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恒定的节律中，将来何去何从？
[二十四]
——景，你嫉妒我吧？
——如果不，那么，我相信你。
——如果是，那么……我原谅你。
这天夜里，北门景梦见了宫纪羽。
那个杳无音讯了的女孩依然在原来的地方，她头顶有苍白的天空，周围有苍白的墙壁，可是她的目光如此柔软，揉进了桀骜与依赖。
光线在一条冗长的甬道里缓慢地穿行。
时间化作影子。
醒来后北门景觉得有点不安，继续拨打宫纪羽的手机，回铃音响过四次后电话意外地被接通了。可是，传来的却是略微嘶哑的女声，一开口北门景就听出是佐维安。
“你和小羽在一起吗？”
“昨天晚上，她自杀了。”
刹那间，整个世界被按下了静音。
还记得有这样的传说吗？
每个人死后必须回到以前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她的声音，她说过的话，散落在每个与她有关的人的记忆里。
她需要走进他们的梦境里，把那些话再说一遍，这样才能收起自己的声息。
等到她把这一生说过的话都找了回来，才能完全抚平自己的记忆，安心地平静地去另一个世界。
——她自杀了。
第10章第10章
第十话
[一]
因为所有媒体都没有报道这一消息，北门景甚至因此存了一丝侥幸。等她赶到重症病房看见全身插满各种导管戴着氧气面罩的宫纪羽，才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现实。
“他们怎么知道是自杀？”
佐维安沉吟了一下，看着北门景的眼小心地说：“以160码的速度直冲向路障，撞上建筑物。虽然事故导致车毁得很严重，不过刹车管倒没损坏，可是……现场没有刹车痕迹，车上也没有其他人。”
“是吗。”北门景有点哽咽，“可是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会自杀，像她这样的人……”
“是绝对不会自杀的。”佐维安接了口。
北门景看向她。
“虽然自责这种情绪足以毁掉一个人所坚持的全部信仰，但在熏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人。唯一能让她绝望的是没法给父母报仇，可现在虽然处境艰难，但从复仇的角度来说，反而已经到眼看就要成功的地步，她怎么会放弃呢？”佐维安顿了顿，又苦笑了，“不过也许只是我主观上不愿相信罢了。”
北门景突然快步走到到宫纪羽左侧，把手靠上玻璃，脸也快要贴上去。
“怎么了？”佐维安跟过来。
北门景紧蹩眉头的脸转向佐维安，“小羽的手表，不见了。”
男式宽表带银色手表。
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即使北门景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意义，但从宫纪羽从不摘下的重视程度也可以看出它的重要。
“可能在易理事长那里。抢救的时候肯定会摘下，当时易理事长在场。”
“老爷子在？”
“对媒体封锁消息的也是他。没看见上来的电梯口有人守着吗，是你们公司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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