另一个“东方不败”。他很想去找东方不败谈谈,只可惜,自那次见面后他们单独一处的机会几乎没有,他如何能与他说上话?
杨莲亭心急,东方不败却是冷静的很。任盈盈的小花样他怎会不知,这个他一手照顾长大的女孩儿,她能成长起来他倒是愿意见,毕竟神教数百年基业总不能交到一个废物手里。更何况,如今《葵花宝典》练成大半,在初始,论单打独斗他不一定赢得过方正、冲虚、任我行这等大家。可如今他极有这个信心。是故,一个有心思的小女孩他只是想着培养,而非忌惮。至于那杨莲亭,他不愿多去想。自那个小倌死后,底下传来的消息让他气愤,他杨莲亭竟与娇妻分房而眠,他真就这么忘不了他么?想起那日看到的画面,心,烦气躁更甚。院子里的小厮私底下说他脾气越来越怪异,他是知晓的,可是谁叫夜夜有星辰呢。他恨这样的夜晚。“好想陪你看星星?”哼,那般的词曲也亏得他想的出。
夏日的夜晚,虫鸣螽跃。杨莲亭依旧悄悄溜进后崖一处密林中练习唐门技艺。一个时辰后,停下,擦干满脸的汗水,本想回去,却见漫天繁星美不胜收,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围绕着青草舞动。杨莲亭忽然想起新版笑傲江湖来,咧着嘴自语道“若是你在这里,倒是可以为我舞一曲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暗处的东方不败五指掐入身旁树干,一年了,竟然还想着那个早已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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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天气晴朗,皓月当空,天上星辰不甚繁几。这样的夜让一人心中憋闷不已。
一名不识趣的小厮过来说,已经是亥时了,请教主歇息。亥时?歇息?这样的夜、这样的敏感词汇怎能让他东方不败不怒火中烧,直接一掌将人打了出去死活不知。越想越是气闷,他直接使出了轻身功夫,独自一人出院子,漫无目的的乱转。这时,他瞧见了一个常在梦中出现的身影,看他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去做什么,东方不败猎奇心起,远远跟着。
进入密林,他依旧往深处走,此地便是后崖,东方不败不禁皱眉“这么晚,莲弟来此处做什么?难道、、、难道与人私会不成?”(教主,你真能想)悄悄跟随,他倒要看看还有谁。眼见杨莲亭站在崖边,伸长脖子往下张望,听他感叹一句“真高啊。”
后方暗藏的东方不败不由轻笑,还真像个孩子。
杨莲亭手上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东方不败瞧不真切,却也知晓定是暗器一类。这小子自小就对这类东西感兴趣,却从不肯在内功上下工夫,如今没了习练内功的可能,这暗器倒是保命的法子。瞧了一阵,东方不败有些皱眉,他曾与唐门内门弟子动过手,这些招式他也曾见过。不由自语一句“唐门?”他如何习了那唐门内家功法了?唐门自古不传外姓。是了,定是唐若嫣,想那唐若嫣也是千娇百媚,这个莲弟倒是好人缘。再想起他们间肆无忌惮的调笑与触碰,东方不败的心思又往偏处去了。
大半时辰后,见他看向天空,东方不败皱眉“又在想他?”随后,耳畔响起他说什么舞不舞的,东方不败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五指不由自主的嵌入了身旁树干、、、又是那首曲子。东方不败再也无法控制,身形一闪便是一脚踢在杨莲亭胸口。他本只是想出出气,没曾想过要伤他,可怒气中没能守住力道,而杨莲亭本就在悬崖边。只听杨莲亭“啊”的一声,便向崖下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琐事缠身更不了,今天就提前多发几张
☆、牵手
眼看杨莲亭落入漆黑的悬崖,东方不败这才回过神,想去拉住却也来不及。“莲弟”东方不败大叫一声,情急之事也不再如同往日般克制,声音带着一丝尖利,随后便一个纵身也一并跳了下去、、、
杨莲亭在空中打着旋的往下掉,他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只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之后便是胸口吃疼就掉了下来,这让他觉得很憋屈,就算死也没知晓是谁害的、、、忽然间,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腰间,人的求生本能让他不急思考就双手抱住来人腰肢死死靠了上去、、、
