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不是别的,竟是公子。公子。
执着地,反复地,深情地。
仿佛自己是一个溺水的人,而那两个字是水中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块浮木。
而花嗣音却浑然未觉,突然唇角上扬,于睡梦中绽放了一个真实的笑容,与平日那些故作的媚态不同,这一笑,有如万树花开风吹雪舞,春风回暖破冰刹那,美不胜收。
在笑容扩大到最大的那刻,她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
“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真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她收起了残留的笑意,脸上也回复了血色。
殷离暗暗心惊。原本五重梦魇,在她身上怎么就只剩下了三重,难道是制毒的时候出了差错,以致毒效未到,还是这人已经深沉到完全没有喜怒?
抑或是说,她在梦中看到了什么足以让她勘破幻境的东西。
“不想看到我,难道是……想看到那位什么公子么……”语声略带戏谑,也丝毫不想掩饰自己所听到的。
心事泄漏,花嗣音却毫不在意,只坐起身,一头青丝随意披散,自有一种靡曼的风情。
“毒也试完了,还需要向你汇报一下感受么。”
殷离走到花梨木椅上坐下,睥了她一眼。
“唇色淡白无泽。思虑过重,伤及脾脏。只可惜……都是妄思。”
“妄思么。”花嗣音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转瞬即逝,难辨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妖女算外热内冷吧,经历决定性格。
第7章前尘
那一年,花嗣音只有七岁。
还未出落成这一身的风流媚态,甚至因长期饥寒交迫而面无血色,骨瘦如柴。
那一日,是大年初一。
大雪纷飞,人们都团聚在家中节庆,街市上早早地陷入了一片冷冷清清。
而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拿着一个空碗在街上坐着。
因为是孤儿,流落无依,好不容易有一户人家愿意收留,却天天受着打骂。那户人家并无一儿半女,男主人好赌,将家财输了个精光,日日纵酒买醉,脾性暴戾,常常动粗。女主人也是个悍妇,日日逼迫着她去街上乞讨,好得来银钱供花费,甚至教唆她偷窃。
她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听从。因为那女人说了,如果她不听话,就会将她卖到妓院里去做个粗使丫头。自小流浪多年,什么龌蹉事情都见过,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碗中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铜板,晃起来,叮叮当当,像一种什么破碎的声音。
她知道这样回去,一定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但已是暮色渐沉,人烟稀少,也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那个简陋肮脏的小屋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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