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珹被皇上搀扶着,捂着肚子,目光忽闪,只好吞吞吐吐道:“……臣弟肚子…”说到这才意识到,如若说自己“肚子疼痛”,皇兄定又要兴师动众,又是请御医为他诊治一番,或是拨下三五斤补药什么的给他调养生息,于是迟疑许久无奈道:“…饿……”
“哈哈”皇上顿时大笑,搭着他双肩的手一揽,将羽珹拢入怀中。羽珹的下巴正扣在皇上的肩上,正要推开,却听皇上先开了口:“羽珹还是这样,小孩子似的,还是我最疼爱的弟弟……”羽珹注意到,此时此刻,皇上的自称,竟从“朕”转为“我”,就如最初始那样,那般的熟悉而又陌生,那般的令人怀念。他即使日理万机也未曾停滞过对自己的关心,而自己只能信口说他憔悴了之类客套之词。想到这,他也不再想推开这人——自己的哥哥了。
他抬手轻拍着皇上的肩,温和道了句:“走,去吃饭…”并且趁这个契机,缓缓的抬头,却发现,梁上,并无一人。
第廿章醋意即是动力!(2234字)
在那日后,无论何时,羽珹都总觉得少了什么,待静下来仔细比对之前,才恍然发现,所缺的只是那人的闹腾。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习惯那人总在身边叨扰。
用饭时,镜轩总爱擅自在羽珹对面坐下,时不时抢过羽珹正要夹入嘴中的菜。下棋时,他总爱引开羽珹的注意,偷偷地在棋盘上做手脚,却总还义正言辞,死不承认。看书时,因为他早已历览群书,便总是在一旁对羽珹所看的书指指点点。羽珹若是游园,他定会与人换班,特地执着扫帚在他必经之路等候,然后一副巧遇的模样。而到夜晚,他又总会千方百计的留在羽珹房中不走,即使被羽珹哄出房,也会一笑道句“晚安”,而每日晨际,羽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又总是他……
如今是怎么了?几乎终日不见他的身影,即使是偶然见面,他也总匆匆而过,默默擦肩,连头也不回。
与此同时,练功房的刀剑声却日渐响亮,不见停歇。
羽珹一开始也不觉得怎么,一直的烦扰,如今忽然消失,是应该有所不适应的,又何必在意?而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镜轩几乎没同羽珹说过一句话。
“蕊桑,你说,这是怎么了?”
蕊桑停下研墨,顿了顿,思量一番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对不起晓明的,惹了他气?”
“惹他生气?!”羽珹反问一句。平日里多是他惹自己生气,自己何时对不起他?更何况自己贵为王爷,“若是有,难道要本王向他低身赔礼不成?!”羽珹脱口而出,执笔染墨,写起字。
“当然要!”蕊桑忽然蹭上前来,如同长辈责备不知世的晚辈般看着他。
“荒谬!”羽珹一把将笔拍在桌上,向后靠着椅子,“先不说本王有何对不起他的地方,即使有,他含怒一月也太无度量,小孩般执拗。不致歉也罢!”
“喂”在花园中与镜轩擦肩而过时,羽珹还是不由自主地叫住了他,伸手刚要拉住他,下一秒却停住了。因为,镜轩已早在他之前,躲闪开来。
与自己心所预料的截然相反,纵使是千万的难以置信,羽珹还是收回了半空中的手,黯然转身离去,没有多看一眼。再有纠缠岂不自讨没趣?
走出几步,腰间绸带忽然被扯住,羽珹止了步,回头,那人却一声苦笑,绸带被他环手拉紧,羽珹一个趔趄扑入那人怀中。
“放开你的手!”羽珹用力推开他,腰带却被他牢牢紧抓,难以挣脱。
“你到底想怎样…”在羽珹不停的推攘和掰扯腰带之际,耳畔响起那人无奈的叹息,羽珹没有看到镜轩说这话时的表情,却清楚的听出其中夹杂的无奈与忧伤,仅仅一丝便转瞬即逝了,尾音听起来甚至含有怒意——这算什么?自己真的对不起他不成?!这卑鄙的家伙!——于是就算有所察觉,羽珹也当全然不知,默然抬头,冷道:“应该是本王问你到底想怎样吧!?”
羽珹从来看不透此人的心思,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超乎自己的意料,这次也是。只见他顿了顿,竟又是一笑。
“笑什么?!”莫名的恼怒了,却止于镜轩如仲夏星河的眼眸,又是先前的似笑非笑的眼神,那般的熟悉,却明明笑得勉强。
“我是说,要不是某人包扎技术有限,我又怎会怕被你抓疼伤口而避开?”
“什么?”羽珹这才安分下来,又毫不多想地一把抓住镜轩的衣襟努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气了半月之久?!你也太………”说到这才回想起他所说的“包扎”所指何事,心头一紧,急忙伸手,想捋开他的衣袖查探伤势,对方却忽然后退,索性连紧拽着的羽珹的腰带也放了开。
这是被羽珹所伤,羽珹岂会放任,本就含有怒意,对方偏偏还故意躲闪。一怒之下,羽珹毫不顾忌地上前拽过镜轩的手,捋开层层衣袖,只见那伤口处还紧绑着纱布,却比先前微肿。
那样的伤口虽让镜轩流了不少血,但未深至筋骨,那之后羽珹也派人送了不少药物与补品,为何历经半个月还未愈合,却更为严重?!
“够了”镜轩展开笑颜,将衣袖拉起。“骗你的,包得很像吧~呵呵,你刚刚是心疼了吧~心疼了吧…”却见羽珹全不理会,执意将那纱布解开,只见——那白皙的手臂上,一道半愈合的伤疤还泛着殷红,四周的皮皱起,夹着灰褐色,而伤口深处发了炎,微微化脓。
“那些本王派去的侍从都在做什么?!为何放任你的伤口恶化,而本王全然不知?!”羽珹怒吼道,似质问那些下人们,也似质问着自己。
“够了…”这次,他又是一笑,却发自内心,毫无遮掩。他将正怒吼着要惩治下人们的羽珹紧紧抱在怀中,依旧是那谑笑,眼中又是明媚,“好了好了,其实都怪我太过心急……”他将头埋入羽珹的肩膀中又道:“以后不要再那样了,会嫉妒的……”
羽珹忽然想起那日的事,他果真在那梁上?太恶劣了,竟然会因为这种事嫉妒?!根本不明白他嫉妒的根源何在。想到这羽珹脸一黑,边推开他边说道:“你是孩子么?!”说着叹了口气回身离开,冷道:“哼,手废掉算了,就当本王今天没见过你,告辞。”
羽珹刚转身踏出几步,背后便传来那人的声音:“有些事,就如这伤口……”羽珹停下脚步,听他说了下去:“如这伤口般,若是置之不理,会变得跟糟糕……”
羽珹回过身,半晌才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人眉眼弯弯,上前两步:“其实是勤于练习,忘了上药…任由伤口溃烂也不是办法,不是么,所以王爷划的口子,还请王爷亲自将它愈合…”
“原来之前都是戏玩,而看来现在…你是真想得到状元之位了?”
镜轩靠近了些,低身道:“当然,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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