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有谁,你还指望是芜骜么!”
花逆节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放松了颈子,闭上眼,睁开,温润的如同初生的小兽,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多谢。”说完泪便夺眶而出。
花逆节说多谢而不是谢谢,他以为芜缙璨能听出其中不同,但芜缙璨没有,芜缙璨挨着他坐下,告诉他芜骜是个小人,芜骜害死了他们六弟,告诉他他芜缙璨却不是这样的,芜骜做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跟着他就是将来他有了新人也不会亏待。
花逆节偏过头,听到泪止了,便懵懂的眨着眼睛似听非听,到最后十分安然的睡了。
芜缙璨看他睡着,捏捏他的脸,一股豪情突然升起,想想原来如此死心塌地跟着芜骜的人现在也跟了自己,谁还敢说芜骜得人心?
芜骜给他回信,说他被困无力起兵,正巧碰到芜正德的兵在周围,便借其兵先行向参源发难,并问京城情况如何云云。芜缙璨拿到信看了一遍便气急败坏的撕了,芜骜敷衍的如此明显,难道他不知道练兵靠的不是威望品德而是银子?芜正德久居深宫,便是早有心谋反,那一点点银两怎么够他屯兵?再者,芜正德已经去了。
坏了!看来并不是天下主动响应,外面支持指挥的必然是芜骜。怪不得父皇如此安静,这场乱是有预谋的,他的兵也再外面,难道芜骜是要一口将他的兵吞吃了?
芜缙璨急速召来幕僚门客将自己想法讲了,幕僚门客一类只知夸赞,芜缙璨真恼了,训斥一顿命人拿来起义的行军路线,他屯兵的地方巧妙,倘若起义的正巧经过,那他们的目的就十分明显了。
☆、最后的结局十七
侍从拿来外面起义兵走的路线,却见四处开花,毫无章法。有个门客给他出主意,要他趁上朝时启奏派兵压压,私底下安排好应允的大臣,做出个不得不出兵的气势,自己却不牵头,看看圣上从哪里出兵,从哪里收尾,好再做定夺。这不是什么顶好的主意,更算不上什么打草惊蛇,相比较于什么都不做,也仅仅是聊胜于无罢了。
但得这主意芜缙璨却是欢喜,他不怕闹,只怕这样不阴不阳的等,束手待毙,谁知道往后会是怎么个境地?他暗地里还有别的想法,这主意怕是没人会听他的,他只能偷偷的想,偷偷的做。
说起主意,还是参源让他有了这想法,他要见芜骜,不惜一切的见芜骜。虽说将在外有所不受,但若是将回来了,可还好意思当面撕毁撒泼扯皮?倘若芜骜如此,他便更有理由跟他翻脸了。到那时他仍是忠厚德长的的兄长,芜骜便是那违背兄长大逆不道的了。但……到底他见芜骜要做什么?质问他芜正德为何冤死,逼他出兵,还是再收他手里剩余的生意?他到底有多大把握能控制住芜骜?不,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在外,自己还毫无作为。
借他的兵要他反实在是个太愚蠢不过的决定,然这是他自个的主意也没人可怪。看来芜骜此次被贬,不得不说是因祸得福了。
这样定了,芜缙璨当即派人游说,自个出府谋划,当夜便进宫了。
芜缙璨大约在宫中逗留了三天光景,查出来刺圣那个尚书被下了牢,暂给了参源禁足令,原地候着。尚书没定罪,这禁足令虽不能真的禁住参源,但好歹也算是他芜缙璨的初步胜利,只是朝中各个势力见现在时局频乱,王命不行,怪他又生事端,况皇上并不热心于彻查此案。
再回府,芜缙璨拿了他藏得东西,贴在胸口往床上一躺长叹一声。总觉这几天没有白白耗费力气,他这是办的硬,到底父皇还是答应出兵了。
“太子爷?”贴身的公公隔着纸屏轻声叫他,“您睡了么?”
