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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

张凯枫缓缓睁开眼，醒了。

屋里透着晨光，静谧无声。

张凯枫惺忪里翻个身，冷不丁就精神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喊道，师兄？

屋里空空，没人回答，张凯枫有些心慌，忙不迭下床找人。

刚推开门，天井里给桂树浇水的大师兄就回了头，面露惊诧，怎的衣服都不穿就起来了？

张凯枫一愣一愣的，也不动，就这么定定地看了眼大师兄，没说话。

大师兄把水壶放下，走到他跟前，凯枫，你怎么了？

张凯枫似乎惊吓得不轻，他不知此刻汹涌的情绪是因为那个梦，还是为了其他。

大师兄摸摸他的脸，要他回屋把衣服穿上，别回头着凉了。

张凯枫嘴里嗯一声，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回过身将大师兄结结实实抱在怀里。

大师兄有些不明所以，张凯枫看起来有些奇怪，他想问问，又听见张凯枫喃喃自语了句话。

师兄，你别离开我。

大师兄一听就笑，你这傻小子，一大早的胡言乱语些什么，快去穿衣，可以吃早饭了。

不穿。

又想怎的？

师兄给我穿。

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人笑话。

不怕。

大师兄没辙，只好随他回房，从柜子里取了套衣裳，一件件替他套上。

师兄，我今天早上好像很饿，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师兄寻思着还是说了，以后莫要那么过火，自然不这么饿。

张凯枫还没清醒呢，压根没听懂，以为大师兄说他练功太急，咬着包子想想，那不行，饿了可以多吃点，剑不练不精。

大师兄脸上一热，低下头给他盛粥。

师兄你怎么脸红了？

没什么……

肉肠不吃吗师兄？

……不了。

那吃点蛋呀。

凯枫还得长身体，多吃点才是。

张凯枫是真不明白，大师兄今儿怎么这么奇怪，羊奶都不喝了。

先生说，书斋要带所有学生去县里学堂交流几日，今日不上课，回家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张凯枫把这消息带给大师兄，大师兄并不反对，说以前听雨阁也常和其他门派互相切磋，交流心得，此举颇有收益，要张凯枫去了不可贪玩，多学多看。

张凯枫话锋一转，又问，师兄你呢？

大师兄不明，我？

你去不去啊？

大师兄明白了，哭笑不得，你同学难道也都父母相伴？

张凯枫拉着大师兄的手，往手背上啃了口，师兄又不是我父母，不一样的。

大师兄伸手一点，戳在他脑门上，野小子，不安心念书，净会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