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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以前并不叫胭脂,在未被伢婆子卖上黑木崖之前她叫木丫,是个小小村庄一户人家的幼女,家里贫困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俩个姐姐,而她的出生更是给这个家庭雪上加霜原本盼望这胎是个小子的木爹深深皱了眉头,‘既然是个丫头,就叫木丫吧。’看,连一个名字都是随便取的可想而知今后这个女娃儿的命运,木娘生下她之后并未好好休息,几日后便要下床劳作长年牢做木娘并未有多少奶水喂丫头,而因这个丫头长的并未多好,面色枯黄,头发透干,瘦瘦弱弱,长到十岁之时跟同零人一比竟像个五六岁的孩子还不如,而家里的哥哥姐姐并不喜欢她,不去管她自己如何就这样漠视,被同村的欺负了也不会有人来帮她,更别提在家常常吃不抱衣服也是用姐姐们的衣服自己改了在改,用木爹的话说‘既然是个赔钱货就不要浪费家里的粮食了。’

小时候的丫头暗暗哭过很多次,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哭闹,爹娘不喜欢自己哭闹甚至有几次都被爹爹打,小小的丫头不明白,但多了几次就明白不能哭,哭意味着会遭打,那以后不管多饿,多冷,多累,丫头都没有在爹娘面前哭过一次,家里能做的事情她都力所能及的去做,就这样丫头的生活就这样默默的过了下去。

直至有一日在河边洗完衣物的丫头回来便看见家里的人都在还有一个穿着不错的中年妇人,而看清那个妇人的第一眼胭脂仿佛遍体深寒不得动弹,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她见过多次,村里的人家境苦寒养不起多余的儿女时便将她们卖掉,那时她常常会很幸运不过爹娘对自己如何到终究没有将自己卖掉,听说卖掉的人,有些漂亮的孩子就被卖进青楼,只是听到这个,丫头便低头往前走不敢在听下去,大姐二姐都说了人家不日就会嫁过去,大哥就更不可能会被卖掉,所以显而易见的被即将卖掉的是自己,所以爹娘是嫌自己多余的,想要将自己卖掉了。为什么,为什么。

木娘看见丫头回来便愣愣的盯着伢婆子看,面上一脸苦涩,‘爹,娘,你们这是要卖了我吗?’丫头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丫头,最近你大姐二姐要成亲了,大哥年纪也大了,要……’‘我知道了。’‘买多少钱。’‘十俩。’

木丫木然的站着,没想到自己还能卖到一个好价钱呢,木爹在旁抽烟‘收拾一些东西就跟王婆子走吧。’娘也只是看看自己转过身去不说话,对了,现在自己该干什么,东西,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爹娘不要自己了,一边的哥哥姐姐们也只是愧疚的看着自己,这个家在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王婆子看着这幕没有什么感想,做这行做多了见得也就多了‘丫头没什么东西收拾的话就跟我走吧。这是你的卖身契,也不要想逃跑之类的。’丫头愣愣的跟着王婆子走出家门,门外是村民的碎言碎语,‘唉,可惜这个丫头了这么能干。’‘可惜又能怎么办,还不是被卖了。’……丫头就这么愣愣的跟着王婆子上了村外的马车,车上还有几个孩子显然是跟自己同样的处境,说不恨爹娘他们是不可能的,到恨又能如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这样吧,从此以后就把这里忘了吧,这么多年的劳作和卖身的十年就当是报恩了。

王婆子将她们带到一个很大的宅子里,让她们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一天一天有不同的人来到这个宅子,身边的人一个个减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不久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看自己这边‘好了,就这十个吧,带走。’然后让她们十个眼睛蒙上了黑布条,到了以后,才知道,这里就是人们外传的魔教,日月神教黑木崖。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看看。’听言抬头的木丫‘我叫木丫。’管家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不满意,‘模样长的我。周正,就是这名字。’描到一旁采置的胭脂水粉匹布‘以后就叫胭脂吧,你从今日起就跟着这位紫菀姑娘去伺候副教主吧。’

‘是。’

‘跟我来’跟着穿着浅蓝色侍女服的姑娘‘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叫紫菀,以后就跟着我伺候副教主,我很你差不多大以后就直接叫我紫菀就好。’‘嗯,紫菀……’

这样村子里少了一个叫木丫的农女,黑木崖上多了一个叫胭脂的侍女。而在这里她得到了以前都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好的玩伴,友情,这里也不像外传的那么恐怖令人害怕,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她们还有闲暇休息,甚至还有自己的月钱可以每人轮着结伴跟着管事下山采买,虽然有时并不是一直这么顺利,但自己安好的活着便已是最大的满足了。

