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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莫忘林,平城已是看不见了,离开也好,至少自己心里可以好受一些。突然望见前面林中一道白色的影子:谁在那里?是杜清霄,或者说是月君。不去看他红肿的双眼,沉声问:你来做什么。他冷声回:“洛大夫治好了我的病,我来送行也是应该的吧。”不再理会我,他自顾自唱起来,莫忘林的杏花开得正好,那个人也容颜正好,杜清霄,我本不该遇见你的。听他唱: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小红低垂了头,自言自语:怎唱的这么露骨。游园惊梦,果然是惊梦一场。唱到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熏绣被眠。春吓!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已是泣不成声,我忍住上前的冲动:“月君果然是好嗓子,多谢月君一曲相送。”他缓缓走近:“洛大夫,有几句话我想单独同你讲。”不能拒绝。

旧山虽在不关身,且向长安过暮春。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他就静静站在梨花树下,许久掏出一块玉佩放到我手中:“长卿,你收下吧。”很小的一块玉佩,雕刻成花朵的形状,可爱的紧。想了想我还是不能收下,可是我一伸过手去,他就向后退了一大步:“长卿,你说你不恨我,那连这么一点东西你都不肯收下吗?”我苦笑:“你留这么个东西给我是让我平添烦恼吗?”他愣住,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是一把抢过了玉佩:“洛长卿,我知道你是瞧不起我的,是月君高攀了,祝君一路顺风,永世不要再相见了。”我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清霄,你今日也没有上妆,我没有闻到脂粉味。

京城繁华,人声鼎沸,小红兴奋的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一处聚集了很多人:“公子,你看那里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我们去看看?”我笑笑算是默许。原来是在听戏,一个小戏台,简陋的布置,倒是那旦角的声音凄凄婉婉很动人。想到两年前,我也是见到这样的杜清霄。他一曲游园惊梦才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绕梁三日。我一直以为他是女子,直到终于能在后台见到他,才知道我错的多深。似乎听到那台上唱着的也叫月君,难不成这是天意。

在京城安顿下来,又到父亲叮嘱的卖药所中报了到,这才回到住处,心里都是杜清霄的脸,不禁感慨,洛长卿,你变得和杜清霄一样了。不自觉的去打探那个戏班子,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戏班,但是对于那个旦角,却是很多人都赞不绝口,我找个借口与小红分开,一个人来到他们休息的地方。戏班班主是个很憨厚的人,见到我还以为是什么达官显贵,显得很惶恐的样子,我才刚说明想见上花旦一面,他就十分殷勤的引着我到了后院。我望了一眼那间屋子,简陋的有些过分的房中,男人正在卸下妆容,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狭长的凤眼一抬头都是风情,他半露着肩头,听到声音懒懒望过来,我心中一震。班主唤他:“越珺,来见过洛大人。”

☆、少年不识愁滋味

卖药所不过是辨别药材的机构,虽然大小算得上个官,却也只是挂个名头,事务也并不是很多。自从认识了越珺,我去戏班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越珺虽然并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可是性子里也是有自傲的一面的,班主这戏班本就没什么名气,全是靠着越珺才能撑到今日,对他自然是照顾有加,说一不二。不知怎么的,我对越珺竟没有生出丝毫的不满之感,反觉得他率性而为。

我第一日去戏班,只得了个避而不见的下场。班主苦着脸赔不是,我却并不觉得如何生气。后来问过班主才知道越珺喜欢牡丹,这最富贵的花朵。我便费尽心机的找到京城最好的工匠打了一朵牡丹花的钗子给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要满足他,即使他连一句话都未同我讲过。第二次拜访,越珺正同班主怄气,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肯出门,我听到屋内的越珺吼着:“你们都瞧不起我,我也知道我是个没身份的,可是那刘老爷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我才不要去自取其辱。与其逼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班主为难的只能跺脚,我想起前几日倒是为那刘老爷看过脉象,体虚气亏:“越珺,若是我能不让你去刘府唱戏,你可愿同我一同出游一日?”等了一会,越珺从窗内探出头来,面容整洁,只有两道泪痕划过脸上的胭脂:“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说的。”

