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那时的生活已经是最痛,没想到还有更痛……”芷宣揉着磨蹭着那件深衣,“这是我的嫁衣呢……我是嫁给你了呀。”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哭的声音,他甩掉床上的枕头,换上新婚那夜他们用过的,却舍不得枕,只蜷在枕头底下用手勾着枕头。
“凭什么我都放弃了,你们没有被扔掉?”芷宣拽紧了他的嫁衣,使劲扯着咬着,“只用看一眼就让我的防备崩溃了?天意要你们还留在这房里么,要过去时时刻刻提醒我……提醒我……”
芷宣把床上揉的一塌糊涂,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蜷成一团,不肯弄出一点动静。他懂,外面人都暗暗瞧着他的,他不敢,也不能。
就这样一夜辗转反侧,有些事情,只是想想就痛的几乎要昏过去。可……他选的路,从有这想法起,已经不能逃了。
不是说一个人放过,两个人便都好过,他是个极致的人,他不要任何妥协委婉。
第二天中午他才醒,也没人叫他起床,只是他醒的时候木盆已经被人搬走了,床上也被收拾的稍干净了些,床脚摆着一身新衣服,朱红色。
“真是好笑。”花逆节麻利的穿起那身新衣,虽然笑着,但明显力不从心。
仍旧细雨霪霏,不过云薄了能透点光下来,花逆节随便扎了头发推门出去,那两个丫鬟仍旧立着,不过见他脸都一下红了。
花逆节关了门,“太子爷现在在哪?”
“在前面,吩咐您醒了可以随时过去。”
“这样。”花逆节振袖,一手背在腰后一手贴在腹前,“带我去。”
“那您的衣服……要烧了么?”另一个丫鬟问。
“别动那衣服。”花逆节摸摸额上一夜的冷汗,抬头看向前方,“你们想太多了。”
“是。”
“逆节醒了?”去时太子正坐在树下,隔着茶海泡茶,潇潼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白发老人坐在树墩上,雨从树叶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三人身上都被打湿了不少。
“花逆节?”潇潼猛地转身,看见他后马上皱紧了眉头,愤愤的转过头来,“我当是什么人呢。”
芷宣心里就堵的难受,大概潇潼是知道他逃出来,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芷宣随意捡了个树墩坐下,太子递来茶杯,“第三泡,正好喝。”转头面向潇潼,“你们有什么过节?”
“没。”
“没有。”芷宣微皱眉,有些别扭的放下茶杯,“好茶。”
“昨晚睡的如何?”太子用竹摄摄着另一个大杯冲了两遍麒麟茶宠,“不叫我过去。”
“睡不好,乱。”芷宣叠着手放在膝盖上,“又觉得对不起晋王爷,但还是不想留在那里。”
“这样啊。”芜缙璨给潇潼又倒了一杯茶,潇潼用左手接了低头谢过,芜缙璨拂去额角地上的雨露,“当日芜浣蓝离的十万八千里,今天早上竟然闹出个说法说他护驾有功。”
那白发老者捋捋胡子,“他也要分一杯羹?”
“他还太嫩了些。这样给自己造势有什么用处,得个忠义的形象?你们怎么不也散些我护驾有功的话出去?竟叫他占先了。”
“太子爷何必事事都争?犯了这惊天的案子,万不可出头,如今要专心对付参源,至于二皇子,即便他现在演一出割肉为父,倒低无权无势,和他计较这些,不如去算计晋王啊!今天那边说,这案要审到参源头上,户部那里……”
芜缙璨举食指随意一弹,“不听话的就杀。”
“命案太多,再杀恐怕人心有变呀……”
“我来。”潇潼放下茶杯,“常有的事,权欲色玩,不信他是密不透风的清官,倒时候送些东西过去,再找人劫富济贫放火烧宅,万事大吉。”
“二当家可别这么怂恿太子爷,朝廷的人不似你们那般鲁莽,你当江湖上那一套何时都行得通?”老者挑眉向潇潼,潇潼嘁了一声,低头喝茶。
“麻烦!”芜缙璨一甩袖子,起身背手,“审不到参源头上我费劲心力安排作甚!芜骜现在何处,叫他起兵!”
“太子爷息怒。”老者突然转头瞧了眼花逆节,“小侯爷不说点什么?”
“你们与我何干,我尚理不清自己的事。”花逆节用手遮着树上的露水,冷静以对。
“呵呵。”老者起身拱手,“太子爷借一步说话?”
到底芜缙璨还是敬重这老者,芜缙璨伸手示意往前走,老者捋着胡须笑笑,丫鬟递上拐杖,芜缙璨摇头晃脑的亲自俯身扶他起来,两人往前面去了。
芷宣起身也想走,潇潼用左手拽住他衣袖,“小侯爷可否陪在下说两句话?”
“这是太子的地方。”芷宣偏过脸。
“潇潼当然知道。”潇潼放开手在茶海上,芷宣低头咳了一声,“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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