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玉的话显然让苏曼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般的难看，傅子玉见苏曼这般，只好又道：“你的手段我知道，以前我爱你，所以事事都由着你去。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事情。”
“你……”苏曼想说什么，却发现没有什么反驳的。用力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打开了车门。
到傅子玉家楼下时，天色已经很黑了，苏曼跟着傅子玉下了车，傅子玉不解，苏曼笑道：“既然是情人了，不吝啬给一个拥抱吧！”说着苏曼开张开了双臂，傅子玉犹豫着上前，苏曼一把抱住傅子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以前的种种，我也是逼不得已，黄种人想在白人的圈子里混，难度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傅子玉心头一震，也许自己太过于苛责了，想起自己当年在学校里被白人排斥，“好了，都过去了。给我些时间，我会和月汐说清楚的。”
入屋是陷入无尽的黑，傅子玉却察觉到了空气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借着月光，看到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傅子玉的心头微微刺痛，心里百转千回，终究还是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嘴角咸咸的液体渗入进口腔，傅子玉伸出手才发现，自己哭了。生命三十五年，傅子玉哭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为了感情，这是第一次。就连当年和苏曼分手，都未曾这样。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真的累了，傅子玉带着未干的泪痕，慢慢进入了梦乡。床边站着的人顶着哭红的双眼，看着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的人，才干的泪水又止不住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阿玉，我没办法，只能牺牲你了。”寒月汐半跪在床头，抚着傅子玉紧皱的眉头。
清晨的阳光像是一把利剑，穿过窗帘直射进来。傅子玉抬起沉重的眼皮，眯着眼睛，看着那束太阳光，突然觉得手臂已经麻掉，转头一看，才发现寒月汐枕在自己右手上睡着了。
两颗像核桃一般肿大的眼睛，傅子玉不知道寒月汐哭了多久，自己不过哭了一下眼睛就已经肿的很难受了，像寒月汐这般，怕是哭了一天了。想到这里，傅子玉的心往下一沉，如果这个时候说分手，不知道寒月汐会不会……
傅子玉看着寒月汐，温柔而又平静，眼神里的爱怜是不会欺骗人的。熟睡中寒月汐总觉得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不得不睁开那已经水肿了眼皮，对上傅子玉的眼，“阿玉，你醒了？”
沙哑的声音的傅子玉心里一揪，“干嘛不睡到床上来，着凉了怎么办？”
“阿玉，我……”寒月汐话没说出口，眼泪到先流了出来，傅子玉赶紧爬起来，搂住寒月汐，“不关你的事，和你没关系。”
“我……”寒月汐还想说什么，双唇却已经被人吻住，那声音也一并消失在了空气里。
那微红的嘴唇上翘，寒月汐有些羞涩的窝在傅子玉的怀里，“你真的不生气？”
“不生”傅子玉的目光发直的看着房门，生气不生气她最清楚，只是对上寒月汐的这张脸，她无论如何是生不起气来的。怪也只怪自己，如果没有自己，也许寒月汐根本不需要经历这场劫难。
苏曼的电话打破了早晨宁静的这一刻，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有些兴奋，“阿玉，今天一起出来玩吗？”
“你不要上班吗？”傅子玉的回答有些生硬，如果时间倒回到在英国的时候，傅子玉也许会很高兴在周末的时候和苏曼一起出去。
“今天是周末，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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