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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怎么知道？”瞪大了眼睛，“景添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你一贯的表情看起来就是茫然无措，而且不管怎样，你始终都是我认识的北门景。”

Cookie自跟着宫纪羽以来从没有见过她开心地笑。按最简单的表情辨识方法，眼睛下部的线条没有变化，只有嘴角运动，那不是真的笑。

可是和北门景说着话的宫纪羽，逐渐缩小眼睛的高度，内凹的眼显出一点弧形，脸颊处的苹果肌微微上移，到最后露出了整齐的小牙齿。

她笑起来，其实真的很漂亮。

[三]

广播剧《G弦上的咏叹调》第二季第16集的录制结束后，北门景还没来得及和宫纪羽道别就被早等在录音室外的景添匆匆拖走。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编剧给我打电话说要请你吃饭，为此我把下午的采访都改期了。”

“至于吗？不用着急吧。”

女生好像还没认清事态。

景添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里，等两个小助理气喘吁吁地跟着爬上车，景添对司机说：“直接去福楼法餐厅。”

“这是怎么了？”又地追问了一遍。

景添才回过头看着她，“你好像还没搞清编剧是谁吧？”

“不是瞿芒吗？”

“人称‘演员天敌’的名编剧，作品收视率从来不下30点，却没有几个导演敢跟她合作，因为处理她和演员的矛盾纠纷的工作量是拍摄剧集工作量的数倍，如果不幸又遇上倔强一点的演员，那导演将会付出折寿十年的代价。关键是在她和演员的战争中，她每次都一定要做最终胜利者，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妥协’这个词。这就是瞿芒。”

北门景错开眉毛看着她。

景添补充解释得更为清楚一些：“每次开机后，无论是五十多岁的老艺术家还是国民演员秦译熙请瞿芒吃饭，她都一概不肯赏脸。从来没有听说过瞿芒在拍摄过程中主动请自己的演员吃饭。明白了吗？”

“哦——”

“这可不是一般的不按常规出牌。”

[四]

进餐地点在福楼，瞿芒比约定时间早到很多，这让人更感到意外，这似乎不是一间餐厅，而是瞿芒的宫殿，北门景“奉命”来访，亦步亦从。

“我不能说你在我的演员中演技算好的，如果拍电影的话，你这种就叫‘胶片killer’。”

瞿芒谈到工作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大受打击。

北门景的笑容一点也没变。

而景添反倒松了口气。以她对瞿芒的了解，她是对赞扬极其吝啬的人，又一向以贬低、耍弄、讽刺自己的演员为乐趣。当然不可能开口就好话说全。然而，从一开始就被她贬到底，反过来思考，“但是”之后应该会有极高的评价。

饭局进行至一半，终于出现了转折点。

瞿芒停下刀叉，“但是，我比较欣赏你的天赋和后天努力。”

北门景眨眨眼，还是笑眯眯的，直到瞿芒继续说道：“虽然只是OK但是认真上进的演员跟即使OK还自以为是的演员比起来还算是可以造就。所以，接下去你会很忙。”

“嗯呐。”

但瞿芒也不理睬她吊儿郎当的回答，继续说下去：“你的戏份会比顾盼多很多。这样你自然有点辛苦了。

接着又是几段闲扯家常的对话，等到甜点上来，瞿芒才再次回到主题：“这个剧本写完我要休息了，等到明年被电视台烦到不行再写新的。你做好准备吧。”

“是让我出演吗？”

挺机灵。瞿芒心下这样判断。

“前面我也说过，你这样的‘胶片killer（同上）’不适合演电影，所以——”这句话是看着景添说的，“明年的6月不管有什么好电影本子找上门都给我把日程空出来。”

不仅加了当前这个剧中的戏份，而且“预约”了下一个剧。

道别时，瞿芒甚至微笑着说：“OST我听过了。不要骄傲——作为歌手来说也不错。”

[五]

化验结果还是CICI去取的，她没有忍到与宫纪羽的下一次会面，当下就打电话给宫纪羽：“果然如你所料。”

宫纪羽露出她独特的微笑，“我知道了，你现在来拍摄地找我吧，待会儿和我一起回家，今天晚上我会把社长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