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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城

正在闭关的九渊感觉到了一症恶寒，他感觉到自己寄存在那件法宝上的一部分神魂感觉到的属于长生的愤怒。

那部分神魂不能直接接收到长生君所听所见，只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绪，这对于九渊来说就够了，他也没有整天监视长生的爱好，这只是作为感知长生情况的作用。但是这一次却把他给吓住了，因为那一股带着恼怒的心情心情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这简直是吓死他了，要知道自家的爱人虽然不喜欢交际，虽然性情孤傲，但是对于他却是从来都十分的温柔，这让九渊十分的感动欣慰，像是这样的愤怒恼恨冲他来的情绪，九渊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果然是两地分居的原因吗？这么一段时间，自家爱人就埋怨了他一次，愤怒了他一次，九渊现在只想马上到达长生身边，去看看自己到底惹到对方了，不过在心底隐隐约约，是有一点猜想的。

带着那种有一点猜测，又有一点无辜的揣测，九渊沟通了自己附着在那幽丝结之上的神魂，跨越空间到达圣王座驾。

“长生。”他看到长生君将纹饰贴的那么近，他出现的一刹那两人几乎都是脸贴脸的，长生君那带着淡淡起伏的呼吸让他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下一刻，一个带着巨大力量的拳头直接打到九渊脸上。

那手掌修长柔韧，青筋起伏平缓，肌肉流畅自然，皮肤抚摸上去温润如玉。但是这无法改变它是一个向九渊打来的拳头的事实。

而且长生君作为神兽混血，肉身强悍，气力巨大，按照他现在的手劲碎石分金轻松如意，所以就算是没有用上丝毫真元，九渊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的倒飞。

话说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被真正拳头打到身上。九渊愣住的一瞬间，简直和他素来的形象完全不符。就算是强悍如他，左眼之上也有了一个明晃晃的乌印。

“呃，长生，你要打我至少也要有个理由吧。”九渊没想到以来就挨打，他说的无奈。虽然知道对方的怒气隐约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还是侥幸的认定长生君应该不会有什么应该对他动拳头的事情啊。

“呵呵，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师兄？”长生君气愤的狠了，直接把两人的俚语用来说，要知道就算是成为了私下定情之后，他们都也还是称呼各自名字：“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何为‘替命结’吗?”

他的声音不带怒意，低沉下去，显得有点可怜。九渊只感觉自己喉咙之间塞了一个烧红的煤炭，灼的他无法说话。

九渊不说话，突然沉默。

“唉。”最后还是长生君轻叹一声。“你把这个替命结毁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不行。”九渊听到这里，瞬间反驳，结果马上收到长生君冷淡的一眼，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设身处地，如果是长生君为他做这件事，他也绝对不会是感动接受，“带着他，我不会像是你想的那么有事情。”

他慢慢解释：“前世大战之时，我和背叛我的徒弟白姬请来的杀手锏决战，我就用过这种手段。”长生君抬头，这还是他在两人初见之后，第一次听到九渊说当年的事情。

“他的功法克制于我，当时我虽然身为虚空神祗，但是肉身趋于崩溃，神魂强大无比但是反而会被李玄盗取，这从根本上就克制于我，但是我还是分割神魂将自己数千年来积蓄的阴暗混乱，扭曲杀戮的意识全部灌注在其中，所以在吸收了我哪一部分神魂的李玄，几乎在瞬间就心智崩溃神魂破碎。”九渊前世杀戮不少，光是在极渊之中就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挡路的魔神，更不要说后来数次报复掀起腥风血雨，而且其中最恐怖的，是他在无尽轮回之中挣扎绝望的黑暗情绪。

如果没有这些阴暗的倾泻，就算是重来一世，他也绝对仍然是那个冷漠强大的神祗魂天尊，而非是九渊。

“而为你制作的这件法宝，上面分割的神魂也是不打紧的，就算是消散，用天才地宝重新温养就是，那些因为替命结而死的前人，有谁比我对于神魂研究更深？”九渊解释，他的替命结就算是使用，对于他也就是一次重伤而已，但是需要替命结来抵挡的伤害，对于长生君来说一定是致命的。“所以就算是替命结破碎。”

用重伤来换一条命，这是多么划算的买卖？

“那就把你的方法交给我，我也给你做一个替命结？”长生君对于九渊这件事情有气又急，但是对方的初衷却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九渊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就给他炼制这件事情，但是对他来说很难接受这种好意。

“不行。”九渊瞬间反驳，但是看到长生君似笑非笑的面孔，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出发到对方的雷点了。这次如果不解释清楚，两人之中绝对会出现裂痕。

毕竟像是他自己，也无法接受长生君这么做，那么将心比心，对方也绝对不可能接受自己的这个举动。九渊叹一气：“我没想到用上这上面的幽丝结术法，反而把我自己暴露了。”

“长生，我为你做这个结，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杞人忧天，事实上在我们在盗天大会结束之后，焰蛟道人死后，我在一段时间，经常会做一场相似又不同的梦境。”

“什么?”长生君皱眉，要知道灵修是很难做梦的，要不就是术法作祟，就像是下界之时的魇祷术，要不就是像是之前的长生君那样，心生感应，避祸挡劫。

按照九渊对于神魂术法的研究，想用这种术法暗算他，除非是元神境界的大能，要不就是心生感应。但是按照九渊现在的态度，他生出的感应是关于...他？

“你做的梦中，我死了？”长生君猜测这一个结果，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九渊面色冷下来，慢慢的点头。

“是的。我梦见很多次，你和我。”九渊有点颤抖，那些梦境真实地让他害怕：“有的时候你是灵修，有的时候你是妖族，有的时候你是异族，有的时候你又是普通的人族。而我也有不同的身份，很多场梦境里面你我有各种关系，有的时候你是我的朋友，有的时候你是我的对手，很多时候我们相爱，但是更多时候我的相互对立甚至是素不相识。”

“那些梦境无一例外，你死了。”

不是预知梦？长生君没想到这个堪称虚幻的梦境就能把九渊吓成这个样子，他刚想安慰。但是九渊却摇摇头，阻止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是虚幻之类，但是那些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我后来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不珍惜你，那么我们这一次仍然会错过。”

长生君不知道怎么解释，对于这种情况，他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绝对不能心安理得的得到这种九渊用自己安危做的‘盾牌’，然后此时他突然想到了烛龙传承之中的一种术法。

这个术法出现的十分的早，早到那是他对于九渊都还没有心生爱恋，他当时只是当做没什么用处的术法，但是此时却是他们缓解这个问题的最好方法。

“你给我解了这个替命结。”长生君再一次向九渊伸手，但是这一次却不是报以拳头，他把九渊拉过来，温润的嘴唇压上九渊的嘴巴。

长生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个传承忘记，但是如今想起，却正好是解决他们这次分歧的最好方法。

他和九渊唇.齿交.缠，他这难得的主动让九渊受宠若惊，但是九渊还没有忘记，在之前他们还在因为替命结的事情争吵，。刚想开口询问。突然，长生君清朗的声音在他的神魂海中出现，这不同于他们的真元传音等任何一种术法，相反，这就像是他自己心底生出的念头，真实而且自然。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人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甚至在万里之外的九渊本体，都有那种感觉。而长生君也通过这种特殊的方法，感觉到了九渊的一丝不同。

像是分裂开来，一部分纯粹而强大，一部分虚幻而薄弱，而且就算是分割出了虚幻的那一部分，另外大部分也没有太大的损伤。这和龙妪所形容的‘痛苦割裂、日夜辗转’的感受不同。直到这时，长生君的心才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