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也是真的醉了,当卞君将自己扶起,两人挨得没有一丝间隙的那一刻,八重真的生出眼前的人应该是个幻影的错觉来,卞君的一缕白发在八重的眼前飘荡,纯粹的白反而容易被侵染,让八重看不清那是不是真的只有一种颜色。
一路上,八重都在和卞君说着话,说着心上的真话,也说着贪杯的醉话。他有半醒半醉的眼,眼里只有半真半切的卞君,可是逐渐的,八重反而又分不清眼前的卞君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个幻影,所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的亲了上去,因为结果再坏不过,也就还是一个无言的消失。只是现在看来,却比先前要设想的结果好上许多,八重看着明明灭灭的红火,心里有小虫爬过的痒感,这种感觉对于八重来说,是酸中带着的一丝甜,麻的让人要发起软来了。
八重回到床上又躺着,直到天要将明才又从脑中满满的思绪里又睡了过去,这几日的八重似乎是因为余欢喝的太多,开始变的嗜睡,一到黄昏时候就会有乏力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元神似乎有些虚弱,总算对柳无常的话上了心,想着的确要好好让柳无常看看自己的元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第二日到了未时,八重就直接去了柳无常的差判府,门口两旁有两位鬼差守着,看到了八重问也没有问,就直接放行了,大概是之前柳无常已经吩咐过。柳无常见到了八重,就直接带着八重去了他们要去的地方,他牵起了八重的手,在八重疑惑的眼神里行了个咒就让两人直接从差判府里凭空消失了。
似乎,这地府里的大人们,都挺乐于此道。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反而犯懒不想码字,要不要再来个番外换换心情?
我觉得这一篇东西似乎要被我写毁了。
☆、拾捌章
一片嫣红,无有姹紫,葱葱郁郁,却无枝叶。忘川旁的一岸已被这夺目的红艳覆盖,和对面的岸萧杀成比,整个场面说不出的妖冶夺目。八重望着眼前的一片赤色花海,忽然想起自己到了地府将要一年,却从未看过有什么花在地府出现,所以当柳无常带他来到一片花海之中时难得的有些激动。“这里是?”
“忘川和三途河的交接之处,在地府里,只有这一处开花的地方。”柳无常将八重带到了地方,看着在两岸铺张开来的赤色也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往常这个时候是不开花的,要等到中元之后才会开。今年开的有些太早了。”
“开的早了么?我还是第一次在地府看见花。”八重在花海里穿梭,风悠悠的吹过还有丝丝的清香飘许,柳无常在后面看着八重的背影,满目尽是温柔,好像连这耀眼的赤红都忽视去了。八重回过头来问他“这花叫什么名字?”
“这叫无义草,是只开在忘川和三途河交接沿岸的花。”
“无义草?原来不是花么”八重看着这一片花色鲜红似血的花海,只觉得这花名实在是不相称。“三途河又是什么河?”
“花有草名罢了,算是补了它开花无叶的缺憾。三途河是唯一贯穿冥界的一条河,就连忘川也是这河的分支。我曾听闻咱们地府的忘川本不叫忘川,是后来才从三途河改过来的。”柳无常和八重解释起来。“这花也是在那个时候才长出来的。”
“我在别的地方都没有看到过,是只有这里才开花么?”