“何事。”
“小侯爷听说您回来了,正在门外候着求见您一面。奴才怕小侯爷僵持太久,不得以进来禀报,若是太子爷睡了,奴才即刻请小侯爷回去。”
哎,怎么把这孩子给忘了!
“快请他进来。”芜缙璨将手中东西塞进枕头下,起身理了理鬓发。
“太子爷天色已晚,那小侯爷尚在病中,恐怕碍着您的运势,不大吉利啊。”屏风外奴才突然朗声劝道,芜缙璨愣了愣,听门外轻轻的咳了一声,接着花逆节柔柔的叹了一句,“既是如此,逆节知罪。只是想念了,太子爷还见谅,告退。”
芜缙璨心里跟着这小声音硌了一下,又想想公公的话也有道理,正犹豫不决,又听外面哎呀了一声,似乎是花逆节跌倒了,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抚了抚胸口,对公公摆摆手,说这么晚来估摸有事,还是扶他进来吧。公公踌躇片刻,还是领命出去了。
怪哉芜缙璨等了许久也不见公公扶他进门,不由心下生疑,推门出去,只见花逆节浑身素蓝站在台子上摆的大高盆景边,他的公公抓着花逆节一只胳膊,两人正僵持不下,谁也没注意到芜缙璨也以出来。芜缙璨便猫着身子贴着栏杆靠过去,听到花逆节压低声音说他既这么说了,我必不会再进去,又听到那公公说你若真有那傲骨为何不悄悄走掉,说了要走又装这样祸害主子,还不快与我进去三言两语说了你该说的,我再亲自送你回去!花逆节往后撤一步低头呐呐,道我只是来道声谢,怎有你那多想法,我原是个没人疼的,早该料到了,既然你们不愿他招惹我,我现在走还不行么?
芜缙璨听他这样说心里就大不好受了,怎么他这样的人会没人疼,疼他的人不就在这里站着么?
“怎么会没人疼,本宫疼你,多嘴的混账奴才,谁要你多事,该罚,该罚!”芜缙璨一合掌从栏杆后踱步出来,公公愤愤然放了花逆节的手,花逆节大惊,抬手擦擦眼角,“你奴才原是向您,倒是我多事了,怎么您贵为太子爷,这么喜欢听别人私话?”
“你,小侯爷好手段!”那公公后退,摇头叹息不止,“主子疼爱,老奴也管不了!”
芜缙璨并不在意那公公,耳朵里只有花逆节的话,听他说的刻薄,猜想他是生气了,无奈天色暗淡看不清他面容,不知他此时怎样表情,他常自誉为风流老手,趁虚而入,不正是蛊惑人心的好时候?于是芜缙璨好言哄骗,公公是宫里掌事的明白人,他师父过世时特把他拖给了这公公,说罚那也是不可能的,芜缙璨使了几个眼色,搂着花逆节径自进屋了。
那公公气的跺脚,摇头直叹现在已是什么状况,怎还有心情享乐,可见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
屋里,芜缙璨把花逆节按坐在床上,花逆节面墙不语,面带浮白,脸上挂着泪痕,似乎仍在生刚才那些话的气。这几日芜缙璨在外面见的都是普通人,偶然见了花逆节,虽然知道他正在病中四肢无力,却仍像见了画里人物,美得他心生摇曳,急忙点了屋里能点的蜡烛能点的灯,扑将过来揽他的肩逼他正面向自己,“早说了那话不是我说的,小心肝你这气可生的莫名了。”
“不是你说也是你想,我不是任何人的小心肝,太子爷莫要乱叫。”
“要是我这么想我还拉你进屋?心肝啊,你怎要这样错怪我对你的情?本想去看你,又怕你伤没好打扰你了,对呀,你身上的伤可好了没?”
花逆节摇摇头,“只是听说你回来了,硬撑着来谢你罢了。”若是今天见不到你,下次便不知何时才能引诱到你了。
“谢我如何?”
“谢您救命之恩。”
芜缙璨沉思片刻,“我救你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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