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头试图让所有过分冲动的眼泪倒流,长吐一口气道:“他还有多少时间?”
“我不知道,红子或许知道,他自己也知道。”她望向窗外,大雨让整个世界变得潮湿无比。“不如你去问问他吧。他现在应该在魔法密林吧。自从他把魔法密林夺回来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
“那么你呢。”我道:”你愿不愿意以后留在光之大陆生活?“
她微微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这不是现在该讨论的问题吧……等你从暗之大陆回来,我们再细细斟酌,如何?“
我再三谢过她后,划出次元传送口,往魔法密林去。
魔法密林此时也是大雨滂沱,两旁的路灯在雨帘后明明灭灭,街上的行人稀少。因为战争刚刚结束,多多少少多了几分萧条的意味。
我站在那栋玻璃琴房楼前,被雨热情拥抱过的我浑身湿透,狼狈地推开玻璃门,却听不到任何琴声。
尽头的琴房还亮着灯。
我缓缓地走过去,透过玻璃门,看到快斗坐在琴凳上,把素描本放在琴盖上,右手握着铅笔,在细细描绘着什么。
我的视线停留在他的眼罩上,久久不能移开。我手握在门把上却迟迟无法打开门,我把眼泪一次次地往回逼,它们却总是特别争气地跑出来。半晌,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早就成了落汤鸡,就算真的流那么两滴眼泪也能随意搪塞过去。
我十分没礼貌地连门都不敲直接冲了进去,他抬起头瞥了我一眼,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来。他轻轻一笑:“从次元传送口过来还是被淋成这样?在琴房楼门口还站了很久吧?”
我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手中的画。那是一个手持长杖的魔法师,正在召唤炎龙,目光坚定,笑容自信,在高高的擂台上挥斥方遒。
他也没打算把画藏起来,甚至大方地把他递给我,说道:“画得还不错吧。如果你没有淋湿的话就好了,你可以直接坐下来我给你现场写生一幅……”
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有太多话想说,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缓缓站起身,与我平视,收敛起所有的笑意,手指抚去我眉眼间的水珠,然后轻轻把我拥入怀中。
我本能地推开他:“我浑身都是湿的……”
“那……”他环绕在我腰间的手臂用力收紧,在我耳边轻轻耳语道:“我帮你把湿的衣服脱掉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接下来是肉。有需要的读者请留下你的邮箱。(然而好像并没有人要……
☆、孤独的乐章
他的床头依然放着一朵玫瑰花,在无尽的摇晃之中,跌落在地毯上,花瓣四散开来,玫瑰的芬芳亦越来越浓。
一次又一次攀上顶峰,不耗尽彼此的生命就不会善罢甘休。终于筋疲力尽,他抱着我熟睡,睡颜毫无戒备,与许多年前,最熟悉的面容重合。
曾经无数次趁他熟睡时肆无忌惮打量他的脸孔,这次偏偏如食骨在喉。
用力记住他的轮廓,记到千万年之后也能用手随意书空出他的面容,也不枉我们相爱一场。
或许是玫瑰的芳香催人入睡,我做了一个无比冗长的梦。
梦境中,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坐在钢琴前,蹙着眉头,眼神分外认真。
哎呀,又弹错了。他挠挠头,再来一次。来来回回,不厌其烦。
小男孩逐渐长大,我站在他的身侧,拉着极缓的旋律,他用最简单的单音点缀。
我的身影随着旋律的终止而淡去,他在审判祭坛的最高处,独自弹着本应是二重奏的旋律。忽然间漫天的大雪飞舞,零星的雪花落在琴上,乐谱上。他在一片雪白之中,旋律越发的寂寥。
乐曲终止时,他侧过头静静地望着我。梦中的他没有变成海盗。双眸明亮,闪烁着古灵精怪的笑意。
我想上前去把他肩膀上的积雪拍掉,脚下一滑,摔进了雪地里。
这一摔便把梦摔醒。
偌大的房间只剩我一个,他的枕头上已经没有了他的余温。
心里的不安一圈圈地扩大。我飞速下床,踩过一片玫瑰花瓣,往卧室外冲去。
时间神殿安静得窒息,我的脚步声在大厅回荡。偶尔几个精灵经过,我抓住他们问快斗在哪里,他们也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我跑出时间神殿,在城区像无头苍蝇般茫然地寻找他的身影,却是徒劳。
我靠在路灯之下,闭上眼睛努力揣测他的去处。
一对情侣从我身边走过,他们在热烈讨论着冰封雪域的日出奇观。
冰封……雪域?
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情人节,快斗躺在雪地上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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