“至少我在其他地方还未见过。走吧,这里还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柳无常穿过八重走过的路,也来到花海中央。“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对岸。”柳无常指了指忘川的对岸,那里过去之后,就是地府和荒域的结界交接之处,也是三途河流入地府成为忘川的地方。
“那就走吧。”八重又望了这一眼开的不适宜的花海,渐渐的闭上了眼。柳无常挥手,两人就从一片无义里消失,只留下了仿佛要烧起的一片无语的花海。
风依旧是悠悠的吹过,花海里的人刚离开就又迎来了来客。卞君单膝跪地,细致的去嗅花散出的香,这香比起花的颜色来的要淡然的多,只有轻轻的闻才能窥见一丝似有若无的幽香。
“开的是有些早了。”他从花海里站起,望着八重和柳无常消失的地方,静默了一会。今年的无义草,不仅开的早,而且还是在一夜之间就全部盛开在这忘川之岸的。
金乔觉在自己的洞府合着眼正打坐,柳无常带着人就来打扰了。他虽然一直合着眼,却似乎知道来打扰的是何人,未等柳无常开口就先发了声。“无常差判寻我有事。”
“金先生叨扰了。”柳无常见金乔觉并无被打搅了的恼意,随即说明了来意。金乔觉听完柳无常的阐述,依旧是维持着打坐的模样,丝毫未动。柳无常也就静默的等着,过了许久才听见金乔觉唤他退下,要八重进来。
八重跟着柳无常到了一处石洞,完全已不知身在何处,只能向柳无常发出求解的电波,以表示他路不熟,见识也不大够。
“这里是地府和荒域交接的一线藏天,里面住着一位金先生,来头不小,是地府的贵客。你的元神我想来,还是只有这位先生看比较妥当。金先生喜静,所以要劳烦八重你在此处等我先去拜门。”柳无常把八重安排妥当之后,就独自去了洞府里,八重立在原地,打量这处一线藏天之地,几乎是一到此处,八重就有种空茫的感觉生出来,也不知为何。所幸的是柳无常并没有耽搁太久,他从金乔觉处退出就让八重去了。
“我和金先生已讲过你的事,其他的不需多说。”柳无常对着八重轻笑,一张双色分明的脸怎么看都是瞩目的温和之色,润的阴阳相辅相成,出奇的谦和俊朗。八重感激的向柳无常道了谢,被柳无常又敲了脑袋。
“都说了八重你和我不必如此客气,好了,快去吧。“柳无常催促的让八重进去,只身安然的在外候着。
八重到了金乔觉的地毕恭毕敬的叫了声金先生。然后就见到一个眉间有着朱红一点的孩童直直的射望他,那眼神清澈明净的仿佛可以望穿世间的一切本相,八重被这眼神望的心下一痛,直直的就跌了下去。
“如幻如化,如水中月,如镜中像。非心非离心,非来非不来,非去非不去,非生非不生,非作非不作。”孩童看着八重跌落,只吐出了一句禅语,清脆的童音里有着无限飘渺的意,八重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看着这个孩童飘落至他面前,重重的朝他一拜,这一拜犹如安忍不动大地的无言回声,静虑深秘的连叹气也叹不出了。
“没想到还能与你再见上一面。”八重看着眼前稚嫩的孩童,真是觉的这些年来的变化他实在错过了太多。就连过往的老友们也一一换了模样。
“我也是如此。”孩童起了身,只到了八重的胸膛处,他回应了八重的话,神色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副庄严肃静的脸,让人不禁对个孩子生出敬畏来。
“只是物是人非,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
“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无趣,这点倒是一点都没变过。”八重无语的看着金乔觉,这个家伙除了现下的模样还能有几分嫩可以看的正太脸外,其他地方就和一个老头没什么区别,干巴巴的要死,忍不住上前掐了掐,直到出了两道红印子才停手,金乔觉就任八重掐上脸,一点反抗也没有,倒不是就那么的任八重欺负,只是有些习惯过了那么多年之后忽然被重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八重满意的看着金乔觉白嫩堪比豆腐的脸出现了两条大红印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做了个评语。
“这样多好看,生动。”
“你并不是他。”金乔觉愕然了会,对八重冒出句看似像是打击的话来。八重闻言挑了挑眉,直接弹上了金乔觉小正太的额头,手动风起干脆利落,于是啪嗒一下又是个红印子,痛的金小正太眼泪都要逼了出来。
“你干嘛欺负我。”小正太不依了,退后一步,怒指八重,终于变了脸色。
“这样才,可爱。”八重鄙视了金小正太一眼“没眼色的小孩招人厌,性格烂的小孩尤甚。”说罢,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气的金小正太怒笑。
“你以为你性格就能好的哪里去,胡作非为,死了也不消停,留的尽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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