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惹怒了比较年长、资格老的理事：“你还好意思旧事重提？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上官悸也不会出那么多状况。”
“我从来不认为我做错过什么！”
“那是！恰恰是因为当时的英明决策，你得到了今天的位置。真可谓‘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眼见着争论已经变成了翻旧账，原先满腔怒火的北门景只能一头雾水地变成旁观者，继而被叫进来的ALZA劝出了会议室。
正不知所措地蹲在门外发呆，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佐维安。
“在电视上看到报道。小羽还好吧？打她手机也不通，有点担心。”
北门景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因为上了测量仪器，病房里禁止用手机。”
“怎么情绪那么低落？她真的没事吧？”
“没事。可是，公司只给了两天假，明天就要开始工作。医生说像她这种情况至少要卧床两周，还不算恢复期。”
“……那么严重？不是低血糖休克？”
“你居然轻信新闻报道？……是急性心力衰竭引起的心源性休克。”
“……”对方沉默半晌，“好了。景你别着急，照顾好小羽，别的事就交给我来办。”
“你？”
〔十四〕
毕竟佐维安不是CTS的高层，没对她的作用抱多大希望，所以接下去两天发生的事情对北门景来说完全能用“惊喜”概括。
和佐维安通过电话的当天晚上，ALZA到医院来通知，明天的活动取消，而且近两周的活动全部取消。也就是说截止到演唱会之前的宣传全部都取消，取而代之的是费尽苦心的各方代表宣传，最受连累的是MU，所有日程中都被强行插入“替clusteramaryllis大力宣传”这一项。
北门景很奇怪苏理事的强烈反对这次怎么没有发挥作用。
“她彻底收声了，除非她不想在CTS干下去，”ALZA摊摊手耸了下肩，“这可是理事长的决定。”
“理事长？”有点出乎意料。
没想到佐维安竟然直接去搬理事长。
佐维安对此的解释是：“家父和易叔叔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他儿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易叔叔对我来说也算半个父亲了。这点面子应该给的。”
“早说嘛！害我费尽周折，还去冲撞了公司高层。”如果对方近在眼前的话，北门景现在铁定是要白眼相待的。
“我早又不了解情况，谁让你不早点向我汇报。”女生在电话那头推卸责任。
“好吧。既然这样，你以后多罩着点小羽，多在老爷子面前帮小羽说说好话。”
“呵呵，”手机里传来挺无奈的笑声，“恐怕小羽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也是。”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北门景决定结束通话，“不跟你聊了，我去看看小羽睡了没。Bye。”
合上手机翻盖的北门景转身从走廊尽头往宫纪羽的病房去，行至一半时突然吓了一大跳，慌张地闪进旁边的逃生楼梯，只探出个脑袋去确认。
没错，站在宫纪羽病房外的人的确是“老爷子”易欣荣。
受佐维安拜托过问宫纪羽的假期问题也就罢了，没必要亲自从LA赶回来探望。就算最当红的MU也从未享受过这种优待。
总是说在美国访问，其实根本相当于常驻美国的理事长为旗下艺人之一专程回国。这就太反常了吧？
何况，不像是官方性的慰问，因为从窗口望去宫纪羽睡得很熟。“老爷子”在走廊里的神色也尤为奇怪，愁眉不展的模样就好像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至亲。
深夜十二点多。最后一缕月光以透明的姿态被卷进云层。风在逃生楼梯里四下乱窜，北门景冷得骨头生疼，但只能忍耐着，直到理事长默然离开。
好奇心卷土重来。
十五
一直因心中的一抹黑暗难以成眠，却在受病患折磨时意外地收获了睡意，无须借助红酒的力量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幻觉。
宫纪羽在梦中看到了久别的人。
女人从视界尽头出现，朝自己匆匆跑来，清晰一点，再清晰一点。到跟前时才看
清她美丽的脸上挂着抱歉的表情，向看门的大叔反复赔了不是，再牵过眼泪汪汪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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