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不一定是今天，明天也说不上……”
这个消息芜骜当然知道，不过芜骜作出惊讶的样子，压低声音到：“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可是近日城中不安的事情颇多啊。”
“哦，什么事情？”
“五弟难道真的每天在家里莺歌燕舞吗，我听说你把剩下两个娈童也买走了。”
“这个都被哥知道了？说来惭愧，最近是比较喜欢和他们三个呆在一起。”
芜益贤不知是真傻假傻，既然去调查芜骜府人的动向，又怎么能相信他芜骜会没有动静？
“哥提醒你还是注意下正事，听太子殿下说你最近连公文都不大愿意处理了，不讲这个，单讲近日城中之事，禁卫军首领无辜暴毙身亡，这事你知道么？”
芜骜表情凝重，“不知。”
“武安侯突然向太子自首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并以死谢罪了，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
“五弟，哥仍然要拜托你照顾好嫚舞，哥待些时候自会带他走的。哥只担心，捕鼠的人若是被鼠夹夹到，那……”
“那就应该让猫来捕鼠。”
“五弟难道已经有了一只猫了吗？”
“怎么会。”芜骜微笑，“还有别的事吗？我们再不进宫，那群太监又要捏着嗓子喊了。”
“哦，好。”
芜骜甩甩头，在这些人面前永远不变的冰冷表情有了丝丝调侃，他在看芜益贤的笑话。
这些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准确的说，这是他的杰作呢！
芜骜杀的人，一个是芜缙璨的人，一个是参源的人，被杀时这两个人明是异党，暗已归芜骜所用，他们不该，不该再次倒戈，于芜骜的逻辑，如果不是时间紧，他们死的实在太便宜了。
好在并没有多大的损失，本来嘛，这种墙头草，只能利用，利用完了失了价值就再也不必被在意了。
再说城中的“怪事”，似乎远不只这些吧！
两人回到芜骜下轿的地方，带上自己的下人，顺着中轴线向皇宫内部走去。
皇宫的巍峨奢华自然不必过多描述，关键是今日似乎气氛不同，金阁流瓦，朱廊画壁，在喜庆的颜色也遮盖不住那份冰冷。
皇太后已经时数不多了，众人对此心知肚明。
“皇祖母……”芜骜和芜益贤跨入金陵殿，双双扑在太后的病榻前，此时的太后已经闭着眼睛，不看众人了，但她没有断气，谁都知道，她在等参源，等不到参源，她只能在这里干耗。
皇帝也不知真的假的，用袖子抹着眼泪，声音嘶哑的说，“母后……您安心去吧……您的孙儿也到齐了……您再睁眼看看他们吧。”
太后连哼都不哼一声，她喉咙里咕噜咕噜，痰卡在里面，众人看着都难受。
“孩儿知道，您想见皇姐，快，快下令，命参源大公主速速回宫！！”这个草包皇帝也难得不需别人提醒，自己聪明一回啊！
半刻后
“参源大公主到————”
“母后，母后！！”门外一个只着便服，没有过多装饰绑着简单发髻的人冲了进来，可能所有来的人中，只有她是真的着急。
参源头发有些散，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和尘土，她日夜兼程，真的赶了回来。
“都退下……参源……陪陪母后，啊。”老太后张开嘴，干瘪瘪的吐出这几个字，众人便都不做声，全部退下了。
“母后！！”参源奔到榻边跪下，握着太后的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但是没有流下来。
“参源啊……母后没多少时间了……你要把握好皇帝……提防……提防……”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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