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妾室不算多,可是章浅语知道那是母亲手段厉害才有这么几个的,那她呢?难道也要像母亲一样,想尽办法把持着未来夫君,牢牢控制后院?
况且因着那时的时局,她的婚事一拖再拖,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景。
十六岁的时候,章浅语代替母亲到汴京看望刚生了小外甥的嫡亲姐姐,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少年,一个绝美的少年,那时候她绝不会想到,这个少年会和她纠缠一生。
再次见面是在临安,才知道那人竟是新科探花。
皇榜上出示有新科进士的答卷,当时她也曾看过那些人的文章,很轻易的,“苏博艺”这个名字就入了她的脑海中,她觉得,这人的文章有一种她一直想要领悟却又偏偏领悟不得的东西在里面,可是拿着那文章研究几日还是一无所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朦朦胧胧在引诱着她,可偏偏却像是雾里看花,看不清晰,也是这样,她才会有了去看进士游街的想法。
即使如此,章浅语也绝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人,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竟会是他到章家来纳征的时候。
那时候她听了母亲的话站在屏风后偷偷看他,一向宠辱不惊的心竟也偷偷漏了半拍。比起刚刚听到赐婚圣旨的忐忑,她竟有些欣喜,欣喜那个人是他。
成婚前的通信更是让她对这场婚姻有了期待,她觉得,这人就是她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知己,他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的想法,自己一些大胆的,逆天的想法也只敢稍稍透露与他,所幸那人并没有指责她,反而还很赞同,甚至他的某些想法比之自己的更为大胆,几乎是她想都不敢想过的,怕他是在试探,她也不太敢附和,只是避而不谈。
到了八月的时候,她是既忐忑又期待,既欣喜又踟蹰,完完全全新嫁娘的心态,以前她以为自己不会如此的,因为早就对婚姻没有太多期待,可是对象是他,她也不能免俗。
成亲前一晚,母亲嘱咐她趁着新婚的时候拢住丈夫的心,最好就是能早点怀上子嗣,生下儿子,这样才算在夫家站住了脚,甚至叫她想开些,小日子的时候记得体贴夫婿,安排好人伺候他,话里话外的隐晦意思就是让卷碧去,说是卷碧人心里浅,好拿捏,也不担心她翻出什么大浪。
顿时的,她所有的期待又像是一场笑话。
虽然当晚心情受影响,可是到了成亲当天,章浅语还是紧张了,可是因着她情绪控制得极好,别人倒是看不出来,个个赞她不愧是宰相府的小姐,不但不怯场,行举反而落落大方,不愧为大家风范。
拜完堂,进了洞房,章浅语这才觉得之前那都不算什么,现在才是真正的紧张,她双手搭在膝上,攥紧了绣着金边的袖口,心砰砰直跳,像是打鼓一般,她甚至担心那人是不是听见了。
男子暗金色的鞋子在喜帕下踱来踱去,后来从烛火照的影子下知道他拿了喜秤,又是几次欲揭未揭,正在她已经顾不上紧张反而奇怪的时候,那人突然地就揭开了喜帕,她极快地偷觑了那人一眼,女子特有的矜持还是让她羞怯了。
她以为,那人也是同她一般的心情,而且他们之前还通过信,自己各方面也不差,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罢,可是新婚之夜那人的表现却是将她的想法都推翻了。
章浅语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想法,只知道他大约是不太愿意的,作为宰相府的千金,章浅语也有着傲骨,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之前的欣喜期待也都化作了一场空,她仍是出身名门的宰相千金,犯不着为这么一点子算不上的情愫凄凄怨怨。
在那一场情|事之后,她心里的想法更明确了,原来看起来斯文温润的少年公子也同样有“残暴”的一面。
彼时她初经情|事,的确被那人吓怕了,她不知道,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最后怎么就成那样了,任由她如何求饶也不肯放过。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章浅语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个很矛盾的人,除了新婚之夜那一点点不愉快,他其实很好,温柔,体贴,细心,周到,而且也不像她所接触的男子那般强势,但是章浅语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很奇怪,她也说不上是什么,那人完全是她期许的丈夫类型,可是她竟然会不满足。
大概是看着他能和府里的侍女仆人打闹,开玩笑,对上自己却是完全的守礼,她不悦了。
第一次小日子来的时候,章浅语的心忽上忽下的,母亲婚前叮嘱的话老在耳朵边晃悠,卷碧这又是个没心机的,完全不知道她在恼些什么,口里又时时说着那人有多好,有好几次她都要差点脱口而出问她:既然那么好,让你去伺候他如何?