从戏班回府,我先到了刘府上,同刘老爷讲了一番休养生息的大道理,又将他的病加重了几分。恐怕他现下是不敢再听戏了。那日早上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细瘦的身影站在门外,走近一看竟是越珺,他看到我低下了头,我好奇:“越珺一早站在这里做什么?”他瞪了我一下:“哼,你还有些本事,你不是要我同你出游吗?我只有今日有时间。”我失笑,怎么有这么自大的人,但是还是没能拒绝,带着他来到京城外围的湖边划船赏风景,越珺有如孩童一般,看什么都是新鲜,我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只当是想到这孩子终归是个孩子,受了太多的苦。

不知道他对这男男之事知晓几分,总之每当我行为稍一亲近他就立马怒目而视,就是再如何想入非非之人被这么一看也会没了气势吧。送他回去时我问:“越珺,今天同我一起可开心吗?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我下次还能带你出来吗?”他羞红了脸:“下次的事情且下次再说吧。”看着他的背影,我暗笑自己何时到了这般小心翼翼的地步。难不成是真的喜欢上这孩子了。

卖药所不过是个由头,父亲昔日在京城中的好友已经位极人臣,只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可调入太医院。小红追着问我这几日都去哪里了,我笑笑不答。越珺性格开朗,同他一起总是十分愉悦。也有好男风的府上邀去唱戏的,都被班主以身体不适推了。不是不怕得罪于人,只是我同班主讲要保留一点神秘感,若是谁邀了都去反而不能大红大紫。班主不疑有他,实这都是我的私心。我不愿让越珺过早的被这般污浊之事玷污,不能像那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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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乐相知

卖药所不过是个由头,父亲昔日在京城中的好友已经位极人臣,只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可调入太医院。小红追着问我这几日都去哪里了,我笑笑不答。越珺性格开朗,同他一起总是十分愉悦。也有好男风的府上邀去唱戏的,都被班主以身体不适推了。不是不怕得罪于人,只是我同班主讲要保留一点神秘感,若是谁邀了都去反而不能大红大紫。班主不疑有他,实这都是我的私心。我不愿让越珺过早的被这般污浊之事玷污,不能像那人一般。

我跟小红说越珺身体需要调养,可能要在府中待上一段时间。越珺好奇的摸着府中的柱子:“洛长卿,你很有钱吧?”我失笑:“怎么这么说?”他回过头:“感觉,我的房间在哪?”特意将那间光线充足的给他,他躺倒在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真舒服,这几个月我都可以不唱戏了吗?”我点头,和那人一样的借口,将他接进府里调养,想为自己制造些机会。看着越珺总是想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是何种模样呢?反正不会是同他一样的任性恣肆便是了,所以喜欢上了吗?只因为他身上有太多自己丢了的东西。

越珺并不挑食,反而有些许久未吃过东西的感觉。晚饭一上桌他总是第一个动筷,像只猫。我摸摸他的头:“慢些吃,不会有人同你抢的。”他含着饭含糊不清的说:“戏班里要是不快吃,就会被师兄们抢光的,习惯了。”想到那人从未这样吃过饭,总是小口小口的吃,慢慢的嚼,可是看着他吃饭就觉得很满足,怎么又想到他了。我夹起一块肉放到越珺碗里:“多吃点肉,你太瘦了。”越珺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有吃饭的时候他才会乖巧一些。

我看书的时候,越珺就在一边练水袖,一会儿不小心碰翻我的墨,一会儿不小心打落我的书。我无奈的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着:“越珺,你再闹我可要出去了。”他哼了一声,倒是听话了不少。小红那日来倒茶,趁着越珺不在同我讲:“我不喜欢他,眼睛像狐狸一样,腰那么细,走路还一扭一扭的,他的病还有多久可好?”小红说的虽然夸张了些,不过越珺确是很有勾人心魄的能力,许是戏子都这般吧,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快了。”只能这样回她。越珺的眉目还没有完全长开,虽然张扬,却仍是带了少年的青涩,他渐渐与我熟识起来,会拉着我撒娇耍赖,知我对他无法,便开始要我带他出去玩耍。这几日去太医院的调令就要下来了,我正忙翻看医术,就答应他等过段时间带他去黛山散心。他说:“洛长卿,我给你唱游园惊梦,这是我唱的最好的。”我还没说什么小红先开口:“我家公子不爱听游园惊梦。”越珺不满的看向我,我避开他的视线:“换一个吧,我确是不爱听游园惊梦的。”他虽然不满,倒也乖乖换了个梧桐雨:润蒙蒙杨柳雨,凄凄院宇侵帘幕;细丝丝梅子雨,装点江干满楼阁;杏花雨红湿阑,梨花雨玉容寂寞;荷花雨翠盖翩翻,豆花雨绿叶萧条。都不似你惊魂破梦,助恨添愁,彻夜连宵。莫不是水仙弄娇,蘸杨柳洒风飘。他声音清脆婉转,唱这词倒是别有一种情韵,反少了几分惆怅。唱完他贴过来问我:“洛长卿,我唱的如何?”我拍手:“不亏是越珺,唱的好。”他就得意的笑起来,他从不穿白衣,因他太好动,白衣总是很快就会脏了,青衣在院中飞舞着,像是花间之蝶,我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太医院中的皆是些老古板,看的写的都是古人传下来的老方字,虽然都是珍贵之物,然很多药方已是不适合今人使用,很多药材也有了新的药用,刚进入太医院,我不过是医学提举司中的一个同提举,负责校勘医术,撰述文字,辨验药材。只是对这些所谓名医的故事传说有所耳闻,估计多数仍是大家口耳相传的闲话罢了,可信度倒是没有几分。父亲来过一封信,问我的状况如何,我皆据实答了,我倒是很喜欢提举司,我其实是不喜欢为人看病的,说是有了顾忌和恐惧也不为过。

