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朋道:“这一次真的好险,大总管进了王妃的卧房,差一点被嗣王爷撞见。他藏到了床下。堂堂的大总管平日里威风八面,做起偷香窃玉的事儿来是没有半点尊严的。你猜他怎么样?原来王妃已经怀上了大总管的骨肉!”
“啊?……”冰释一惊,手里的茶杯差一点摔倒在地上。急道:“怎么会如此呢?如果王妃显怀,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所以昨夜大总管冒险在王妃床下藏了半宿,王爷走后就与王妃两个人商议私奔的事情。而王妃不肯,她是舍不得小王爷朱琪,他们发生争执,想必他们为此事已发生过争执了。看那王妃体态,恐怕再瞒下去就藏不住了!”
冰释叹道:“这真是一件难事,不知怎样才能帮到丁叔叔才好。”说着放下茶杯,呆呆地出神。
他已经年入二十,眉眼唇鼻与当年的骆公子一般清秀俊俏,体质也强健了一些。
安朋见他想得心疼,怜惜地握起他的手来,贴在自己的脸上。又就势倚在他身边,将他揽在怀里。
冰释道:“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不可以乱来的。你快放开我。”
安朋笑:“清净为何物呢?我对你的喜欢自认为是轻清净净的,管它许多做什么?你也不必要为大总管操心。他原本是个城府极深功于心计的人,不义的事情做得多了,难免会有难以解决的麻烦!”
“不义的事?”冰释问:“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安朋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着用手托起他的下颌来,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又去吻他的嘴唇。
正是激动的时候,突然听得墙外有“噼啪”的响声,好似是有人碰掉了围墙上的青砖。
冰释大惊,叫道:“那墙外面有人!”安朋放开冰释,一个“鹞子翻身”跃出墙外!
安朋出了院墙,见枫林边上,一个粉衣女子正欲躲闪。他一个箭步窜过去,远远地一个扫荡腿,那个女子扑倒在地。安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挥拳要打,却猛地收住了手。
那女子面色绯红,气喘不已,叫道:“你想怎么样?”却是春归楼的名妓烟雨。
冰释从后面赶上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朋松开烟雨,恨恨地问:“你偷听我们说话多久了?这佛门清净之地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混进来?”
烟雨略整衣衫,道:“实不相瞒,自从你昨天晚上离开春归楼以后,我心中倾慕不已,一夜未睡。今天一早就守在柳府门口,盼望能够有机会跟你见上一面。后来我看见你们到伏虎寺来了,就租车尾随而来。伏虎寺虽然是佛门重地,又怎能抵抗得了银子的魅力?我打点零碎,到哪里不都是易如反掌?”她走向前一步,道:“安公子,你如果同我相好,我自然装聋作哑,你们所说的话权当不知好了。”
说着上前一步,轻解罗裳,露出半个浑圆雪白的肩头来,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安朋万没想到竟然碰见了如此没有羞耻之心的女人,急道:“杀了你灭口!”挥拳欲打,冰释慌忙阻拦:“不可!”
安朋来不及停手,随即化拳为掌,在她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烟雨一个趔趄,栽倒在铺满红叶的地上,安朋骂道:“贱货!”
烟雨捂着发烫的脸庞,道:“对,我是贱货,是个千人骑万人踏的贱货。可是谁又知道我的悲苦呢?七岁父母双亡被卖入娼门,十一岁就破了身!仰仗自己有这么点儿姿色和才艺才能够在春归楼占据一席之地,苟且偷生,痛苦地活着!我早就知道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全是一等一的下流角色。管他平日里是怎样的耀武扬威衣冠楚楚,脱光了衣服哪个都比畜生都不如!我早已经没有了廉耻,是因为我看透了这天下的虚伪,但是我何尝不想找一个自己倾慕的男人,一辈子为他铺床叠被洗衣做饭呢?”
她语气变得柔和,起身坐在草地上,背靠着一株枫树,也不去理会散乱的头发,目光只是盯着安朋,喃喃自语般道:“而你不一样。我虽然只见了你一面,却感受得到。你身上没有市侩淫亵,那么清朗自然。你虽然是深深柳府里的平凡人,在我心里却如同英雄一般。为此,昨天一面,我就不可自拔无法逃避地喜欢上了你。昨夜我整夜没睡,虽然明知道配不上公子,可我愿意冒死一试……”
她的眼波流动,明眸一转,两行清澈晶莹的泪水顺腮滑落。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我原以为公子是干干净净的正人君子,原来也只不过是柳府丁大管家拳养的一只爪牙鹰犬!而且不爱红粉爱男儿,呸!”她咬牙切齿地唾弃,泪水不停地流淌,好似在刹那之间伤透了心。
又道:“你尽管杀死我好了!否则我不会保证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出去!这位公子想必就是柳府高高在上的少爷冰释公子了,你所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去问问那邓文西,他的老母究竟是怎样死的?”
“住口!”安朋怒喝,冰释愕然,道:“你是说邓文西的娘么?那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就是我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听说杀人凶手已经伏法,你休想信口雌黄。”
烟雨冷笑道:“物品怎么会信口雌黄?是杨大捕头亲口告诉我的,那丁芙蓉是怎样杀人留赃、陷害谋权的?”
安朋欲上前去堵住她的嘴巴,冰释挡在他的身前,继续问道:“果真是如此么?”
烟雨道:“绝对不假。当年九娘被杀现场有一把柳府折扇,证明是杀人凶手柳聚财遗落的,但是,当时已是深秋,怎么还会有人随身带着折扇?分明是栽赃陷害画蛇添足之举!可怜你年幼无知,那草包邓文西更是可笑,还把杀母凶手当恩人。可悲啊!可悲!”
冰释心里一沉:想必是如此了。
安朋见她拆穿真相,一时不知所措,却见烟雨伶牙俐齿地又道:“而今我又知道了丁芙蓉竟然与王妃私通,做下了伤风败俗的事!堂堂柳府,竟然比我们青楼妓院还肮脏!”
冰释听着,只觉得眼前一黑,禁不住摇摇欲坠,安朋慌忙将他扶住。
字他的心目中,丁叔叔一直尾岸正直,就是那夜入王府私通王妃的事情,他也觉得是出于真情,情有可原。而今日烟雨的话如同利刃,直直地刺入他的心中,他怎能承受?
安朋扶着他,气急败坏吼道:“滚!!你还不快滚?今日的话如若再说出去!我一定要你的贱命!滚--”
烟雨从地上爬起来,恨恨道:“安公子,你记住,你会为你的无情无意付出代价的!”说罢,摇摇晃晃地逃去了。
安朋扶着冰释走回院子,却见石亭里人影一闪,从后门出去了。那背影身穿僧服,剃着光头,想必是寺中的和尚。他们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否被这个人看到,只是当前形势已无心追究。
安朋扶着冰释坐下,端起茶来递给冰释,道:“你年龄还小,有些事情自然是搞不懂的,也不要去想它了。先喝杯茶,然后回府休息吧!”冰释点头,但表情肃然已如同深秋的冷霜。
安朋也倒了一杯茶,刚放在唇边舔了一下,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又将冰释手中的茶杯打翻,叫道:“这茶水中有毒!”果然,洒在地上的茶水顿时腾起淡蓝色的火苗!
冰释的脸色骇得惨白,道:“难道是有人想暗害我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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