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个……小哥哥呢？”
“还没醒。”
乔弈南担心地碎碎念：“这么严重……”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直到中午，九千格才扶着腰从卧室出来，精神恹恹的，乔玉哲给他端了一碗粥。
乔弈南终于鼓起勇气，问：“哥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他了？”
乔玉哲一愣：“没有啊。”
乔弈南义正言辞道：“我都听到了！他说受不了让你饶了他，你还是不放过他，他都哭了，你看今天连路都走不好了！”
乔玉哲：“……”
九千格被一口粥呛得直咳嗽，乔玉哲赶忙给他拍背。
乔弈南也凑上去拍，继续说：“你看他虚弱成这个样子，哥哥你也太狠了，我是让你打他，可是也不用这么严重吧？”他带着歉意对九千格说，“小哥哥对不起啊。”
九千格脸红得要滴血：“没……没关系。”
乔玉哲板着脸问：“乔弈南，你几天没洗澡了？”
乔弈南算了算：“三天？”
乔玉哲把他夹在胳膊里走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响起，乔弈南开始尖叫：“啊啊啊好凉好凉！啊啊啊哥哥你轻点疼疼疼！啊啊啊我不要站着洗头！啊啊啊眼睛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九千格：“……”
他暗暗吐了一口气，摸着酸疼的腰，继续苦逼地喝粥。
乔弈南哭着从浴室出来，跟九千格同病相怜地抱在一团，吐槽乔玉哲是个大暴君。
上班的时候，乔九二人交替带小弟。去音乐行的时候，乔弈南会缠着九千格教他吹口琴——这是唯一能和他身材毫无违和感的乐器——竟然还挺像是学音乐的料子。去学校的时候，因为只有三个徒弟了，乔玉哲多少比以前轻松了些，会抽个空隙教小弟几招，花拳绣腿很能唬人。
商场男士内衣区，祁连浑身别扭地看着蓝岚给他挑内裤，抓抓头说：“这个我自己买就行了……”
蓝岚很仔细地摸着布料，说：“你买的那是什么啊？款式老，颜色丑，料子糙，不是地摊货就是超市促销，贴身穿会把‘铁杵磨成针’的！”
“我是懒得买。”祁连正琢磨着什么叫“铁杵磨成针”，忽的皱起眉，一转头，就见身后不远处一个男生正不怀好意地往这边看。
肖承两手插兜走过来，用下巴指指蓝岚：“哟，小男朋友啊？”
祁连明显不想跟肖承搭腔，拉起蓝岚就走。蓝岚看他脸色不好，也不敢说话。
肖承抬手拦住他的去路，道：“好歹是老熟人了，这么不待见我啊？”
祁连冷着脸说：“让开。”
肖承笑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而且已经好到要一起来买内裤的程度了？”他看了眼蓝岚，压低声音问，“上过床了么？”
“操！”祁连在他胸口推了一把，怒火丛生，“你TM嘴巴放干净点！”
肖承不在意地把衣服抚平，说：“看来是没有啊。祁连，这次你赢了就算了，如果输了，那他，”他指指蓝岚，“就归我了。”
蓝岚惊讶地张大了嘴，转头看向祁连。只听祁连骂了声“去你丫的！”，抬手就要去揍肖承。蓝岚眼疾手快地抱住他，说：“连哥住手，师傅说比赛前不能打架！”
肖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悠闲地走开了。
祁连胳膊青筋暴起，抬脚踢翻了一个垃圾桶。回去的路上，蓝岚问：“他是谁啊？”
祁连烦躁道：“隔壁学校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他远点儿。”
“噢。”
祁连“啧”了一声，说：“你听见了么！”
“听到啦。”蓝岚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祁连沉默一会儿，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他边走边说：“他人品很坏，仗着自己一身功夫就在社会上混，我一直都奇怪他怎么还能待在学校里。我以前跟他打过个人赛，他赢了就各种嘲笑，输了就在赛后私下找人修理对方，而且……”
“而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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