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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去很多麻烦,凌鸿然一直保持的一副被迷住的模样,仿佛成了张脸谱,精致而无瑕疵,完美又不失华丽,月夜几度仿佛看到了自己,都是一个工厂出来的陶瓷,雕工与画工,以及色调跟用材,这不二的差别,简直太相像了。那是对自身的迷恋不是吗?月夜如是想着,突然又觉得心安,他被这样以对,总得找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安抚自己,像是可以看到的前路,没有堵塞的大道上,荒无人烟,陌生的地方带来的感觉,就是清冷的自在。月夜太像自在了,都是孤寂的月亮惹的祸,他将所有思念掩藏,被打动的冰封的心脏换回一个不老的容颜,广寒宫中也是这样吧,落入的就是一个橱柜里,玻璃罩住的观赏之物,太阳的不可直视,到月夜的任人肆虐,仿佛,这般耀眼的光,都成了属于人类的物件,或赞美的,或嘲讽的,总之都是各自怀着感觉仰望罢了。

而他也是这样,人心隔肚皮,痴人说梦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早已不在明了。被圈住的羊群,等待的不是屠夫就是野狼,不管哪个先来,后果都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用兵器,一个用爪牙。最后还不是一一全部被拆食入腹,毛都不剩。

所以,这是什么?想着,月夜觉得自己似乎思绪太遥远,而跟不上此时的现实,突然发觉其实空虚的东西是无止尽的,他们一直填充着所有的遥远,就是无限的延伸,看不到的,想不到的,领悟不到的,任何到不了的地方,都被虚无霸占着。

晃动的频率令人作呕,总是想这么睡过去,时间也能觉得快一些。可,所有的事情仿佛被套上不如愿的意图,就是无法达成,于是,自己便佯装很认真的休息。

可是度日如年的,依旧无法改变。早前因为要报仇,觉得时间太长了,现在因为报完仇,又觉得时间太长了。说到底报仇不过是顺便的事情,难道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么?果然,还是把目标放到赚钱上比较靠谱,或者,放到解决晕车的毛病也是正道。不然,一副病殃殃的活力感,所有的一切都被沉默以外的人事物替代。终究不过白忙活一场,倘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次都如此这般,到底是什么被蒙蔽什么被套路,还是再好的东西,只要没有落入想入的人的口袋,那么,就算是你的,也从来都不曾属于过。

所以,那一次,以及这一次的人生,可能从来都不曾属于过自己。仿佛一具牵线木偶,卖力地讨着台下观众的欢心,这点欢心就可以换成银两了吧。想着又是一痛,基本法的演绎向来都是这般,几乎所有人都徘徊在第一阶层,不是难以到达,而是无法摆脱这种简单又不费力的成果。

所以,当作女子的时候被当作男人使唤,当成男人的时候被当作畜生把玩,总是差一点,离现实总是降低了一个环节。是为什么?超级现代化提早出现在个别本体上了吗?还是一个正常的环境里,容不下知情者的言辞。

大水一直在冲刷,他将所有的黑都一笔带过,而将所有的美好都粉饰的理所应当,水平里的东西被财物加身加码,又摇身一变,重生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细微的变化被评价,不过是将洪水引入别人家的良田,自己做着资本地主的奴隶制,最后称了霸王,再用完美来填补不曾有人注意过的过往。仿佛一夜发家一样,一夜成长出一个家庭,一个朝代。更可笑的是,这样的朝代,竟然还五脏俱全,分国又瓜利,有情还有理,赏罚还有序,看着简直贻笑大方。

这不是简单的回到古代,而是必须重新接受一个新的格局。这个格局里,有他们的成王败寇的名堂,换了规矩,就得跟随那些各规矩,而自己,却不是制定规矩的人。巧立名目的勾当,也成了顺水推舟的人情。这会子又是去参赛了吧。出趟国现在也变得这么容易,唤作以前,起码的交通工具也得是飞机,而现在,一辆满载食物的破马车,颠簸几步就能出国了,还真是值得赞赏的进步呢。光凭这一点,那个所谓的未来的曾经,到底被现在的时间感给排斥了。

一路都靠在马车内假寐,车外还是细雨蒙蒙,浑身懒得动弹,原是骑马的各位也都缩进了车里,本想在哪避避雨,可这刚出逐城的大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有先冒雨赶路。原只准备了两辆马车,白娇儿、凌初雪以及两个丫头坐着一辆,都是女眷;另一辆便是凌鸿然和慕容岭挤了进去。

如何表现出一副明目张胆的模样,就是拥有俊朗面庞也不会露出丝毫怯意的方法便是主动攻击。所以,选择这样静静的看着月夜,之前是没有过的,凌鸿然哪能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贪婪的吮吸着月夜周身的气息。一方便成就一个假象,一方面可以打发一下时间。而话题,这种事情,凌鸿然选择放弃,毕竟现在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

雨天本就难受,好好的马车里又活活的多了两个大活人,月夜更显烦躁,但目前又不想扯破脸皮,只有闭目养神。还好两个都是会武功的,吐纳有序,没有大喘气的紧迫感。

可能长久的孤单一人,实在不习惯周围杵着个把活人,不自觉的,月夜又想起不怎么占据空间的沈寒来。心底叨叨念着,小寒寒,你在哪,为何现在只觉的就你最真。忽地觉得好累,好想和你一起。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零,走的最快的往往是最美的时光。

