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下
睡梦中雨村只觉得像是被全身捆着进了火炉子里,全身燥热的慌,又挣脱不得,只得在那火炉子中挣扎着想寻个解脱。
水湛因这炕烧的热,早将外袍褪了个干净,如今温香软玉在怀,能抱着人不动弹已是难得,又哪里禁得住雨村这般动作。人的身体总是比嘴头诚实,雨村在他怀里挣了还没两下,水湛的身体便起了反应。
想水湛生于皇家,又是堂堂亲王,几时在这事儿上委屈过自己,双手当即顺着雨村亵衣底下探了进去,手指头轻轻巧巧一动,那亵衣便松松垮垮,肩膀上露两弯新月,两颊边乌云垂坠,瓷儿一般皮肉,直吸得水湛双手离开不得,百般挑、弄。
雨村被水湛这般搓揉,便是醉成了烂泥儿也该醒了。可雨村这两辈子初识情滋味,纵有百般毅力,也被锻成了绕指柔,还未曾推拒,脑袋便又浑浑噩噩,只能嗯嗯啊啊的呻、、吟。
恰恰莺声,回响耳畔,便是那柳下惠也忍不得,随手取了那床头上方才那小沙弥拿来给雨村治膝盖的脂膏,随意挖了些,探到雨村身后。雨村只觉得身后一凉,往常自己都不多碰的地儿探入异物,猛的惊醒,惶恐之下,奋力挣扎起来。
无奈水湛从小弓马骑射,又如何是雨村这样半吊子书生挣脱的开的,只做无用功罢了。水湛眼瞅着身、、子底下那迷迷蒙蒙,似欢愉似苦痛的样子,三魂七魄尽去了干净,低头覆去那似欲张口的樱唇。
片刻后,雨村只觉身后如那烧红了的铁楔子钉进,直痛的身体如离水之鱼向上掀起,无奈身。子被水湛压在身。。、、下,哪里翻得起来半分,只任由水湛动作罢了。
又这般翻/云/覆/雨大半日,水湛方餍足,从雨村身上/下来,彼时雨村早已说不出话来,一双招子没了焦点,呆愣愣被水湛搂在怀里。
水湛搂着怀中人,这几日念想终于得逞,心情出奇的好,在雨村耳边私语道:“从今日起雨村便是水湛的人,我再不会亏待了你。”
手底下肌/肤虽不及女子柔软,却是光华紧实,双掌划过,无一丝凝滞,惹得水湛摩挲着不舍得离开。
雨村闻言苦笑,他一个大男人,如何需要水湛“厚待”呢?若是像今天这般,他还真是受用不起。其实今天这事,雨村本来有机会避免的,当时只要他大声喝止,相信水湛以亲王之尊,必不会强来,其实他心头那隐隐约约的情愫,有半分是靠向水湛的吧?
水湛见雨村不动也不言语,只道是疲累的紧了,见窗外日渐西斜,将雨村的头掰向自己,道:“今日你累的不轻,不必急着起身,这几日朝堂上风声紧,我许是没有时间再来看你。此处是我在天齐庙的小斋,很安全,你便先在此处住着。我观后山红梅开的好,等你能下床,便去后山逛逛,到放榜之日再回四合院儿去吧!”
雨村此刻是巴不得水湛赶紧离开,又哪里会拒绝,放任水湛起身更衣,直到房门再次关上这才放下心来。
被窝里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方才放纵的味道,强忍着一身的酸痛翻过身,背对着门,雨村把自己埋在那一堆被子下,思绪万千。雨村是个很传统的中国男人,一直希望能找一个温柔娴淑的妻子,携手共渡一生,可如今阴差阳错之下,与他发生关系的非但不是一个温柔娴雅的女子,反而是一个有妻有子,甚至将来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男人!
有心要逃开,但心里隐隐约约的情愫又让他挣脱不得,就算他自己挣脱的开,那个人又怎么会放手!仿佛一息之间,无形的枷锁一重又一重的将雨村缠缚起来,逼得他喘不过气,转不开身!
