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不懂,但觉夫子应当是希望,至少葬在楚地罢,毕竟赵国确凿是已无可留恋:对韩非来说亦如是。
葬七日礼韩非始终沉默,只觉那是有生以来最伤心的一年:彼时未知他年还要有更伤心事。
那年也是嬴政最艰难的一年。
嬴政骨子里的执拗很是变态,不喜欢诸如退路、退让、退缩、退而求其次之类,所有与犹疑怯懦有关的软弱。
有不成功便大家一起成仁的重度强迫症。
也所以他□□成功。
亲政给了他自由,也给了他更多的束缚。
从前埋头狠忙着至于学,如今更加忙的将所学至于用。
其实他可以不那么忙。
是他要藉此不去想那些他一直妄想得到不切实际的东西——他已然掌握整个国家,可也更知道,总有那么些求之不得的。
比如韩非。
嬴政很小时候就知道他是韩国没落的贵族公子非。
也知道区区韩国容不下他韩非的野心。
区区韩国,会委屈了他的韩非。
他以为他会成为一个周游列国的策士名声大噪——他真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拥有那般雄才大略,却让自己不名一文。
因为他急于表达的时候反而不能成言吗,他是那么寡淡冷寂的人,嬴政不认为有谁能让韩非愤慨激昂,除了他赵小政。
可他确凿是仍不名一文的,那么必然是因为他爱着韩国,爱他没落的韩姓,意图振兴。
同样是偏执的人,韩非想得到的,他全都懂。
“是也不是?”
嬴政笑问,带着三分笃定,三分柔情,三分怜惜,和一分无可奈何。
韩非吁了口气,仿佛从被钳制的记忆中挣脱出来,用他特有慢半拍的语速答非所问道:“你长大了。”
“你却未老。”
被他这样目光灼灼的逼视,韩非忽又不能成言。
只是心中并不恐惑。
他的玲珑样貌与语言障碍都是天生。
而这人却着实是连他的不好也一并喜欢了,他心中欢喜,只是有些无措。
“韩非,你同我来。”
不及他应喏,嬴政兀自牵了他,步上观星楼台。
四方月涌江流,宫闱之外向远处绵延着无限山河。
“韩非,待我征平四海,天下与你共享何如?”
“夜深了。”
嬴政怒:“十年前你便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我从不与人第二次机会。韩非,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得天下,你得我心。”
刚说完脑袋又挨了一记敲:能不能以国君命令处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极刑。
韩非向来卷不离手,要他以之为兵器的却只有眼前这人:“刚夸你长大了,就说孩子话。如是这般却将天下至于何地。”
“天下有天下人协我共治,我要有你。”
他何来这种自信和笃定。
“天下我志在必得。你舍不下韩国,我可以封你为侯,将它交予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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