殊不知,卸下防备的月夜,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时刻。

此时此刻,月夜就那样半躺半卧着,双眼微睁,超然的看着窗外,超然的看着自己。忆起往昔的风云厮杀,唇边掀起一抹自嘲:何苦来哉……这一声心语,为人生送来几许清爽,几许快慰。

心,刚刚放下一半,那口憋在胸腔里许久的叹息,未及发出,便兀自燃烧成一股热浪,似一团发酵的面粉,外烘内烤成一枚圆鼓鼓的面包,喷涌而出的汗珠,就是这面团蒸发的水汽,偶有一丝轻风擦过,必是裹挟着沸腾,让你冲动得沉默,沉默得发疯,发疯得无聊,无聊得死不瞑目。小寒寒,你竟真成了我心中那份放不下的牵挂吗?(此段摘录当年新概念,因为本人懒得写。)

大约过了2个时辰,雨后初晴,凌鸿然恋恋不舍的下了马车,晓月好奇的探上身来,伸手在月夜眼前晃了晃。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坏心眼的拿着包着头发的穗子,刚欲撩那精巧的鼻子,

“晓--月。”月夜及时制止他的越位行为。

“呵呵,我就知道公子是一直醒着的。”晓月看热闹一样,不闲事儿大的大声补充道。这话,到不像是对着月夜说,仿佛对着马车外的凌鸿然说的一样。

月夜慢慢的睁开眼眸,竟是潮潮的,

“公子。”见月夜伤心的表情,晓月一下子慌了起来,“您是那不舒服吗”,说着便伸手欲探月夜额头的温度。

月夜微微的偏过头去,“没事,就是想了些事情。”

“公子是想寒公子了吧,你说这虽是做弟弟的,怎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平时看着挺懂事的,怎就这样如此,放心好了,楼主也帮着您找着不是,再说咱现在去的是皇城,等您名声大振之后,别说找人,就是找只……呃肯定是没问题的,小公子也就是皮了,在外面没意思了还不都得回家不是?”晓月深知月夜的心性,看着一副风轻云淡的遗世独立的冰清玉洁样,实际还是最食得人间烟火的,就是那情字一关,便难以放下。谁跟他相处长了,都会觉得根本不是看上去那般冰冷,可见,此人多来的容易动感情。现在,最是跟随的人走了,这可能是最难过的时刻,而可以弥补与陪伴的平日里看着挺多,真到节骨眼,又显得各种格格不入。偏偏生活上的小财迷,一遇到情感又是清冷起来,任什么都无法打动。真是到底是谁钩住了谁,谁又能将谁灌醉。

月夜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一听晓月说道,在外面没意思了还不到得回家,竟又伤感其起来。

“要不,那凌公子可是碧水山庄的第二把交椅,天下没几件他办不成的事,又对着您又好感,只要您开口,他还不得乐颠颠的去给您办妥了啊。”

“晓月!”听到月夜声音中的不悦,晓月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半响又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纳闷道,“大家都为能得到凌公子的青睐是绞尽脑汁,为何公子确是这般的排斥?”

“晓月啊,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何况人心——只有一个,是——偏的,是人,都会想保护自己的亲人,爱人!都愿意为了所爱之人而不顾一切!然而顾忌了身边的人,难免就会忽视其他!

人的心是很小很小的,我只愿在有生之年,多分些时间和经历给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至于其他,我也无暇□□了。”

说吧,复又闭眼假寐。晓月也不在出生,回头看着车帘那不自然的一动,叹了口气,心道,这人还都是累的。

这时,月夜又忽然想起红楼梦来,虽然人心是偏的出自薛宝钗之口,可见这点道理对里面学识最高的林黛玉而言,岂不知也是知晓的。不过,终究还是从薛宝钗嘴里说了出来。到底是平日里的撕磨与日后的归宿全部落入手中的人呐。恐怕也只有她,才是贾宝玉的最终配偶。

想到这里,又觉得一个穿戴完好,一个又露骨的勾引,终于,男人还是这样,一个龌龊了,就会狼狈为奸,所以,薛宝钗赢了。她既赢得选秀失败的面子,又赢了勾引成功的里子,同时还为自己竖立了一块那么大的牌坊,又娶了若干女子的群星拱月。她是真的赢了,赢了里面的,赢了外面的,横着看,竖着看,都是赢了。而这些不过是因为她做了一件事情,就是不停地勾引着贾宝玉而已。仅此而已。

想着,月夜忽然觉得十分可笑。一个人的成败与否,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取决于跟男人的关系罢了。

☆、19你要相信谁

19你要相信谁

一出戏,一个眼神,一个句子,最终归属无非就是看客的,旁观者依旧是旁观者,无法置身其中,如入戏了,肝肠寸断的廉价而是非,如只是作壁上观,往往显得铁石心肠。正是因为铁石心肠太过容易,反而做出与生前截然相反的举动。但,单单出位一次,却如同陷入沼泽,所有思想的契机,全部化为灰烬,用来填补迷惑的表象。越是挣扎,越是深陷,仿佛在内心深处埋下的雷,又如染上纠缠的丝。

或许这就叫做作茧自缚吧,突然月夜想起几个成语,便将作壁上观和隔岸观火以及袖手旁观的用法,不禁脑补了一番,寻思这对剩下的事情可能会有所帮助与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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