第十五回(上)
转眼已是二月二十五,雨村半依靠在炕头上,看着喜顺儿领着一干仆从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雨村本想早些回四合院,佛门清净地,他一俗人在此处住着,多少有些别扭,只是受着伤喝了不少的酒,又被水湛折腾得狠了,竟是发起了高烧,大病一场,想走也走不得,只好应了水湛的话,在这天齐庙里住到了靠垦儿,因会试报名是填的地址是那四合院,恐报喜的报录人找不着地方,这才准备收拾着回去。
时雨村头仍昏昏涨涨,浑身酸软的没有力气,自那日后,水湛果然没有再回来看他,倒是常常打发人送些新奇物件儿过来,雨村俱是强打着精神应对,并不让来人看出丝毫病态,是以水湛只以为雨村身体已然恢复,只贪恋那红梅花艳,没舍得离开。
生病最忌讳镇日在屋里待着不透生气,见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雨村便想着出去走走,遂命仆从先把行李等物送回四合院,只领着喜顺儿出去转转。
起先喜顺儿晓得了雨村想法,哪里肯应,他原先想把雨村严严实实裹了,再找辆马车一路送回去,稳稳妥妥,也见不着风,必不会使雨村病情加重,谁料想雨村想出去转转,若只是在这小院里转转便也罢了,可这位祖宗竟然想去逛戏园子听戏!一时喜顺儿只好拦着雨村哀嚎:
“哎呦,我的公子,我的祖宗,您快饶了奴才罢!您这正生着病呢!若是让王爷晓得了,还不扒了我这一层皮啊!”
雨村听了很不以为然,从炕头上爬起来,将衣物一件一件的套身上,道:“王爷面前我给你担着呢!况且这些日子你瞒着他的事儿还少了,要扒你的皮也够扒个十次八次的了,行了,别在那儿假哭了,快安排一下是正经。”
不一会儿,雨村身上这衣服穿戴停当,却是水湛新送来的雨过天青之色的儒袍,只又比之前那件厚了三四分,头发整饬起来,同色绸带系好,对着镜子一照,人有了精神,这面色便比前几日好了五六分。
喜顺儿见雨村面色好,想想雨村也在这屋子里头憋了七八天,便没有多阻拦,待出门时,又给雨村披了件鹤氅,戴了个狐狸皮帽子才作罢了。
天齐庙离着沁芳园不远,马车走了没多久,便到了。下了马车,雨村驻足,从外面看这戏园子只似个二层小楼,与普通茶馆无异,大门正中,使隶书厚重的写了“沁芳园”三字,隐约听着里头有调弦弄索之音,想必这一出戏还未开始,遂对旁边喜顺儿道:
“咱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言罢,抬步进了门,方才晓得这戏园子与普通茶馆之不同,里头是一座方形大厅,厅中靠里的一面建着戏台子,三面莲花雕花矮栏杆,有那刚学习的小童往那台子上搬道具。厅中心空着,墙四面都是二层的楼廊,有那伙计见雨村衣着光鲜,忙过来引着他主仆二人上了二楼。
在那微微侧对着戏台子的位置坐下,因雨村吃着药不能喝茶,只点了一壶白水,并一碟子枣糕。
雨村正拈了一小块枣糕吃着,忽听不远处有人叫道:“雨村兄!”
雨村听到叫声,抬眼四顾,正看见张廷玉从对面楼上绕了过来,还没走到跟前,便道:“好你个贾雨村!自会试考完,便不见你人影,去高升客栈找你,老板只说道你搬走了,今儿个可让我逮到人了!可不是要好好的罚你!”
雨村这几日来第一次见到熟人,心里高兴的很,道:“愚弟是有苦衷的,当不得衡臣的罚!”
说着,起身给张廷玉让座。
廷玉忙把了雨村的手,道:“兄今日可不是一个人,会试完也不晓得成绩如何,镇日里揪着个心,遂叫了几个同窗出来松快松快,雨村便过去一起如何?”
雨村闻言道善,遂跟着张廷玉一路过去了。
及至跟前,果有两书生相坐交谈,见雨村并廷玉过来,起身迎接,张廷玉指着其中一二十*岁书生道:“这是常熟汪绎,字玉轮,号东山,为人最是疏狂成性,他待要与你发疯,雨村再不必理会他!”
听张廷玉如此介绍,雨村粲然一笑,又瞧他腰间腰带打了几个扭儿,全不平整的样子,廷玉之言大约是说对了七八分的。
张廷玉见雨村眼神在汪绎腰带上转了一圈,便知他定是信了,又指另一人道:“这是钱塘沈近思,字位山,时文严谨,又多好下棋,定是能与雨村处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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