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还抓着IS的手,咸涩的水珠恍然间顺脸颊的弧度疯狂滑落。
“懂……我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逆流纹章
“少年说,他将要包容他的一切。”
盛开过大片玛格丽特的泥土之下,少年正长眠。
LK把科内尔一并埋掉,铁楸靠着IS小小的墓碑,LP早就热得在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将工具随手一丢坐到墙垣的阴凉处,MM招来发电机制冷。春日尚未到来,但冰雪渐消,随着IS的下葬,LK跟LP一起把小片的花田翻了土埋下异色的玛格丽特种子。
LK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弟弟苦等两年有余值或不值,结论只有上了天堂的IS自己清楚,温柔者既然敞开胸怀交付命运,必也先有了舍掉性命的觉悟。明明人们对此三缄其口是为了作迷的当局者不受伤害,殊不知头顶的乌云积厚,在某一时刻完全倾倒到所有人头上,淋出一个透心凉。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既须承担责任又并非应完全负起,不能划定的模糊界限像枷锁与荆棘缠绕心间。
困惑如此,有了姐姐们的开导又能怎样呢,他们还是失去了弟弟。
再加上DE自那之后完全陷入更可怕的沉寂之中,明明每日都乖乖服下药剂,憔悴虚弱的气息越发强烈,此种罪责到底该追加到谁的头上呢?都只是少年,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无端陷入了致死的绝望里呢?
两年前那一大瓶晒干的玛格丽特很久之前就全都泡茶喝完了,于是就没有然后。
现在他不分日夜地蜷缩在自己的床上,也无法精确地计算出回到过去的公式,混乱得会陷入随时沉睡。
听MM说有时候自己会念着“兔子”忽然醒来,随后继续睡去,也有时候呼吸困难捂着胸膛的伤口哭喊起来,越来越像个小孩子,得到了MM的安抚之后也会焦躁无比。
MM也并没有再告诉他,前天起彼此不断重复的对话。
“那时候送我花的兔子是谁?”
“LP不是告诉过你了,是IS。”
“IS是谁……”
“……他已经不在了。”
退行的记忆是要保护DE,又恐是他现在害怕到了想要退缩的地步,不管哪一项都好,他们阻止不了了。
额头与DE的额头相贴,MM用手掌抚过再次莫名哭泣的DE。
他一点也不想温柔如此,在DE来到之前“温柔”这样的词在自己身上只剩下百分之十。
为什么要不停哭泣呢,是忘记了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么?说句实话,想要回去能做到的也只有你,可还没开始努力就崩塌成无用的数据,还能指望谁来拯救孤独彻底的你。
说不出口罢了,那不是温柔。
月光下的玛格丽特,唯有圣洁一词得以形容。
越过眼前大簇大簇盛开的花朵,青年找到了死去之人的坟墓,低声念着墓碑上的铭文,“……你于我便如我身边盛放的玛格丽特。”
“纯洁的……感觉吗?咳咳咳咳……看来不是他。”他无法遮掩眉眼间的悲伤,超越过自身年龄应有的气场在无花的土地上蔓延,确认公式输入后,发电机悄无声息开始运转,“Seal,唔,咳咳——Sealoftime!”
未免有点太吃力了……这个人三天前就死了,而且跟自己没有交集,连死因都不明,复活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他的背后隐约浮现出时钟的幻影,发电机的输出到达巅峰,指向零点的分针逆转运行,以坟墓为半径,附近的泥土翻动起来,才种下去没多久的种子都曝露到地面上。
“种,种子……?咳……”嘴里的血腥味仿佛爆发,他闭上眼睛,时间逐渐走向更早的记录点。
真是满载希望的美好东西。
混杂黑色的粘稠血液滴落,默数漫长的时间倒流也快到身体极限。
多少天了?睁开纯黑的眼眸,掺入血线的粉色光芒在之中亮起,逆流之中苦苦支撑的身体更接近枯萎。
两天……
三天……
四天……
五天……
……
安睡的少年从泥土中浮起,青年注视他的样貌松懈下来却险些跌坐在地上,特别配制的恢复药水效力一次不如一次,哪怕副作用并不强烈,身体也承受不住。趁IS复活但尚未苏醒的空档,DE背靠歪斜的墓碑一连灌下几瓶浓缩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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