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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词一张脸气呼呼的，头也不回地往这走，明玉追在后头，也想进课堂，张凯枫忙不迭到门前伸手一拦，现在还没下学，你不能进来。

明玉起先一怔，又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张凯枫就奇了怪了，刚才不是才见过吗？

明玉说话是真不客气，与你何干？

位子上的春词毛了，等会先生来了，把我骂死你就高兴了是吧？！

明玉一听，这才蔫了，说，那我等你下学来接你。

不劳大驾！我没残废，自己能走！

张凯枫不好插话，看着春词把明玉赶跑了，心里是想春词这脾气可比他的个头大得多了。

明玉已经走远了，春词还气头上，脸都气红了，张凯枫往他面前一坐，他连张凯枫都不看。

春词，你怎么了？

春词不说话。

你有事别憋着，不是好好的吗朋友来看你，怎么发这么大火。

那是你不知道他那嘴多能扯，他说你……春词显得有些激动，可话说到这又戛然而止，张凯枫看见他嘴皮子动了动，又咽回去了。

春词最终选择了沉默，要张凯枫别问了，想起来就心烦，张凯枫见状心里隐隐有了底，虽然猜不出明玉都和春词说了什么，可他也不傻。

他感觉得到，明玉特别不喜欢他。

为什么还说特别呢，因为明玉的眼神由始至终都让他不能理解，那里边装着的并非普通的排斥，更像是在看个怪物。

只是春词不愿意提，那他也不好多问，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挨到下学，春词打个招呼先走了，张凯枫坐学堂里发了会呆，回过神时书斋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

张凯枫忙不迭收拾东西，赶紧回家。

人才刚到大门，张凯枫就给拦住了，明玉显然在门外等了许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春词呢？怎么没看见他？我在这等半天了。

张凯枫也有些烦，原本还挺平静，现在也跟春词一样，看都不想看见明玉。

你们太虚观就这点礼数？

明玉一愣，随即恼了，有话冲我来，别带上我太虚观。

张凯枫就笑了，看不出明玉这人惹嫌，还挺护门派。

冲你啊？别了吧，回头说我欺负你，我还给听雨阁丢人呢。

你是听雨阁弟子？！明玉就跟听见什么石破天惊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可别开玩笑。

张凯枫这会是有些好奇了，你这人有意思啊，许你是太虚观门生，不许我是听雨阁弟子？

明玉哽了半天哽不出句话，张凯枫也不兴搭理他，错开身要走。

明玉拽住他，你还没告诉我春词呢？

没看见，八成后门走了，自个儿上他家找去吧。

你等等。

还有事？

明玉这回站到张凯枫跟前看着张凯枫道，你以后离春词远点。

……

我不说笑，若你再敢和春词走近，别怪我不留情面。

张凯枫堵的慌，末了还给气笑了。

明玉可不明白，你笑什么？

张凯枫都懒得说他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只道，幸亏你是去了太虚观啊。

明玉瞪眼看他，什么意思。

你这要跟着我师兄修习，十堵墙都不够你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