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宋箫白着脸,缓缓咬住唇。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已经这样的,只求减轻些痛苦。
虞锦棠俯身,在他失了血色的唇上舔了舔:“对不起……”然后还是缓缓地动作起来。
宋箫闭上眼,任由他折腾,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疼、还是很疼,本就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就这么被反复撑开,磨蹭,宋箫咬着牙,不肯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可是渐渐的,身体的疼痛变得不那么明显了,两人相连之处,渐渐火热起来,直到虞锦棠碰到了某处,这种热达到了顶点,瞬间爆发出来,变成了难以言说的酥麻。
“嗯……”一声甜腻的轻哼送来箫口中溢出,带着些许颤抖的尾音。
虞锦棠微微一笑,掐住他的腰身,大动起来。
海棠花纷纷扬扬地下落,遮住了满园的旖旎。
次日,虞锦棠召集了朝中的重臣到御书房。
“皇后的人选,朕已经定了。”虞锦棠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是哪一家的千金?”丞相很是好奇。
“不是哪家的千金,”虞锦棠笑了笑,“乃是朝中的大臣。”
“哦,朝中的大臣啊,那不知是哪……”丞相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询问,说到一半忽然卡住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皇上说笑了……”
“不是说笑,朕意已决。”虞锦棠摆手。
“皇上!万万不可啊!”定国公第一个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丞相也赶紧跪下,朝臣都是男子,皇上要立朝臣为后,那就是要娶个男子。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荒谬。
“如今匈奴犯边,朝中动荡不安,内忧外患,若是百姓得知皇帝娶男子为后,那些个乱臣贼子定然会趁机谋反的!”丞相迅速分析起利弊来,现在可不是可以随意折腾的太平盛世,现在的大虞正风雨飘摇,哪里是胡闹的时候。
虞锦棠沉默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的妹妹还在漠北受苦。更何况,如今的他毫无建树,如果娶了宋箫,国家却败落了只会给宋箫招来万古的骂名。
“丞相所言极是。”虞锦棠缓缓开口。几个重臣互相看看,眼中满是欣慰。
“没有太平盛世,朕娶他只会给他招来祸患,既然要盛世才能娶男后,朕就创一个盛世出来!”虞锦棠神色坚定,“传旨,朕要御驾亲征!”
“啊?”几个老臣傻眼了,刚劝住娶男后,这又要御驾亲征!
打匈奴这种事,跟娶男后不一样,这是拦不住的。虞锦棠在军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调兵遣将不在话下,很快就筹备齐了人马粮草。先发一封信函过去,要求匈奴单于答应安远长公主回京一趟。
匈奴单于果断地拒绝,言说这是大虞送给他们的女人,断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虞锦棠气急,当众撕了匈奴单于的书信,出兵漠北。
打仗需要粮草,钱粮都是户部的责任,宋箫陷入了忙碌之中。
那天之后,他跟虞锦棠再没有见过面,以他的官职,也不能上朝,帝王御驾亲征出城那天,他远远地看着。穿着黄金战甲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迎风而去。
这仗一打就是九个月,从西北边境,一直打到漠北王庭。虞锦棠拼了一国之力,势要把匈奴打得再也不敢犯边。
国库空虚,宋箫在账目上发现了很多缺漏,查找出来,竟是一些勋贵之家和朝中大臣的借款,加起来多达百万两。这件事太重大,他处置不了,就交给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是虞锦棠的心腹,自然以国事为重,放风出去,说皇帝已经知晓此事,限期归还,如果到期归还不到一半,则满门抄斩。
庆元帝做事糊涂,景元帝可不糊涂,但因为刚刚登基,勋贵之家还在观望。大家都意思意思地掏点钱出来,就想不了了之。
户部尚书写了奏折给战场上的帝王,带着一身血气回到王帐的虞锦棠,冷冷一笑,在奏折上用朱笔批道:“出钱不足三成者,送家中十五以上全部男丁到战场,立功可抵债,不足六成者,送家中二十以上男丁到战场!”
这个批示回来,京城哗然。宋箫很是担心,怕勋贵之家暴乱。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暴乱,很多勋贵家族的人,都还上三成或六成的钱,然后,把家中的子弟送到战场上去。
大虞虽有外患,但前两任皇帝都不主战,导致勋贵无功可领,许多家族都没落了,只能靠借国库银子度日。有机会立功,还不用还银子,何乐而不为。
因为有帝王在,军队士气高昂,竟一路打到了王庭!
漫漫黄沙,一直延续到天边,虞锦棠下马,一步一步走过去。
黄沙之中,立着个小小的墓碑,男是虞锦邈的贴身侍女刻下的“安远公主墓”。终究,是来晚了……
“锦邈,哥哥来了,别怕……”虞锦棠单膝跪在小小的坟前,柔声说道。
身后的将士们,忍不住红了眼眶。
得胜归来,景元帝却一点也不高兴,在宫中大醉了一场,罢朝三日。
宋箫找到虞锦棠的时候,年轻的帝王正在御花园里喝酒,长案上,铺着宣纸,上面写着一篇未完的祭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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