每日出了提举司总是归心似箭,那些应酬也多半都是推了。越珺不喜欢孤寂,总要有人陪着,白日里倒是有书可以看,小红可以陪着说上几句,晚上就一定要我陪着吃过晚饭才罢休。同僚总是笑问是不是金屋藏娇。越珺怕黑,怕冷,喜欢吃笋,最喜欢桂花香。喜欢牡丹,讨厌鱼。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的喜好我已是一清二楚了,他这样单纯的性子总让我担忧却也欢喜。

带他去街上采买衣物,突然下起雨,雨声滴滴答答,我为他撑了一把纸伞,伞有些小,我牵起他的手,他望了我一眼,脸上一片绯红,没有抽出去的手中竟满是汗。唯一一次跟那人打伞出行是在二月,天气还有些冷,他穿了一件白色狐裘外衣,白的像是要消失在这雨幕中,露在伞外的半边身子狐裘已经被打湿,皮毛湿哒哒的粘在一起,他似未感,就为了同我保持那一点距离,我半拉半扯的将他拽到身边,他就恨恨地咬了唇,不开口。那一刻想狠狠的把他揉进怀里:“洛长卿,你在想什么?”被突来的问话打断,看看身边的人正一脸好奇的望着我:“想到了一些旧事。冷吗?想吃什么?”

收到下人送上的信件,竟是从平城来的,不是父亲的字迹,是王老板。信上言:月君已是大好,我走后的第二日就登台开唱了。无甚新意,都是些感恩戴德之词,我看的心烦,正要抛到一边,就看到信的最后说这月十五,梁老爷家办寿宴,月君一曲紫钗记众人喝彩。梁老爷更是青睐有加。虽然知道只是无意之言,我还是觉得气愤难当,没有我的戏,他杜清霄果然唱的更好。这次是梁老爷,下次说不定又是谁,杜清霄,你要我如何信你?

晚上用饭时,小红装作不经意的问:“公子,你是遇到什么难事吗?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我挤出一丝笑意:“有吗?可能是今日身体有些不适。”越珺抬眼瞧了我一下,并未多言。这顿饭吃得十分沉闷,吃完饭,我也未如往常一般听越珺唱戏,只一个人回了屋里。呵,说是永不相见,却能想象得到那人躺在梁老爷的床上是怎样的娇媚,是否也会轻唤梁老爷的名姓,看什么都觉得可恼,只得吹灭了烛火,和衣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入了梦,那人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长卿,你回来看我吗?我今日又学了新段子,长卿,你怎么不说话呢?”茫然看着窗外,是到了晚上吗?一把抱住他听到那人轻呼一声:“杜清霄,闭上你的嘴。”怀中之人是那么真实,心中一阵抽痛。他凑到耳边:“长卿,你哭什么呢?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我总说及时行乐,你以为我是在唱戏吗?不是啊,长卿,这不是戏。”声音越来越远,急着要抓住他,却抓不住,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仍是在黑暗中,脸上竟全是泪。杜清霄,怎么可能不是戏。