东方不败情急之中下跳下山崖,这是黑木崖崖后绝壁所在,神教在黑木崖建立以来,此处几乎无人问津。这番坠下,他也有些后怕,此地根本不知深浅,月色虽明却还是不够,此刻终于抓住杨莲亭,心中稍微放下些,扫视四周见又藤蔓盘桓便也心生一念。此刻低头见杨莲亭缠住自己腰身,嘴角微微勾起,空出一只手便抓向一旁的藤蔓,想借力予以缓冲。只是他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杨莲亭如今已是个大小伙,二人的体重根本无法一下子控制住,钻心的疼痛让东方不败皱紧眉头,足下也不停歇借着下滑之势寻找凸起岩石。
总算停下,二人悬挂半空。此刻,杨莲亭才算是回过神,抬头望去,借着月光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月夜朦胧,眼前之人被光晕笼罩更显一股柔和之气,杨莲亭心中一动,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兴奋道“大哥?你来救我的?”东方不败此事手掌早已磨破,疼痛不已,听他云淡风轻的话语有些气恼,不愿于他多言,直接说道“上去再说。”说完昂头向上看去,他们所处应该是崖壁中上段,以他如今的武功,一人上去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多了个杨莲亭他便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思了。
杨莲亭见他不回话,看了看四周,最后把注意力放在现在的这个姿势上,杨大公子认为,若是换过来那才是正理。胡思乱想间感觉他左脚弯曲,似是要发力,立刻拦住,叫道“大哥等等,你往下看,那里有个平台,先休息下在上去。”东方不败低头一看,确实,一块岩石突出在外。于是也不废话,直接一个跃身飞掠过去。
二人落地,杨莲亭单手支着崖壁深呼吸平复紧张情绪。东方不败则一手背在身后不知在想什么。喘够了,杨莲亭走过去,说道“方才我只见到一个黑影袭击我,大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到?”被他这般一问,东方不败有些不尴不尬起来,心道“莲弟尽然不曾怀疑过我么。”此刻幸好身旁植物叶茂,遮挡了脸上表情。片刻,他摇头道“不曾看到。”杨莲亭“哦”了一声嘟囔道“究竟何人与我有这般仇怨呢?”
东方不败故作镇定,仰头看向上方道“不必多想,当务之急是上去,若我一人问题不大,但若带你、、、怕是有些捉襟见肘。”杨莲亭也看向上方,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崖边,目测估计有五六百米距离。回头看向东方不败,说道“大哥,要不你一个人上去吧,等你上去了叫人来救我就成。”东方不败不置可否。
杨莲亭在身上掏了掏。一只火折子亮了起来。东方不败有些惊讶道“你怎的还带火折子?”杨莲亭嘿嘿一笑,说道“自上次太行山一事后,我一直会在身上带个火折子,就怕哪天你又伤着。”说着就在东方不败身上来回照。东方不败心下感动,见他将火折子来回扫,赶紧将手背在身后,嗤的一声笑道“你倒是不念我的好。想我东方不败如今已是天下第一,谁还能伤了我去。”杨莲亭不带思考的说了句“我啊”便没了声音。东方不败一震,看向他。杨莲亭这会儿也被自己的话搞的有些不自在。这特么脑子都没过就把自己往原著里带了。他这会儿不敢抬头,这才注意到东方不败背着的手,想了想,好像是抓着藤蔓的,于是不由分说一把拉过,果不其然。东方不败猝不及防被他发现手上的伤,想扯回来,却被杨莲亭牢牢擒住。杨莲亭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手掌,心疼不已,又见他这幅作态心中闪出怒火,气哼哼的吼道“你长不长脑子,都这样了还躲着干嘛,你以为你是神仙。”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伤药和丝帕,处理间还不忘嘟囔一句“真不让人省心”。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心中有些甜蜜的感觉,微笑着看着他,二人一阵无言。处理停当后,杨莲亭依旧不与东方不败说话,在一旁东挑西拣。东方不败不知他要干什么,于是开口问道“莲弟、、、”话还没接下去,杨莲亭这厢怒气盛大的一句“闭嘴”就把他噎了回去。东方不败咬着唇,却是不在说话了。
