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潼的走狗!大栾皇陵重地,岂容你大放阙词!”
终是有人经不得这般挑衅,霍然从暗处冲了出来。冰冷的剑刃离他不过十步距离,他忽地一笑,不轻不重:“老图。”
剑刃应声而断,那执剑冲来的青年被几招打趴在地,双手被牢牢反捆在背后,吃了一嘴的泥。
“毫无定力。”
他皱眉,抬头望向皇陵深处:“连这几句话都受不住,还妄图杀了萧家人,分明就是在送死,你等还是各自归家同父母妻女一起好好过日子,别再想着什么光复大栾!”
“走狗!”
“继续骂,自己功夫不到家怨不得旁人,放你上战场,只有被人斩下马的份!”
“你!”
“够了,阿瑾!”青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他说着上前几步,扶起被东方踩在脚下的青年,“老图……你,你该拦着他的。”
东方耸了耸肩,别过头去:“老图这条命当年就是公子救的,公子要老图做什么老图照做就是了,至于你们兄弟之间的事那都是家事,老图管不着。”
隐约间听到“兄弟”二字,青年蓦地一愣,睁大了眼来回打量眼前的两人,吞了吞还混着泥砂雪子的口水,问:“皇子殿下……他……他就是咱们的小皇子?”怎么看都觉得应该是位公主才是,这模样……应该是像生母吧。
连翘沉默不语,只安静地看着从各处慢慢现出身来的人,身旁的青竹瞧见他这般模样微微叹了口气:“阿瑾……他们,都是大栾的臣民……”
“秣哥哥,你让他们都散了吧。”
散?
原本听得连翘喊了一声“秣哥哥”青竹心头一怔,可接下来的这句“散了吧”顿时让他调高了一个声调:“为什么?”
“阿如说,萧玉潼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沈如从不骗他。
当看见他一脸倦色的站在自己床前,连翘还没来得及开口让宝珠倒杯水,他已经沉沉开了口。他说,连翘,子桑氏还有后裔活着的事,那人可能已经听说了。
“秣哥哥,这些年我一心想要找到楚家灭门的真正原因,而今想来,我竟然才是让楚家上下百余口命丧黄泉的凶手,无论是藏匿了母妃的楚家,还是照顾我长大的渚洲,全部都是死于我手,我不想再有人……”
“就算没有母妃没有你,阿瑾,你以为萧玉潼会那么好心放过楚家放过早就生了叛变心思的萧玉晟?”
他,不会。
眼帘垂下,遮挡住眼底所有的神色。连翘知道的,即便没有母妃,楚家早晚也是要灭,只不过恰好因为楚家藏匿了临盆的大栾后妃及子桑血脉,对萧家来说正好可以省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借口——狮子盯上的猎物,又怎么会松口放过。
“秣哥哥,别让他们去送死,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青竹转身,手指皇陵深处,眸光阴冷:“阿瑾,往里走,那里睡着的是我们的祖辈,是子桑一族的英灵。”
皇陵的深处是什么,连翘并不知道,他睁开眼,循着青竹手指的方向,沿着陵道一步一步往深处走,那些从暗处陆续显出身来的人,或青春或年迈,一双双眼睛都写满了冷漠,手中无一不是握着武器,像是时刻准备对付不请自来的“客人”。越往里头越是觉得阴森恐怖,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起来,连翘站定,然后回头。
“这是……太祖皇帝?”
大栾皇陵处的陵道本是四通八达的,可不止为何连翘却是一路走到了大栾开国皇帝的陵墓前,百年风雨侵蚀仍让眼前这座陵墓恢弘肃穆,墓前的石像生和雕刻精工细作,而今看来虽显得有些陈旧,可挡不住皇家的气派。
连翘隐隐觉得有些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瑾皇子。”
有人出声唤道,声音虽听着恭敬,可对于连翘而言,这慢慢走来的几人分明心有怨憎。
“阿瑾,他们是大栾的旧臣,曾经和父王一起征战沙场,‘清君侧’时被剥夺了兵权。”
青竹仔细为连翘解释着,那一前一后走来的几人年过四十,身板挺直,看模样便知年轻时也曾练过武。
“听秣皇子说,瑾皇子这些年一直跟着萧家人,又为何没曾想过动手?”
“我自小长在汴凉西京侯府,一直以为自己是前朝楚家遗孤,并未想过会是皇室血脉。”
“那么为何不曾想过对西京侯出手?”
“他毕竟曾救过渚洲哥哥,况且那时我还年幼,若非后来心中有恨,念在渚洲的面上我也不会对西京侯做什么。”
“那么,当朝丞相沈如呢?”
质问的语气本就让连翘心底生了火气,那几人问到沈如,他咬了咬唇皱眉回道:“阿如一向待我如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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