☆、情若久时久成疾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痛难忍,派下人去告了个假就卧在床上出神。小红担忧的进来看我:“公子,你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我摇摇头:“我就是大夫,不是什么大病,明天就能好了。”越珺站在门口,我招招手:“越珺,站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进来。”小红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退出去了。越珺这才走到我床前:你莫把风寒传给我了。我笑了:“你啊,那还进来做什么?快出去吧。”他有些担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那日淋雨了,我都说要买两把伞了,你偏不肯。”觉得他这般唠叨的样子很是可爱。拉过他的手:“是啊,你可要负责啊,都是为了让你不要淋到雨啊。”“你!”他刚要站起又坐下:“算了,我照顾你便是了,省得你以后又抓了这件事来说我欠你。”端过桌上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我,他似有些紧张,手抖得将药撒在床上。我接过碗:“算了,我自己来吧,最近学了什么新曲吗?”他摇摇头,有几分懊恼:“这府里是好,可是我都无心练曲了,在这样下去我又要被师兄嘲笑了。”我将碗中的药一口饮尽:“自己不用功,还要怪我这太舒适了,你可真是忘恩负义啊。”他夺过碗:“你是病人,我不跟你争,你要看什么书吗?我去给你取。”我想了想:“千金方吧。”越珺过了很久才回来:“你是耍我的吧,你的书柜中根本没有什么千金方。”没有吗?应该没有扔掉吧:“那劳你问问小红吧。”小红过了一会拿了一本千金方进来:“都说了不要乱扔,怎又放在池边了,要是被哪个不当心的碰到水里,收了烧掉怎么办?”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书还很新,翻开书页,是一行隽秀的小字:不减滋味,不戒嗜欲,不节喜怒。笑笑翻过去,越珺说是要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个病人,我只得由他去了。后来累了,就把书放在一边,闭上眼小憩,越珺拿了书翻看起来,问我:“什么是不减滋味,不戒嗜欲,不节喜怒?”我随口答:“就是调味料掩盖了五谷的气味,不戒除自己的不良生活习气,不克制自己的喜怒。这就是病症复发的原因。”越珺好奇的问:“真的是这样吗?”我也迷茫:“谁知道呢,书上这样写大抵就是这样吧。”他咕哝道:“原来你同我一样不求甚解。”有些事情还是不求甚解的好。

十月,提举司已经没有什么事务要忙,每日去了只是看看书,谈谈天罢了。听他们偶然说起九王家的郡主得了怪病,元气不足,高烧不退,东西也是吃不下去,日渐消瘦,每日只是懒卧在床上,连出外的力气都没有了。九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宣了太医去也是无能为力。我只当听听而已,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们去医治。接近傍晚的时候正准备回府,被太医院的张大人叫住,张大人对我一向多有提携,不知今日叫我有何事:“张大人,这么晚还未回府吗?”张大人笑了笑:“长卿,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啊。”我忙回:“大人说便是,拜托二字可不敢当。”张大人斟酌了一下:“想必你也听说了郡主的病情,最近九王心急的很,我们太医院的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长卿你是后起之秀,医术一向高明,我想下次带你同去,看你能否有什么不同的见解,看不出也不打紧,这病虽邪,倒是还不致命。”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他们不想接着烂摊子,要推给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罢了,虽然明知如此却还是得答:“大人抬举了,长卿会尽力而为,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张大人笑的欣慰。

回了府,连晚饭也顾不得吃,只听了大致的症状,这体虚气亏分很多种,如不能对症下药反会伤了本元,身体更是难以复原。找出一些治疗气虚的方子,只等看过病人再做打算。正在思虑,越珺端着晚饭进来了:“晚饭也不吃,你是要成仙了吗?”还没说话,先被他冷着脸教训了,我接过饭:“劳越珺费心了。”他瞧瞧我桌上的医书:“真不知道这些烂方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就掉进里面去了。”九月刚到,天气突然阴晴不定,冷热交替的频繁。越珺戏班的班主突然身感风寒,本不是什么大病,谁知道戏班中人不懂调理,喂了三天冷饭,内虚加外寒活活把人拖死了,再好的药也救不回来了。没了班主,戏班也就只能散了,本以为越珺会伤心,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瞧了一眼,再未置一字,我想他心里应该也是难过的吧。后来就将他留在府里了,他站在我身后帮我敲打肩膀:“你也莫要太忙了,每天都见不到你了,也没有人听我唱戏。”我抓住他的手:“还不是没人陪你玩了,等忙过这阵,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虽然开始存了那个心思,却一直没有对他讲,也许是怕吓到他,也许怕他嫌我同那些色迷迷的官老爷一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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