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宾客们整齐划一的起哄满含着祝福与甜蜜,傅水听着在褚佑怀里羞红了脸,而褚佑毫不羞涩地吻了上去。
新郎新娘这甜蜜的一吻让全场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刹那间礼花飘扬,枫叶迷情,幸福仿佛从这一刻开始。
欢呼雀跃声中,褚佑放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傅水,眼中的温柔深情还未褪去,抬头正对上褚宁的目光,他扬起一抹怀念的笑容,仿佛在跟过去道别。
今生无缘,染血红枫,将你我隔开。
12月,寒冬凛冽。
北风冰天,苍穹暗沉,注定是个不详的预兆。
“小月,小月……小月!!!”
褚宁跌跌撞撞地跑出陶艺室,手中的报纸因为巨大的震惊而被揉得发皱。他不顾周围佣人惊愕的目光,一路冲下去直奔左丘月的房间。
“小宁,怎么了……别急,哦天!别摔倒了!”褚伊见他如此惶然连忙上前搀扶。
褚宁苍白着一张脸:“小月呢……小月!”
“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只见左丘月从大厅那一头走来,手上同样拿着报纸,脸色如纸,眼眶竟然是红的。
褚宁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子。
褚伊也惊呆了,随后赶来的褚空看见报纸上的内容,也震惊得不知所措。
最先反应过来的,依然是左丘月。
“爸,妈,我先去军校接颉儿,然后去司令部……处理爸的后事。”
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好像万千的劫难都降临在此刻。
褚宁只觉眼前发黑,他不稳地向前走几步:“小月,我跟你……一起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到军部这个森严的地方,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他向来觉得神秘而有魅力的地方,今日都被现实击毁得粉身碎骨,不留余地。
“左丘月女士,这边请——这是您父亲的骨灰,是上面派人从边境运过来的,请节哀。”
“爸……”褚宁看到那黑色的骨灰盒,眼泪在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那严肃的岳父虽然经常会教训自己,但对他和左丘月的婚姻一直很保护,他也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亲生父亲。
而一旁的左丘月平静得可怕,僵硬着一张脸,道:“我知道了,葬礼我会择日举行,希望上面……能给我父亲一个交代,不要辜负他的牺牲。”
“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左丘将军已经被国家授予烈士荣誉,他的家属将享受特殊的政策照顾,请您节哀。”
“……谢谢。”
褚宁眼前一片空白,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他嘴唇发抖,眼前几乎看不清楚,直到左丘月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出军部坐进车里,才慢慢回过神,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月……”
左丘月坐在驾驶座上,侧过头,双眼定定地看着他,里面有巨大而隐忍的悲伤,却被死死地压抑在情绪的最深处。她看着褚宁,表情浮现了痛苦、无措但又不得不强撑的冷静,半晌,突然伸手,轻轻为褚宁擦掉眼泪:“别哭了,我们回去……准备葬礼吧。”
褚宁心里一颤,极力想忍住哭泣的冲动,最终紧紧地抱住了妻子,将泪水和声音悉数压抑在对方的肩膀上。
两人抱在一起,车外寒风吞没了一切。
****
左丘宅的树叶在一夜之间落光了,家里的亲信在短短几日内如猢狲散。
左丘将军最得势的日子已经过去,靠山一倒,其他军部的亲信仿佛遭到了诅咒般,贪污的被抓起来了,贩毒的也被丢了进去,另有的被调职到边疆省份,也远没有了原来的风光。
军部里的倾轧残酷而无情,粉身碎骨的,苟延残喘的都不足为奇。
也许真是应验了那句虎父无犬女,左丘月硬是在这样的残酷下挺了过来,冷静地处理了父亲的后事,断绝了那些栽倒在权斗之下的亲信,将左丘家的全部家业揽入怀中。
这段时间最浑浑噩噩,也许应该是褚宁。
直到在葬礼上,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他光是面对左丘亥的牺牲就已经无法承受,更不会清楚为什么左丘家的那些亲信会在短短时间内摧枯拉朽般,涌出了丑闻,失去了权势——最后留下来给这个家族的,只不过一个烈士的头衔。
葬礼上他全程两眼空洞,无所适从,所有的人都是左丘月接待和处理的。他到后面只能一个人回到屋子里,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茶几上那几个杯子——那是自己做的一套陶器,结婚之后就一直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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