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成了个病美人了。”芜骜摸着他的头说。
“不是还有个美人在洞房等着你吗？”他的胸口积了一团东西，压的生疼，给芜骜这样抱着，他反到不想哭了，他只是堵得慌。
“你……”芜骜抽了一声气，似乎在喉咙里转了两转，终于还是低低的呼了出来，“今天不和你吵，你乖些，我待会还是要走的。”
“你现在走。”芷宣虽是这么说，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手早就抱着芜骜的脖子不肯放下了。
“咱们吵，咱们闹，你终究不该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傻孩子，现在还说自己不在乎吗？”
“你走，你走罢，我求您走罢……”
“你知道穿着一身红自戕的话要化厉鬼的，我可不敢走，省的你将来悔了再日日夜夜寻我的麻烦。”芜骜似乎在调笑他。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一片麻木，他哭的脸都麻了吗？
“爷喝酒多了，说笑话。”
“是喝了不少，今天特热闹呢，就是你不在，不然叫替你开开眼界。”
“芷宣没这个福分。”他真的不想哭了，就是心里冰麻一片，就像他身上这可笑的湿衣服一样，紧巴巴的贴着，没得让人生厌。
“也是，本王也是第一次娶亲呢，今天不知道京城里多少姑娘吃醋吃的夜里睡不着呢。”
“爷这样说，芷宣心里反倒好受了。”这是实话，至于为什么反而没那么悲哀了，他竟然也不知道。
“你当然舒坦，要是哭的都麻了，可是再怎么刺激都哭不出来了！”芜骜解开自己的衣服，裹住他，靠着台子坐下，“可是有意思么？你只知道你难受，难道我的难受就活该白挨吗？你摸摸这里，它何尝不难受！！”芜骜过着芷宣的手捂着自己胸口。
他感觉到了，旭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他身上虽然带着酒气，精神却一定是清明的，他的心跳的好快，他很激动，是吗？
芷宣默不作声。
“和你说多少次都没有用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倔，承认爱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不堪吗？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气？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立马赶你出了府，或者直接送给太子落个人情都好！反正你又不爱我，我这小服贴低就差没跟你下跪，可是呢，你可珍惜一点半点了？！”
“我……”
“我在你面前可曾称过王拿过势吓过你？可曾逼过你一点吗？拜堂的时候想起你来，直恨不得过来给你两巴掌！”
芷宣在他怀里，每吼一声都吓得瑟缩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芜骜稳稳心气，捏着芷宣的湿衣服，又低叹了一声，“要不是他点醒了我，我也不知道。”
“他说我要的就是你的服帖，就是你的温顺，再怎么急，也就只是想让你求我一句两句话罢了。”
“他说我是个唯我独尊的人，自然见不得别人不在乎我，更别说自己真心付出的东西了，偏偏你又是个不冷不热的人，犯了我的大忌，所以你越是倔，我便越是厌烦，我越是待你粗鲁，你便更倔，于是我们两个就只能互相怄气了。”
“所以说原来竟是我的不对，说我要是现在不回去，怕是你从此以后就变成一个没心的木偶人儿了，我便赶紧回了来，见你哭的几乎是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吓的我好厉害。”
“不过这下，你再怎么说你不在乎，你也露了底了，以后就是你嘴上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不逼你说了，你愿意冷我就冷，只是我愿意对你好那是我的事，所以只要我对你好，你不许使小性子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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