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人们只知道太子忠厚老实,晋王肆意妄为,从来只知道佩服晋王敢闹敢闯,谁知道他身为长子,有多讨厌那忠厚的帽子!
就带花逆节出去,就让他们知道他现在仍旧活的滋润,什么都不怕!
芜缙璨略一沉吟,“去哪里,去牢里?哦……这样。那便去吧,花逆节多时不出门了,也出去看看吧。”
花逆节闭着眼睛,置若罔闻,潇潼哼了一声,起身抖抖衣袖,“太子爷可真是好兴致。”
芜缙璨好似没听到他冷嘲热讽,仍旧叫下人备了两辆车,因为潇潼来时骑马,只好吩咐下人将马先行牵回。刚上车却出了乱子,清风阁人突然拦下他们的车,说有要事与潇潼说,潇潼撩开帘子,骂了一句,问是什么事,芜缙璨也掀开帘子,怀里抱着的花逆节刚好露出个头,拦车的人说人多不敢说,芜缙璨看了潇潼一眼,将身收回去,靠在马车壁上。
潇潼知道芜缙璨生性多疑,恐怕真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便漏了马脚,他也信自己的人懂得规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过敢上这里拦车,恐怕真是什么大事。
“只管说。”
“二当家……若望小姐……被……”
“被什么!”潇潼猛的跳下车来。
“被人抓走了,他们说,他们是长公主的人,叫您只管去找他们算账……”
☆、最后的结局二十
“若望又是何人?”芜缙璨嘀咕一举措,“她又抓了什么人去。”花逆节睁开他的怀抱就势爬了出去,将上半身探着,正巧潇潼还愣在那里,潇潼发现花逆节注视,转过脸来,两人十分复杂的对视了一眼,花逆节张着嘴,却不发出声音:不能去。
不能去,潇潼你不能去。长公主的目的太过明显,我引不出晋王爷,她要用若望引出你来,再用你来引出晋王爷,她势必要治晋王爷死地。同样故事,你为若望失了一条手臂,我换了你来,这样代价,难道你还甘愿再入这圈套?
我信即便晋王爷不来,张数也会来救你,我知道你或张数或任何一个他的亲信被抓都好,晋王爷绝不会坐视不管。你们是晋王爷的把柄,晋王爷也是你们的把柄。任何人都与这凡世有关联,即使再平庸卑微,都有割舍不下的,任何人去了,都有人为之难过……对吧。
芜缙璨本想带花逆节出去招摇,没想花逆节却安静,车停了说什么也不肯下去,他只好与潇潼去了,他问参源又抓走了谁,潇潼支吾说是清风阁原先的二当家,芜缙璨又问清风阁与朝廷该没关联的,参源抓她做甚?潇潼答不上来,只说他也不知,回去禀告了大当家才能定夺。芜缙璨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巧妙的过了上面守着的兵卒,下到牢里已觉情形骇人,一股股的酸臭味道直叫人头昏脑胀,芜缙璨带着遮面的斗篷走在前面,拿着香手帕捂着嘴,后面两个狱卒点着火把,最后才是潇潼。这牢里现关着的只有三个犯了死罪的,见有生人来了也不喊冤,唯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大笑,叫嚣着又来了一个,就要扑出来。
那尚书躺在一堆乱草上半死不活,苍蝇嗡嗡的伏在他身上伤口上繁衍生息,狱卒推开第一道木板门,热臭气浪冲的芜缙璨几乎要吐,他下过这牢两次,虽然尚能进出,但他过不了第二道门,不知何方势力。
这也是为何他能动用大刑,却要不了这尚书的命的缘故。既是打得再惨,人送不了命便不能替他签字画押。这样的地方,花逆节不来也好,来了恐怕又要难受。
他见过三次花逆节吐血,一次是参源处,两次是因为潇潼调侃,参源处他尚能理解,他本和白水之流是一类的人,见剩下那几个落魄心理难受。但这潇潼来自江湖,照理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就是为了几句排挤便生这么大的气?花逆节不像这样的人。再加上今天说清风阁有人被参源抓走,为何总觉不大安心?
两人在牢里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地上满是污泥草杆,几乎渗到鞋子里面去,匆匆带潇潼看了他便挥手要走,一刻都不愿多呆。从牢中上来,狱卒照理细细盘问搜查,虽不知道他身份,但也不敢多问他的,却拦了潇潼,潇潼顶了几句嘴,芜缙璨这才发现潇潼神色焦躁,大为反常,芜缙璨猜他是为了刚才清风阁来的消息,将他拦在身后以免与看守气什么冲突,也正巧他说有急事需先走一步,芜缙璨顺他话下去,让他先上去了。
“你要去?”花逆节攀着车辕站在地上,似乎在等着他,看他一个人出来更是不顾两边芜缙璨的人,跑上去拽他衣服,“去了你们的安排便全没了!”
潇潼头疼的厉害,并不想理芷宣,竟叫他不要去救,他有什么立场说这话?他肯为若望送了这条命,也肯为主子爷送了这条命,但这两者有着本质的不同。他能想的明白,芜缙璨不知他和主子爷的渊源,但参源深深的记得他,他去救了,他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主子爷说不定还要为他再付出大代价。但……若望是他娘子,为他无辜被捉,他怎可能见死不救?芷宣不是没有经过那样折磨,怎么还讲的出这样的话!
说句难听的,难道芷宣因为自己没人来救,难道就非要别人也散了不成!
“假慈悲。”潇潼一把挥开花逆节的手,“轮不到你来指点!”
花逆节垂下手来,“我没有恶意……我与你们一样着急,我……”
抬头,潇潼已匆匆忙忙上了车。
潇潼定是经过一番斗争的,不然不会陪着太子爷来这牢里,只是他对若望的情,终究盖过了对晋王爷的忠。这才是爱,不是他们没有,只是不配得到罢了。
芜缙璨回来时花逆节正在车里歪头假寐,芜缙璨进来了也只是懒懒的抬头,芜缙璨摸摸他的脑袋,也不烫,不知道他又是伤了什么心。芜缙璨把他搂进怀里,仍想着潇潼的事。他让潇潼早些上来,但没想上来时潇潼已不见了踪迹,到底这抓走的是何人,让潇潼如此毛躁,若不是下了牢里,潇潼走在后面,芜缙璨甚至能想出他一脸不耐烦样子。
“太子爷……”花逆节筋疲力尽的仰着头,“您当真要收留逆节么……?”
“哪有什么真假,难道我允许谁欺负你不成?”芜缙璨脑子里面乱,顺口答道。
“那逆节就告诉你……逆节从前在晋王爷那里,见过潇潼。”
芜缙璨一震,左手猛的托起花逆节后脑,逼他直视自己,“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我明白自己身份,不愿给主子惹麻烦。或者是仇家也说不定……但总出言相欺,大概是视逆节为妇人,不等夫君休妻擅自跑了,看不惯罢了。他也是刚上车,或者您追上问问。”花逆节慢慢闭上眼睛,“我知道您该想什么,你该想逆节既然敢向您透露晋王爷的事,自然也敢向别人透露您的事,逆节解释不了的,我不会这样做,希望……能明白罢……”
芜缙璨吻着他的脖颈,把他抵在车壁上,一番啃咬,将几乎昏厥过去抱在怀里,“好孩子,你先回去。”便叫停了马车,叫人抱着他另等一顶轿子,自己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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