杨莲亭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根合心意的木棍,用匕首在身上割下一条布条后缠在木棍上做了个简易火把,引燃。此刻他心中正在进行一个一般而又严谨的推理,根据不成文规定,一旦进入武侠世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坠崖不死必得奇功。于是杨莲亭举着火把一阵好找,东方不败依旧没有出声询问,只是好奇的跟在他身后。只听杨莲亭阴森森的“嘿嘿”一笑,东方不败脊背有些发凉。
“他娘的,还真有。”杨莲亭用火把撩开藤蔓,一个黑洞洞足够二个人并排入内的山洞出现在眼前。东方不败不解,为何杨莲亭会说“还真有”这三个字,于是又开口道“莲、、、”依旧一句“闭嘴”让他刹住了车。东方不败有些懊恼,为何自己非要听他的,可这会儿就是不想再开口了。
杨莲亭探身入内,四下照了照,不见有异,回头对东方不败说了句“跟上”自己便要往深处走。东方不败一把将他拉住,不由分说夺过火把,直接一步向前跨去,杨莲亭愣了愣,随后心道“怕是他以为前面有什么危险才非要走自己前面吧,这人真是、、、”于是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一路并无危险,也没有杨莲亭所想的女神像、骷髅架子。只是繁茂的植物和一些爬虫小动物。地势微微向上,一侧还有水流流过,此时多日未曾下过雨,想必是山间溪水吧。走了大致二刻时。前面豁然开朗,一片还算平整的场地出现在二人眼前。四周并无高大树木,四面却都是岩壁,东西向却是比南北向矮了一截,这样一来,阳光倒是可以很轻易的照射进来。
“倒是一处好地方。”东方不败看着四周啧啧称其“真没想到,神教建立数百年,此处却是无人问津。”杨莲亭也过去看了看。点头道,“确实不错,躲避尘世喧嚣、、、”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看着身前这个还在东张西望的人。心中凄凄“这里难不成就是他独处三年的地方?”心中不由心疼起来。也不知他哪根筋抽了,从身后一把将东方不败搂入怀中。
东方不败方才还在惊叹天地的鬼斧神工。这突如其来的阵势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心中有惊,更多的便是喜。杨莲亭这时才恍然醒悟,直起身子,尴尬不已的挠头,强自辩驳道“那个,刚才滑了一下,大哥,你、、、你没事吧”东方不败依旧不动,心中却是失落非常,心道“莲弟,还是忘不掉他么”。深吸口气,转过头强笑道“无碍,莲弟你可站稳了。”说完也不在理睬他,自顾走向前去。
“唉”杨莲亭轻声一叹,跟了过去。二人沿着岩壁走了一阵,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出口。杨莲亭心道“原著中是通过一个地道下到这里的,那么是后来挖掘的么?靠,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吧。”依旧走着,前面东方不败突然站定,回过身喜道“莲弟快来看,这有处洞口。”说着他便探头向里张望。此处不似方才那个洞口,只容得下一人。东方不败将火把探入,侧身走进几步,之后出来道“里面有风,应该与外界相通,不知通往何处、、、里头还算宽阔,一人进去不成问题,我先走,你等我信号在过来。”杨莲亭心知,对于突发事件的处理他绝对比不上东方不败,故而点头答应。
不出一盏茶工夫,东方不败的声音传来,听着有些模糊。杨莲亭闻声而上,火折子照亮有限,慢悠悠的上去,这里也是个斜坡,且坡度不小,幸而里面有干枯枝叶,不至于滑到。好容易走到洞口,东方不败见他出来便扶了一把,说道“此时夜黑,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应该在后崖某处了。真没想到,这黑木崖还别有洞天。若我哪日想退隐江湖倒是可以在那处建所宅子了。”杨莲亭拍了拍身上泥土,取笑道“你可以现在就建,然后养个十个八个美人,来个金屋藏娇,多好。”他杨莲亭就是这样一人,一旦心情好了就容易口无遮拦,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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