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副教主那时很忙,常常不见人影,待人也好,只是暗地里觉得副教主看着很年轻为何却留着一脸的大胡腮,都看不清副教主长什么样子,而几年的时光去了,她也成为了现在教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也在这几年里慢慢的接触了教主身边的‘暗卫’,也看见了那个总是淡淡表情的青年,出现在教主身边最多的一个,暗卫的首领暗一。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心情不好,低落中

☆、第8章

书陌收拾好东西,回到屋内却发现公子已不见人影,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你先行前往黑木崖。’‘真是的,公子,老这么神出鬼没。’不过还是把东西都收拾好出谷,黑木崖在哪边呢,早知道和那个家伙一起走好了。

一辆普通的马车慢慢的赶在路上,中年汉子的马夫赶着马车,车内却内有乾坤,应有尽有,小桌,茶水点心,香炉等,手中的刻刀慢慢在一根细木上刻着纹案,流云细水,指尖的伤痕累累露出血珠却被主人随意擦去,小心翼翼的继续刻画着,小桌上已摆着几个刻画好的发簪,只是怎么看都不觉得满意,轻松口气放下手中的刻刀和木饰,木青听着车内传来的咳声眼里闪过几抹忧色公子身体不好本就不适合在外奔走,‘公子……’‘无碍,只是老毛病。快到了吧。’‘嗯,公子。’

桃源,这里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四面围山隐蔽的荒废村镇,只是近几年村镇却渐渐热闹了起来有很多不同的人来这落脚,桃源以前的青年人嫌村里穷都拖家带口的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愿意离开这里的老人和爹娘早亡的孩子们。

几年前,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人在这里落了户,村村子里就这样热闹了起来,人也慢慢增多了起来,至于村长前年就因病过世了,就这么空了下来,这里和那个被毁坏的村庄很像,当初来到这里不知为何想到最后若是不能在陪伴东方了就在这里落脚等待,而在这里多起来的人大多是被随意救起无处可去的人,也有一些是师傅谷中安排过来的人想必是不放心自己。

马车慢慢在村子里偏僻的一角停下,这里清净宅屋又被人整齐收拾过一番,‘木青,你也先回去吧。’‘是,公子,那木青先走了,明早来接公子,谷主安排了俩一个侍女和侍从,不会打扰公子的。’‘嗯,知道了。’看向正走过来的一男一女,‘公子’木青看向公子‘男的叫林季,女的叫琴依’‘嗯。’

木青还在交代什么,熟门熟路走进书屋,这里一向都是自己亲自收拾的,虽说是书屋里面却没有很多的书,最多的是一层层阁中摆放的黑木盒子这是以往未送出给东方的礼物以及自己不在以后准备的,不知道会不会送出,也许它们一辈子都会在这里蒙尘,关置在盒中无人开启,师傅曾问过后不后悔,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得,无所谓后不后悔,哪怕东方永远不知道到我,永远不记得我对我来说,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好了,其实,自己这次显在的犹豫了,这次上黑木崖也算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想亲自正大光明的出现在煜儿面前送出礼物,我不知道对煜儿是不是爱,但终究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给予的。

我生来淡漠,不爱与人打交道,除了师傅师母,就是煜儿了,收下平一指是个意外,只是看那人有趣便让他拜自己为师,还有就是,他在煜儿手下,这样就能通过他手中给煜儿送亲手所制的药物和知道煜儿的情况,其实,这不是自己第一次上黑木崖了,每年煜儿的生辰我都会偷偷上黑木崖看着那个曾经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家伙一步一步长大,只是,实在是不喜欢煜儿那把胡子了,都看不清煜儿的脸了,虽然猜到了煜儿这样做的缘由。

瓷缸里的画卷已满了,每年的生辰我都会来此画一张煜儿的画像,还有一年,黄昏独特的暮光透过窗口照着那个看着画卷手抚着画中人,眼中盛满宠溺温柔仿若随时随风飘去的嫡仙,抚在画卷上的手接近透明。

书陌走了几日终于到了黑木崖底,当然中途碰上了那个一脸无表情表明来接他的黑色家伙,所以这一路的路程可说不上什么辛苦,反而书陌觉得,果然,有这个家伙在身边还不错,看样子,这个家伙是‘师母’身边的暗卫,长的还不错,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任自己欺负,想起这一路上的照顾,嗯,对自己也非常好,身手也不错,其它的还没发现,不知道从‘师母’手中拐过来有可能吗,书陌坐在客栈二楼一手托腮,思考着从师母手中把这个家伙拐过来的可能性。

