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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8

每周早晨的例行会议，安净照旧坐在普通员工聚集的会议室里看着前头的放射屏幕，听着每星期无所变动的报告。等到司仪一路喊到有没有临时动议时，本来都已经拿起自己物品准备要离开的小职员们又在一声”我有”后，讶异的面面相觑，之后又坐下。

只见屏幕上身形清瘦的董事长说:「虽然这次人事命令不合程序，不过已经私下征询过当事人的意见，也告知人事部了。即日起，创意专员虞之遥会改调任我的特别助理。」说完，他朝今天担任司仪的人员点点头。「我补充完了。」

司仪一愣，连忙又说还有人要补充吗确认没有才散会。

比起前面的营运报告、美好愿景，最后的消息在他们这些小职员心里才真是宛如震撼弹的炸开了锅。毕竟先前毫无征兆，而虞之遥又是跟他们处在同一层常见面的人。

甫出会议室，安净身边立刻围了不少人询问。她只能不断苦笑地说自己也不清楚。

虞之遥倒是非常清净，因为虞大小姐脾气不少人领教过。不过被烦的不堪其扰的安净主动来找她了。

「难得你会这么八卦。」虞之遥递给她一罐红茶。见安净有点迟疑她马上笑说:「放心，没有列入最近食安名单。」

安净伸手接过的同时白了她一眼。「转职也太毫无预兆了。先前也没听你提过…这样的话，你是要放弃走广告业了」

「我没有放弃，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延续。」虞之遥靠在墙边。「现在广告部有Eva在，她远比我能继续带着虞夏往前，可是我还有另一件事情想做。」握住安净的双手。「我想要成立一家设计公司，培养以设计为方向的同事。就像你，和Avis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

安净被她认真的模样看红了脸。双手被紧握的姿态，即使是她自己都觉得太过暧昧。要是被衣总监知道，自己铁定完蛋…不过好友有了目标，她难道不该支持吗「那就，加油吧。」

虞之遥害羞的抿着唇角笑。「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发现公司有人在盗卖机密…所以--」

「我已经将对方收贿的证据都寄给高层了。」方爱华突然插出。挑眉看着姿态诡异的两人。「你们是在演校园剧还是晨间剧吗」

两人立刻抽回手。安净还一脸完蛋了的表情看着方爱华背后高深莫测不苟言笑的衣邵瑄。

「你刚刚说甚么行贿的证据」马上收拾好尴尬的虞之遥立刻直指重点。

「没错，你说的是Bernard的林总监，我没会意错吧。」方爱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所以你早就知道…」

「那是我故意的。但我没想到你会联系MIS把要送去参赛，应该说送给Bernard的硬盘设计成那样子，结果现在Bernard主机中毒，事情变得更难看也更难收拾了。林建宇现在完全下不了台。」难忍言语中的笑意。

可是虞之遥却反而冷了脸。「所以你本来就不打算用我的作品，却还一直跟我讨论让我修改，目的就是营造出我所做的即是要送去参赛…」

「不对，我用了喔，以你的基础我又增添了修改。回响不错。」

「行贿的证据又是怎么一回事。」

「将林建宇曾做过收受厂商佣金的事情告知他们上层而已。」衣邵瑄不在保持沉默。期间还看了安净一眼。

安净立刻知趣地走到她旁间。

「Bernard毕竟是国际性的大公司，对下面员工的操守及能力都相当看重。其实高层收受厂商的好处不是少见的事情，但你要能做到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是简单的事。而这一、两年Bernard的在地业绩不好看，加上Eva又被我挖角过来，林建宇早就焦头烂额了。所以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一来是高层不会给他面子、二来以客人角度而言，会对Bernard产生疑虑。简单来说，就是一石二鸟。」

衣邵瑄解释完之后，虞之遥看着前面两位”长辈”，又看着跟自己一样幼儿园等级的安净那茫然的双眼，总算有点安慰。

「没事了吧，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衣邵瑄拉着安净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本来是安净的秘密基地，现在是人尽皆知的楼梯间给他们。

虞之遥还在思考所谓的一石二鸟时，方爱华已经走到她面前。

「你调去当特助了」

「嗯。」

「没经过我同意、不需要透过上级真不愧是虞大小姐啊，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尽管她的言语讽刺，虞之遥却难得没生气，反而抬头认真地看着她。

「你不高兴吗为什么，因为我不再继续从事创意了」

「我只是对事情超出掌握，对你这么快就容易放弃感到失望。」方爱华撇过头看着窗外。

「因为有你就够了。在你手下工作这段期间，我学到很多，可是我也明白在这方面我即使做得再好也只是好而已。不会像你或安净那样杰出，更别说Avis是万中选一。我觉得把部门交到你手上很放心，一定能完美的带领虞夏广告走得越来越远。所以我才会答应我爸回来学习接手公司。其实我大学的时候还有同时双修商学院，成绩也不差。」她难得情绪外显的出现得意的样子。那神情令方爱华忍不住伸手摸摸头。然后又被对方无言地拍开。「我爸本来就不想要我真的走广告，虽然我家开广告公司，他还是希望我回来接手这些无聊的财报，如何拓展公司业务…以前我觉得很无聊，所以总是拒绝。但这次的机密让我发现，公司还有很多需要改善、求好的地方。如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Art，我一定无法对公司造成甚么决策上的影响。但如果我是公司的经营者，那就轻而易举了。」

「没想到虞千金也有这么负责任的时候。」毫无压力的接收对方传来的怒气，方爱华转过身朝门口走去。「既然你这么说，我批准你调职就是了。但记得要做出成绩来，不然就算你是我老板，我也会把你压在床上三天三夜不能离开。」

虞之遥冷笑。「要不要看看是谁会把谁压着三天三夜。」

方爱华停下脚步，转过头瞇起眼。「挑衅我很好，今晚不见不散，你可不要临阵脱逃。」

「唉，衣小姐，我们只是很友好的在谈论彼此的梦想与未来，你不用这么激动。」安净被拉着走到跟不上。「而且这是朝公司门口走去，你是要拉我去哪里」