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儿生母的忌日,也是杀仇的日子。”弓子陵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眼里流露着十三岁小孩少有的恨意与杀意。
烬天狐轻笑,又斟上一杯红色液体,轻移脚步,在弓子陵身侧,道:“喝了它。”弓子陵将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一如从前,烬天狐满意的笑了。
“我会安排阑今晚和你一同前去,”烬天狐向前走了几步,转身道:“你会完成的很好的,对吧?”
“是的。”弓子陵一脸淡漠,而眼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
晚霞灼烧着平静的天空。已然十五岁的樊如期一人静坐在自家的池塘旁边,对着池塘里的鲤鱼发呆。
“少爷又在发呆了?”清脆的音色让樊如期不由一怔,他转过头去,看来人是自家丫鬟,松口气道:“雪玉,你吓着我了。”继而又不耐道:“今天不想练书法了。”
“少爷不怕老爷发怒了?”
樊如期悻悻的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道:“不怕。”
少女抿嘴轻笑,打趣道:“那,我去跟老爷说了哟~”
“诶!雪玉,等等!”樊如期无奈叹气,“我这就去练字。”
“嗯,听话才是好孩子。”雪玉黑葡萄般的眼珠继而一转,道:“见你这么听话,晚上带你出去玩可好?”
樊如期一脸无语,“我得练字。”说罢他径自向前走去。
“那,教你习武可好?”
樊如期转身,道:“习武”就你?”他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雪玉望着樊如琪,笑道:“你不信?”说着,她轻拂衣袖,运足内力,向着樊如期旁侧的那棵茂盛的大树劈下去,大树轰然倒下。
“这回……你信了?”雪玉琥珀色的眼眸里,尽是得意。
“你、你……”樊如期支吾了半天,道:“你把我一心栽种的树劈死了!”他走到树旁,蹲下,轻抚树干。那是自他得知母亲在自己一岁时就失踪了之后种的,那年他七岁。
“我知道,你从小养着它。”雪玉站在樊如期前方,曼妙的身体挡住了太阳,俯视着樊如期,道:“但我也知道,你得有个新的开始。树桩还在,树根还在,那这棵树便永远不会倒下。
你只是在为你错手劈倒了它而开脱吧!樊如期在心底不平,但面上却是极为平静
的。他一声不吭,径自回房。他想,那棵树倒下时,他怎能没有半点愤怒呢?母亲在自己刚满一岁的时候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陵儿也失踪了。三年了,音信全无。他咬着下唇瓣,直至渗出了血。
三年来,他不断的责怪着自己:为什么自己那么弱,弱到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他的心绪突然乱糟糟的,索性将笔和纸都丢了去,瘫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星夜降临,风吹树影晃动如魑魅。
弓子陵站在未央宫外,复杂的心情难以平复。突然,他感到身后被轻轻一拍,回头,是比自己高许多、强壮许多的阑,他柔和地笑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转动(下)
第六章转动(下)
弓子陵回头,望见身后的阑笑得一脸温柔。阑比弓子陵年长,约莫二十三岁的样子。与弓子陵不同,阑是纯种的妖狐,所以二十三岁也只是外形看上去像罢了。
那温柔的笑让弓子陵稍稍的恍惚了下。
“我们进去吧。”阑隐住笑意,自弓子陵身侧走过,似幻。
未央宫漆雕凌云的红木门紧闭着,柔和的烛光印在廊上,回廊里的侍卫们面无表情的站立着,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那些个侍卫把清宫守得倒严实。”弓子陵不悦的说道。
“毕竟是皇帝的寝宫。”阑依旧笑得一脸柔和,只是眉宇间添了几分担忧。烬天狐如此直截了当的要自己谨慎行事时,他的心中便感到隐隐的不安。仅是取人性命的话,烬天狐绝不会如此说的。难道……阑在心里揣测。
待两人悄悄潜入清宫内,却惊异的发现,刘盈被一个体格健硕的男子拥着,一动不动,似是死去般,而他的胸口处,却是被刺入了一把嵌着宝石金边的匕首,胸口血红一片。
那身华贵的衣服都让这血给玷染了。弓子陵淡漠的想。
那名男子开始低语起来,嘶哑的声音在华殿之内静静回响。“盈,你总要我在你身边,一生一世永不叛离。我们从小便相识相知,二十六年了。呵,”男子轻笑一声,泪珠却一颗颗的洒落,他收紧了手臂,道:“这可真是讽刺。你总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让人心疼。而我做这将军也只为护你余生……可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你变得更像一个帝王,而我,变得更像一个将相。你不知道,我还没跟你说呢……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我愿永远不与你相离!盈,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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