暗三看着少年一会皱眉一会开心的模样,放轻了手中的动作,书陌喜欢吃点心,等下去买点回来,得到书陌要和那个公子上崖的消息,可是出谷只有书陌一人,那位公子已走后,他就在想书陌还没上过黑木崖,嗯,途中会不会受伤,被人骗什么的,而在值班后,暗一一脸淡淡的看着自己,可以想象俩个正一脸淡漠,俗称面瘫的人对视是什么表情,暗一嘴角抽了抽,这个小三子,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是看上那个叫书陌的了,要不是听谁说一脸面瘫无表情可以维持身为暗卫头子的可信威严度,以为他愿意啊,‘主子说让你下崖去接公子的侍从上崖。’别以为自己没看见你眼中那快发亮的神情。

转身消失在小三子面前,他们可说是主子最为信任的最终防线,虽说是这样,主子也没有禁止让他们成家什么的,想到最近在暗处听到的侍女们口中的留言,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女胭脂要成亲了,眼神暗了暗,想到这个,要和谁成亲,暗暗藏过好几个房梁的暗卫头子表示,打听不出来,只是一想到那个总是一脸温柔笑意,如拂柳般却坚韧的姑娘,要成亲了,心里就一阵阵恼火,不行,要不然,趁今晚轮休的空闲在去听听,找到以后要怎么办了?这可真是个难题,谁也没看见总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暗一笑得可谓如此之温柔啊。让人看了觉得身上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啦……

☆、相见

近段时间,因日月神教教主过生辰,黑木崖上的护卫和巡逻明显加强戒备森严,各地堂主吩咐好各自守好的地盘后都登上黑木崖准备祝寿,夜,冷月正被乌云遮掩看不清月芒,在丈高乌黑险峻的黑木崖崖底一条隐蔽的小路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行来‘就在这里停下吧。’略微低哑的声音制住了马车的脚步,风带起了黑暗中树木草丛枝丫的舞动仿佛暗中正伺机而动等待猎物的猎食者,车帘轻飘飘落下,马车内已不见丝毫人影,木青无奈般的摇了摇头,驾驶着马车离开。

看着这丈高险峻的黑木崖崖底,用轻功上去不是不可以,只是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吗?伸手看着刚刚从马车内折好的纸鹤轻轻弹了弹,纸鹤轻轻落在地瞬涨至俩人高这么大,全身几纯白色,头顶□□无羽、呈朱红色,额和眼先微具黑羽,眼后方耳羽至枕白色,颊、喉和颈黑色;次级飞羽和三级飞羽黑色,三级飞羽长而弯曲,呈弓状,覆盖于尾上,挥了挥羽翼尖嘴过来亲昵的蹭了蹭,摸摸绒毛的小脑袋‘乖,上去。’轻点落于羽鹤背部,羽鹤稍走几步展翅直冲崖顶。

书陌坐在屋顶喝着自己跟公子学酿的清酒,虽然没有公子的好喝但也别有一番风味,看到这里一俩天了还是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虽然知道自己‘师母’很厉害,但公子没有告诉我‘师母’是男的啊,男的也不打紧,可是公子没说师母就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啊,就连自己一向不怎么关注江湖武林中事的人都耳熟能详啊。

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大魔头,魔教教主的名声可令小儿止哭啊,不过,喝着手中的清酒还是公子有本事,简直是不动声色之间就把教主拐过去给我当师母了。

想到这里的书陌,师傅动作这么快,我也不能落后啊,看向身旁陪着自己喝酒的人,‘你除了暗三就没别的名字了。’暗三看着喝酒后不知想些什么一会皱眉,一会开心,最后坚定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自己,耳根悄然变红的暗三吐出俩字‘没有。’暗卫中的人都是爹娘早亡或被丢弃的儿童,主子曾说,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与那人成婚后,便由那人给自己重新起一个名字,预示着新的开始。

‘那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好不好?’心迅速的跳动了‘嗯’‘嗯!叫什么了。’看着少年苦恼的皱着眉,书陌看向手中的清酒,‘就叫清墨吧,清墨怎么样,我最喜欢清酒了,墨就和我取一个同音的,怎么样。’

‘清墨’默默念着这个新名字,看着少年一直望着自己求的认同的模样,不自在的偏了偏头,低低的回了一声‘嗯,很好听。’‘那我以后就叫你清了。’

立于崖顶,大鹤不舍的蹭了蹭又字回纸鹤回到掌心,收好纸鹤顺着煜儿的阁楼方向而去避开暗中的暗卫收敛好自己的气息落在树上透过窗口看着屋内的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卧榻而躺,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抚着掌心的玉佩,长长的睫毛在那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黑色的墨发未束起披散着半遮半掩,真是,垂眸,看着自己的一头白发‘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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