好在她还是忍下来了,卷碧不同于别人,她们之间虽是主仆,可却胜似姐妹,她不能想象和卷碧共事一夫的样子。如果非要那样,她宁愿让别的女人进门。
月事来的时候,章浅语借着婆婆的话来试探那人,虽然一个月的相处让她意识到那人对这事大概也不是那么喜欢,可是也说不准他是不是不喜欢她这人才如此清心寡欲,能早点知道他的想法她也好早作安排。
结果那人竟然当做没听见,径自睡了,章浅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恼,同时心里也有失落,她作为女子这般表态了,可那人也还是没什么回应,母亲说没有孩子女人就没有依靠,这般下去,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有依靠。
好在苏家倒是人口简单,府里的肮脏事也少,她只需要应付一个婆婆和妯娌,倒没有什么难的,以前学的那些手段也不需要用上,至于妾室通房的烦心事就更不用她操心,她也不知道她这夫君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成亲前竟真的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在官宦之家实在是难得。
有时候章浅语也会想着那人莫不是真的如外边传言那般,不喜女子,反而好那龙阳断袖之风?但是偏偏他又避端王如蛇蝎,也不像是那样,他身边也没见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
她有点讨厌那样疑心重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还真的成了深闺怨妇了?
112、番外章浅语...
眼看着外边和端王的流言越传越凶,就连府里也传遍了,那些个下人看着她都是一副同情可惜的眼神,就是婆婆也因着这事对她宽和了许多,章浅语心里别提有多气恼了,更气恼的是那人竟不向她多解释一些。
每天听着底下的人说三公子又和端王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她发觉自己竟然连丈夫的行径都要从别人口里得知了,虽然理智上知道男人在外边做事不管后院女人的事,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有怨愤了,即使她心里明知到那人是在忙着祖父交给他的事情,这个呆子,难道就不会向她解释一下吗?
那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意起这些,也同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觉得那人与别个男人不同了。
那一晚,苏砚将人交给她的时候脸色很奇怪,等到他走了章浅语才知道他脸上的不自然是因为什么,那人一靠在她身上就开始动手动脚,神智也是不太清晰,所幸嘴里喊的是她,也知道她是什么人。即使以前没见过别人这般,她也知道那人是被端王给设计了,只不知他是怎么离开虎口逃回来的。
章浅语那时倒是恨上那行止无端的端王了,没事做什么要为难她夫君,竟还使用这般卑鄙手段想要强来。又看得那人中了药物之后脸色绯红,粉面含春的模样,当真好一位“绝色佳人”,也难怪那端王如此惦记着。
对于上一次的那事,章浅语还是有些恐惧,可是这人的情况也拖延不得,这事情也只有她适合。而且,不知怎的,她也并不想将他交予旁人。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她除了一开始的稍稍疼痛外也不觉得有多么难以忍受,就是那人神智也是半醒半迷糊着,所以也有顾及到她,甚至到了后来,那种感觉连她也说不好,既痛且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那人把他的症状传染给她了?
折腾了半宿,半睡半醒之间,章浅语忽然想及他们新婚那夜,今晚这人的症状不就是和那晚一样的吗?甚至于那晚更是厉害,思及这几个月来那人的态度,她隐约猜到一些真相,可是也就是如此,她更是恼了,难道这人清醒着的时候连与她行房都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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