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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想，如果我能……”

“你说什么？”齐刚听不清简君豪后面近似呓语的声音，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说，我好后悔……”简君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后的颤抖，让齐刚禁不住有些难受。

当年的事情说不想是假的，两个同样没有经验的男人做在一起，往往是受的那方更辛苦，想到简君豪当年强迫他倒在地上，然后坐在他身上，将他的全部硬吞下去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疼，但是那种绝无仅有的体会，也让他在事后的二十多年里，禁不住一再的想起。

时间消磨了对错、模糊了是非，只有快乐的感觉永恒，他早已经不怪简君豪，只是他没办法怀揣着那样的感觉来面对他，就好像今天迫不得已的见面，是该原谅呢？怀念呢？愧疚呢？还是……

当年不曾续弦，仅仅只是怀念爱妻么？

怀里这个男人在那时候烫在他心头的红痣，如今也依旧醒目，那个时候他不懂该如何面对，如今……齐刚思绪纷乱，两手不自觉地拍抚上简君豪的后背。

简君豪颤抖着身体，摸向齐刚的脖子，嘴角的笑意轻佻，吐字也变得清晰，“我说…好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多做几次……爱，不就是做出来的。”

“嗯？”齐刚闻言一愣，脖子上仿佛被蚊子叮了一下，他身上一麻，接着身体就不听指挥了。

简君豪看着齐刚倒下去，笑道，“难得你今天肯自投罗网，那么就不要想着走了。”他说着把指尖夹着的微型小针丢在一旁，拉开腰上的带子，外套滑落，里面竟然是□□的，他缓缓俯身趴在齐刚身上，近距离地看着他想念了这么多年的脸，满是渴望。

“放心吧，今天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不过药效的时间很短，要抓紧时间呢。”简君豪微笑着拿起带子松松散散地将齐刚的双手绑起来，动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齐刚的脸看不出表情，简君豪不以为意，他笑着开始回忆起从前，“当年也是这样，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用不着打针，你一样被我压到身下，我还记得当时你的眼眶……都红了

疼的不是你，哭什么呢……觉得第一次给男的——亏了？

呵呵……嗯，放心，我现在的技术好很多了，不会流血，你可以认真地看着……”

简君豪轻轻地抚摸起齐刚的身体，手指下感受到的比之当年是更加的魁梧了，也多了很多的伤疤，“你当年选择当警察，是怕再次遇到我么？我听人说你很努力，那一届里面就你的身手最好了……”

齐刚不语，简君豪突然安静下来，他果身贴在齐刚的身上，内心的澎湃却好像突然都被抽空了，就好像一个老饕看中了一个极其昂贵的蛋糕，在攒钱攒了好久之后，终于能将这款蛋糕带回去，以为自己会热血澎湃的很快将其消灭，可拆开了包装，却莫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当初那种极其迫切的渴望。

简君豪不能相信这就是自己一直执著追求的结果，他用力地趴在齐刚的身上，想要努力唤起他一直以来的幻想，可是心绪和身体一样，好似一杯温水，再也当荡不起一点儿热情……

他觉得心里好像有个地方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替换完毕……囧

☆、第87章他是轻狂

如果你对一个东西执著了很久，到手之后发现自己的感情已经不复当年，会潇洒放手吗？

会，与不会，都是正常的答案。

不过这个肯定不会是简君豪的。

他趴在齐刚的胸口，平静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站起来，扯起之前脱掉的衣服裹起身体，赤着脚在齐刚不解的眼神中匆忙离去。

看着已经消失在余光里的红影，齐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多少能察觉到简君豪的的反常。

再厉害的药剂，扎到身体上，也会有一个反应的时间，这段时间可长可短，可以说就算被齐刚利用起来，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抗，但是连争取一下的动作都没有的话，就只能说是默认了——齐刚，默认了简君豪的作为。

在身体慢慢变得无法控制的时候，齐刚甚至有了一种解脱的心里，既然他无法做决定，那么这个决定让对方来做也好，不论做上面的人还是下面的人，最起码让他们之前的行为有了结果，最坏的也就是一条命的事儿。

不过，哪一种选择都不会是像现在这样，拂袖而去。

齐刚的目光从那红影消失的地方收回来，缓缓扫视凉亭的内部，他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棚顶，那是个完美精确的八边形，一层一层的木质支架，上面有不曾填色的花纹，隐约能看到轮廓，却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就好像简君豪这个人，明明知道有很多内容，可是不靠近就没办法知道里面有多精彩。

他年轻时候的荒唐和精彩几乎都是这个男人挑起来的，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非要定性的话，简君豪就是他的年少时的轻狂。

纵然为此受伤，心里却还是向往，一切的心情似乎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只有后悔不在。

齐刚轻轻呼出口气，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自己就这样毫无防备被丢在这里，难道他就不担心一会儿药效过了，自己会离开？还是根本就已经不在意了？这些举动只是为了耍自己？

齐刚还没注意到，牵扯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多年的刑侦经验都已经成了浮云。

“呼……呼……”

一阵由远及近的粗重喘息声传入耳中，齐刚的神经瞬间绷紧，他甚至感觉到了从指尖开始恢复的触感。

一只手臂搭在了亭子的柱子上，简君豪晕红着脸，出现在他的面前，看起来好像大醉了一般，连胸口的肌肤都变成了粉红。

“喝酒了？”齐刚在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掐灭了——简君豪的身上一点儿酒味也没有。

简君豪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好，他扶了扶额，让身体贴在了凉亭的柱子上，然后缓缓转过身来，靠在上面定了定神，好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看准了齐刚，然后好像蝴蝶一样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