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杰非生气的斥道。
“公子~~”晓月拽着月夜的衣角,很是担心。
看着对面强做镇定的杰非,月夜笑道,“呵呵,这没名没份的,你也真看得起我”。
杰非本做好被骂的准备,却听月夜如此说,当即乐开了花,说道,“呵呵,只要你愿意,现在咱们就拜堂”,说完,嘿嘿的笑着。
月夜捋了捋头发,“真是仓促啊,原以为见着个良人却也是这般猴急”,说完,哀怨的盯着杰非。
瞅着这样的月夜,杰非只觉得话一下在嗓子眼竟吐不出来,后焦急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一个月后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去逐城交赎金。”
月夜一愣,看着这般认真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内疚,只草草道,“我没卖身,赎金是不用了,那就一个月后吧”,言毕,便不理会一旁的晓月,起身回房去了,干留下杰非在哪里傻笑。
娇儿这一餐可是食不知味,一直想着怎么才能逃走,这主意还没想到,就听到这样的一对对话,当即捶胸,这萧公子难不成真是傻了眼,师兄这么好的人他从来都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可对这贼人竟容忍至此,到底是无奈的忍让,还是……
初雪可是乐坏了,心想萧月夜你终于有今天,看你还胡乱勾引人,这群山贼没想到还真有用处,随即便盘算着日后找人报官,掀了他们的老巢,再告了月夜斯通劫匪,发配边疆,想着想着,竟笑出声来。
夜降临,正准备更衣,忽觉房内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月夜笑道,真是忍不住现身了啊。
☆、23眼睛里的又怎样
23眼睛里的又怎样
“你竟答应了他。”月夜一转身,就见凌鸿然站在房中,双目喷火,少了几分平时的儒雅,多了分戾气。
对此,月夜倒是见怪不怪,心念,呵呵,终于显露本性了。便先佯装一惊,后委屈的说道,“我不也是缓兵之计,早想着你们会找来,要是一个月都没找来,还真是浪费了我留下的银子,那时只好假戏真做,难不成要毁了娇儿和初雪的清白,还是我高估了凌公子的能耐,一个月竟找不到这里。”说完,两眼一红,低头不再说话。
表演完毕,月夜自觉有趣,为了符合人设,这样的卖乖不过想着接下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还自带技能,不过,现在假设一下,如果承认有过这么一段,那么,就是自己的记忆没有被清除,如果不承认有过这么一段,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初级设定。突然,头一次这个闲暇的功夫,月夜开始的第一次的自我怀疑。
他似乎猛然对这个万物的奥妙来了些许高深莫测的探究,以为冥冥中,似乎就需要这么一个合适的人来演绎这场合适的故事。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恰当的时候,打着游客的身份,趟了以遭浑水,难不成这就是皈依我佛的前兆?
走神一刻,月夜赶紧摇摇头,这半点兴趣还是放一放,免得又被套路了。果然,深坑不止,套路不停呐。还是按着兴致来,开心就好。
月夜哄的凌鸿然冷静下来,这面上看着却是有理,怒火一下子消了一半,随即上前握住月夜的手,安慰道,“那也不能委屈了你,现在我不是来了吗。”说着,让月夜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半响,在月夜的耳边低声道,“等我,最迟明日傍晚”,言完,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这么匆匆忙忙的,凌鸿然是有其他事务缠身,随路进入林子,不过是为了甩开慕容岭。
月夜怔怔的处在那里,等我,恍惚间像是听谁说过。
此时,一道白影从窗前一晃,便安稳的落在月夜的怀里,银子邀功似的往里蹭了蹭,“好孩子”。
不多时,门外走动的声响,接着“噔噔”传来敲门声,一开门,见晓月站在外面,两眼成了胡桃,一见着月夜,这眼泪又刷刷的淌了下来,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哭道,“公~~子,您不会真的要嫁给他吧”,感到周围的人气,月夜拍拍晓月的头,安慰道,“也没什么不好,想我现在也是一人,终是如那浮萍般,如今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快别哭了,进来擦擦眼睛。”晓月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月夜拉了进屋。
月夜慢慢的关上门,转身,笑看着晓月,随手指了指床上窝着的银子,晓月先是不解,随即惊喜道,“我说怎么一往这里来就不见他。”
“嘘,”月夜摆摆头,用眼睛瞟了瞟外面。晓月会意。又大声道,“公子,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竟铁了心的要嫁他啊。”说完竟又是断断续续的哭声。
屋外的山贼甲是听的真切,本觉得月夜那样的人物,连自己大哥真是的样貌都没瞅清竟这般轻易的予了终身,还以为又什么猫腻,却听他真是如此打算便高兴的冲到大哥那禀明情况去了。
昨儿一定下来,山寨内就开始忙活着热火朝天,中午杰非一直看着月夜愣愣的傻笑,可谓是有情饮水饱,忽闻,屋外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南院走水啦!”杰非一惊,他们定居在此,平日里很少下山,每次买的必需品均放在南院,要是那里着火,可是损失惨重。一下子起身对月夜道,“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便组织饭堂内的众人,赶往南院。
这边杰非一走,凌鸿然和慕容岭就赶了过来,不多做解释拉着月夜等人往后门跑去,那早就放着他们原先的那马车。
杰非忙完,看着早就空着的饭堂,心下一片凄凉,其实他是想到这调虎离山,可还是希望月夜能留下来,不料还是高估了自己,“老大~~”山贼甲,犹豫的开口道。
杰非摆摆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官道上,初雪见已脱离危险,便直缠着表格诉苦,凌鸿然很想去问问月夜又没有伤着,累着,饿着,乏着,可竟是脱不开身。
慕容岭则是围在初雪旁边,羡慕的看着大师兄。
娇儿,驾马道,月夜的身边凉凉的说道,“哎~就我不得香啊。”
月夜瞅了她眼,道,“我不也是一样”。
娇儿一听,白了他眼,“傻子都看的出来,大师兄道现在还眼睛里只有你呢。”
月夜笑笑,“是啊,可这眼睛里的终还是只和你一起闲话着家常啊”。
娇儿一愣,随即笑了开来。
那一次,仿佛在络绎不绝人群接踵而至热闹街市里的一场闹剧,开始的突然,结束的随意。而期间那个各种版本可以解释的梦,这会又愕然地出现,倘若那些个句子都是一语双关,这么看来。似乎,令凌鸿然唯一犹豫不决地安排,只是在找个不杀我的借口。而最终,小贾的监管之下,与自己的试探之后,那脆弱的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地被自己亲自粉碎。
同谋?是啊,我们不是同谋,因为他跟你是同伙。月夜发觉自己有些耿耿于怀,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事物,怎么就被这个逼真的梦境扰乱了心智。非得跟自己有个交代不可,似乎,那么瞅着凌鸿然,就想着上前问个究竟。而之前看到凌鸿然那样的神情为何不曾流露出惊愕,还得佯装才行。是早就猜到了吗?这个合理的猜测,是太相信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因为梦境的提示,可以想到这暴戾的一面。事实上,那个时候,还真的必须表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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