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人认出这个人。
看到继承人的尸体，老人脸上剧烈颤动，丹波至一震怒至极，水漩涡飞涨鼓荡，水液爆沸，排山倒海倾泻而出。水中凝结百只冰手，龙蛇翻动咆哮。
武徒然起跳上墙，踏断冰蛇脖颈，踩碎冰手，飘忽不定，把水中冰物当做支持点，一点一起，六七步已经逼到丹波至一面前两米。
特工的子弹对他没有用，喷溅的血飞快干涸，子弹挤出来，落进脚下的乱流。或者是其他特异功能，只是在白费力气，连使武徒然脚步慢下都不可能。
这个一向严肃少语的弥城元老，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一声苍凉的喝声，上方落下一只巨掌，把武徒然按进水里，巨掌手指握紧武徒然，冰皮伸出无数冰刺，水中的冰物攻向武徒然。
水里涌出一片暗红。
特工说：“丹波教授，最好能冻住他，让整块水域结冰！”
水域结冰，里面的冰物扭动几下，动作愈加缓慢。
“静莲......”
老人眼角流下泪水。
飞速冻结的水域送出水静莲的尸体，丹波至一迈出苍老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得意学生。
这时一个特工发现水教授的身下有一片淡淡的血色。
“丹波教授，不要靠近！”
水静莲忽然翻起，身下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徒劳。”他掰断冰枪，翻掌为勾，掐向丹波至一的咽喉。
背后熊熊烈焰忽然袭来，武徒然手偏离，走出古代武士的步法，几步几丈外，手上拿着水聚合物。
一个英俊的欧洲男人，目光落到死去的女人身上。
Lotus手指颤抖。
武徒然波澜不惊。看他一眼，说了一句：“徒然。”
他不避水火，走进黑暗，和进来时一样。脚步从未放缓。
“武徒然是这个世界的病毒和异数。”政府的人说，“我们对他除了牺牲人员，甚至做不了任何事。”
丹波至一声音悲伤，Lotus抱起冰冷的妻子，理开她脸上的头发，那张面容还是异常的清冷艳丽，和她变得更加美的这些天一样，Lotus有一丝怀疑和期望，抚摸她的脸。
Lotus来自欧洲的古老贵族，这个贵族以优雅冷傲与克制著称。Lotus摸到静莲断裂的颈骨，眼睛染上一片红色。
丹波至一：“Lotus。”
斯朔风到来，Edward到来，谁都没有语言。
冰域上，寂冷银辉之上，冻结的冰物若隐若现，Lotus抱着妻子一步步离开。
“好像对一份完美的古典作品做了破坏。”
第三人这样评论。
武徒然抽掉身上的冰柱，血溅到枯林的草皮上，变黑干涸，之后消散不见，像被植物迅速吸收，又像根本就没来过。
“我不知道什么是美。”
武徒然说。优婵望着月亮，手垂在凉风里。
只有命令。
看到那么一幕，斯朔风心情很不舒服，走上一片草坡散心，忽然跑来一个小女生，脸上挂着泪痕，抱着一个开了的空罐子。
“我的乌云被吹走了。”阳星星说，“我知道你........是你的风干的。”
“乌云被吹走是好事啊。小姑娘。”斯朔风说，“现在哪都不安全，早点回家。”
小女生忽然睁圆眼睛，注视自己。
斯朔风想起在哪见过她，是水飞那个可怜的小女朋友。
“乌云已经走了，你脸上却还在下雨。”斯朔风玩笑说。“这个时候适合去喝些暖茶和热牛奶。你们这些柔嫩的年轻女孩，何必为生活的偶然波折折腾自己呢，女孩自身的纯真善良，已经是神给的无价之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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