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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都没事吧？”马可长舒一口气，只要不是出了意外就好，然而他的这句话却让佣人停滞了，以为他另有所指，半响佣人有些迟疑地回答他。“好像是第一次。”

“哈？什么第一次？”马可迷惑地问着。

“不，没什么。”实际上也不太确定的佣人有点后悔自己的多嘴，要是利威尔知道的话，说不定会生气。

“明天如果利威尔有了空的话，能不能通知我？顺便告诉我一下住宅的地址吧。”马可恳求着。

而佣人自然地答应了，第二天在利威尔下楼后，佣人就给马可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一脸疲倦的马可敲开了门，通报姓名之后，被迎进门，在利威尔面前，他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看到马可，利威尔才立刻想起来，昨晚演变成那样的状况的可能性，原人格的突变，Sin在阻止自己和马可见面，大概是这两个原因混在一起了，但是从一开始的呼唤，直到坐在膝盖上灌酒全部都是原人格在模仿Sin，他为什么这么做？和他突然的转变有关系吗？

“抱歉，我昨晚….遇上一些事。”利威尔首先开口道歉着。

“不，没事，我以为是艾伦出了意外。”马可在利威尔面前坐了下来。

“为什么这么想？”利威尔反问着。

“你不是发邮件给我，说你要晚一些吗？”马可一面说着，佣人在此时端来了红茶，马可温和地道谢，拿起红茶喝了一口，希望能提起自己的精神。“你过去就是个守时的人，改变约定的时间，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是吗？”利威尔淡然地问着，虽然自己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但是不可否认马可的直觉是对的，的确是有意外发生，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艾伦的内心世界。

“你看上去比我还疲倦呢。”马可看着利威尔的脸色这么说道。

“嗯，是啊，折腾了一整夜。”利威尔坦然地回答着，如果Sin真的是那个孩子，不，应该说已经确定了就是那个孩子，那么他现在必须和马可交换真实的情况。

“折腾？”马可反问着，想到了佣人所说的话，继续问着。“那是什么私人的事务？”

“私人事务？”利威尔看向马可，然后后者解释道“昨晚我打电话来，佣人告诉我，你在处理私人事务，还说什么第一次….”

“那可能是误会了。”利威尔毫无顾忌地说着“佣人可能以为我在和艾伦做.爱吧。”

“做、做..爱…咳咳”马可惊了一下，被呛到了。

“我不会再不考虑他的心情和状况下，那样做的。”利威尔看着马可睁大的眼眸继续说着。

没有前世的记忆，把「再」理解为了「在」，马可的脸放松下来，有些尴尬地笑了，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两人的暧昧，至少从女仆那里听来的艾伦想要成为利威尔的隶属女仆这一点就相当得令人觉得在意。

读解着马可的内心，利威尔没有去回应他此刻的想法，只是惊异于原本身为教师的马可竟然没有嫌恶的想法，而上一次阿明就怀疑着自己收养艾伦的目的，也难怪马可可以去那种地方当调酒师，还保持着清净的内心。

“那折腾了一晚上是在做什么呢？”马可继续发问着。

“说来话长，我等下在慢慢告诉你，另外你邮件中说有事要找我商量对吧。”要解释解离症和自己的能力恐怕要很长时间，利威尔平淡地问着，虽然想先提问，但是还是先了解对方想问的事比较好，这是身为商人在交易中的原则。

“《最后的巨人》的作者，艾维尔先生是利威尔的大哥对吧？”似乎在寻找着话题的切入口，马可皱着眉头想着，在心里把要说的话排序，而这些排序已经变为利威尔所能听到的杂乱的声音。

“你带着的画和作品中的符号很像？”利威尔突然开口，把马可吓了一跳，他应该还没有提到画吧。

虽然有些吃惊，但马可还是点头，说道。“我跟你说过，我一直在找以前我收养的那个孩子想要的玩具吧？就是他画的。”

利威尔怔怔地看着马可，拼图的碎片又一次被拼接上了。

“怎么了？利威尔。”察觉到利威尔的神色变得沉重，仿佛相当痛苦，马可关切地问着。

“不，没事。把画拿出来给我看看吧，艾维尔他刚刚发作过心梗，需要休息几天。”利威尔望着马可，后者慢慢地从包里抽出那被叠起来的白纸，打开在利威尔面前。

那是黑色与白色的羽翼，的确和调查兵团的团徽很相似，这根本不是玩具，这是艾伦所给的暗号，他在找知道这个图案的自己，那是自己两千年前，在他身上刻下的图案。

利威尔用手摸着那幅画的痕迹，铅笔的印痕时深时浅。“他是如何画下来的？”

“用牙齿咬着笔画的，我也不清楚那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这么做，他大概是很想要吧….可是真的是玩具吗？”直到现在才开始怀疑，为什么那个孩子看上去总是不和年龄的悲伤。

“的确不是玩具，他要找的是我。”利威尔轻声开口，却觉得自己的心脏深处，曾经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两千年前巨大的树林中，他握着双刀走向艾伦，要失去的时刻，才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而今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再一次失去了他。

“你？”马可瞪大眼睛，但是他知道利威尔没有说谎的理由，只是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然后脑海内突然闪过枕边的那张照片，猛然恍悟了，这的的确确是真的，艾伦在找的是利威尔，因为无法见面才会哭泣。

“我明白了。”马可这样说着，他想开口告诉利威尔自己想清楚的事情，然而还有相当多的谜团。

他陷入回忆，因此而觉得苦痛。“我一直很想为那个孩子做些事情，他一直都很坚强，去医院的时候也不会哭闹，可只有格里沙来过的那一次，他才哭得厉害，我说过是因为带来健康的同伴却适得其反，但现在想来不是，也许是格里萨那时候带来了你的照片，却拒绝让他和你见面吧。”

“照片？是我和另一个艾伦一起玩花火的照片吗？”利威尔打断了他的话，线索的重合，一切不愿承认的真相都被拼出完整的样子。

“嗯，对！可是，你怎么知道….”马可张着口，这句话里有两件事都不可思议，他怎么知道是另一个「艾伦」，他知道自己收养的孩子也叫艾伦？然后，又为何会知道怎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