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飞果然觉得腿部非常痛，说：“是，是因为中枪了吗？”心理医生说：“是的，你的腿上受了枪伤，然后你和杜央开始了对话，杜央说‘我会听到你对我说，我爱你’，告诉我你怎么回答她的。”
“杀了我，杀了我！”梦境中的方飞飞忽然激动起来。心理医生又说：“好，睁开眼，你看到了什么？”
方飞飞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眼前仪器上闪烁的红灯，她说：“我面前有一台机器，它上面有很多小红灯。”
“往旁边看，还有什么。”
“杜央。”方飞飞的呼吸紧张起来：“她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冷笑。”
“你看到我了么？”
“看到了，你把一些针，扎进了我的头部。”
“你当时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
“你当时说。‘我不会忘记的，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永远不会！’然后我给你加大了药物剂量，你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方飞飞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说：“不会忘记的，我不会忘记的。”
“然后我说，在加大药物剂量的话，会导致你死亡，杜央说话了，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嘛？”
“如果洗脑不成功，那就让她死！”躺在船舱里的方飞飞忽然抽动起来，握着她的手的林芳菲急忙问：“她怎么了？”
心理医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对林芳菲说：“她的情绪波动很大，这个记忆对她是新增创伤。”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记忆对她本来无关痛痒，但是事后随着一些东西的改变，再次回忆起来却对她造成了痛苦。”
心理医生又转而用极其柔和的音调，对方飞飞说：“好，现在我解开了你手脚上的锁铐，你站起来，走出去。”
“可是杜央在我身边，她不会让我离开的。”
“你忘了嘛？还有人陪着你，她会保护你的，她握着你的手，感觉到了吗？”
方飞飞向旁边看去，她看到林芳菲拉着自己的手，笑盈盈的站在身边。心理医生说：“她会带着你走出去的，你跟着她，大胆的走过去，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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